夏芷苜呆了一陣,忽然意識到Anthony還在包里,好像丟失了什么,夏芷苜跑到客廳打開包,Anthony竟然不見了。窗外一陣響雷,夏芷苜循聲看去,水花四濺,水花落盡,只見墨然全身濕透朝著Anthony后方發(fā)出攻擊,夏芷苜第一想的是“不要”,可是竟也沒說出口,夏芷苜也不知是擔心Anthony,還是擔心包圍著Anthony的擁有那個人強烈氣息的“一團”。就在墨然使出反擊的時候,昏睡的Anthony跟著那個人消失了。
夏芷苜想追上去,想把Anthony救下來,可是只能無力的看著他們消失:“去哪里了?”
墨然喘著氣斜倚在噴泉邊的石階上:“他用了幻影萍蹤的魔法”,看夏芷苜頓了一下沒明白,“就是從一個地方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p> “去了哪里,我的安東尼被他帶走了?!毕能栖俨幌氤姓JAnthony是被抓走了,不敢想Anthony會有什么危險。
墨然很無奈的閉上眼睛:“你閉上眼睛,你最想去哪里?”
夏芷苜閉上眼:“墾丁。”
墨然沒有什么表情的自言自語:“那就對了?!?p> 聽墨然這樣說,夏芷苜忽然不知所措了,墨然發(fā)現了她的局促,把她拉進懷中,很確定的:“放心,他確實是來看你的,他可以傷害我們這里的任何一個,也不會傷害你,包括你在乎的,Anthony不會有事?!?p> 夏芷苜閉上眼,不再無措,她竟然相信那個人不會傷害墨然。
白澤一下子出現,倚著草地上的樹欣賞這兩個人:“畫面真唯美,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只是剛才太大動靜過來看看?!?p> 墨然覺得白澤已經打擾他們了,可是這位白大叔竟然還沒皮沒臉的站在那里。
春緋、嚴和還有王晨曉也聞聲趕來,看看狼狽的墨然都很驚訝,墨然只好把情況說明。
還是嚴和和王晨曉心細,他們同時發(fā)現了水池里的一方小帕,向墨然指了指,墨然反正已經被淋濕了,索性沒用魔法,走到水中央撿起帕子來。上書:小芷,我只為全身而退。
夏芷苜看到這些字便放了心,因為站著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大家便各自回房了。墨然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春緋和夏芷苜走一道時說:“那個涅的人看來不會傷害你在乎的人,并不是因為這里是墨然的地盤才不傷害墨然?!?p> 夏芷苜并不覺得鉤吻僅僅是來看自己的,他一定還有著別的目的,只是墨然和春緋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她覺得,他是涅的人,也說了不能和自己站在一邊,那么……
翌日清晨,白澤的車等在墨然的主樓前,夏芷苜上了車和他還有副駕駛的王晨曉打招呼。晨曉沒有回頭,叫了夏芷苜一下:“今天交給你個任務,就是跟著顧天藍去賣場,你以后就在賣場活動吧?!?p> 白澤看夏芷苜不明白的意思:“就是要調顧天藍去市場部的賣場,可是你知道市場部工作性質不像財務部,與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沒那么容易,所以讓你去陪著顧天藍,顧天藍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順便也鍛煉一下你?!?p> 夏芷苜很不滿的嘀咕一句:“很重要?那你還給她綁紅線,不知道她眼睛都藍了啊。”夏芷苜也知道沒辦法,是注定的事情,可是沒有法子怨別人,只能怪白澤了。
晨曉重復小芷的話:“天藍眼睛變藍了?白澤,這事你知道嗎,你怎么沒跟我說?”
白澤輕描淡寫:“這樣才能不改變你潛在的判斷力,如果告訴你了,你也許就不會派顧天藍去市場部?!甭犃税诐傻脑?,夏芷苜在后座直翻白眼,又是星星框框條條的規(guī)則。
到了公司,一上午都是夏芷苜幫顧天藍進行調職整理,顧天藍雖然很不明白為什么要調職,雖然不是特別活潑,可是她似乎覺得和人打交道也沒什么問題。
在公司里把東西收拾妥當,兩個人來到店里,DIANA公司的門店很多,她們被調到了離公司最近的門店,就在公司大樓的斜對面。
區(qū)長已經去別的城市結婚定居了,讓天藍來接任。對此夏芷苜對白澤和晨曉的決定還是很支持的,很為自己的朋友高興。接待顧天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栗色的頭發(fā),笑起來就像是動漫里跳出來的大眼妹妹,她叫黃英。
黃英帶著天藍和夏芷苜四處轉轉:“咱們這個區(qū)離倉庫最接近,所以款式也是最全的,有時候又負責給別區(qū)調貨,不過還好,人員多也不會顯得忙亂。天藍姐,一會兒我把整個的調貨系統和所有的區(qū)長要知曉的資料拿給你?!?p> 為了更好的了解市場部的工作,顧天藍并沒有急著去辦公室,而是帶著夏芷苜穿著工作制服在店里學習。
中午快換班時,黃英這邊剛接待完一個孫媳婦給奶奶挑手鐲,應兩位要求要自己看一會兒,黃英就去接待另一位客人,這個客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黃英走到他旁邊:“你好,先生,請問你要挑選什么?”
滕曼從兩個人身后繞過,順便感嘆一句:“這位于先生怎么到你們店里來了!”
顧天藍和夏芷苜很詫異這個模特般身高、身材的時尚女人是誰,她認識那位先生,看來這位先生也有特別之處。
那邊的于先生問黃英:“你們這里都有什么款的項鏈?”
黃英詢問他的各種需求,是送給誰的,期望價位,為他推薦了一款看他表情還挺滿意的項鏈。黃英介紹完這條項鏈的原石和設計理念之后,本來大家覺得這樣就應該是付錢或猶豫買不買的問題了,可這位先生不啊,他接著問黃英:“你這個項鏈的重量是經過打磨后的重量還是原石的重量啊?”
黃英繼續(xù)給他耐心講解,于先生聽完了說:“我想驗一驗它夠不夠稱怎么辦?”
顧天藍這時候心想:“這又不是蘿卜多少錢一斤,還夠不夠稱?”
黃英沒辦法,只好說:“如果您需要我還真可以帶你去斜對面的大樓去驗一下,可這點我敢保證,我們都是大品牌,不會出現這種問題?!?p> 于先生說:“那好吧,小同志啊,你幫我開票吧?!?p> 黃英開完票,于先生把單子拿過來看了一下,大寫金額是對的,可小寫金額多寫了個零。于先生說:“小同志啊,你這個項鏈是十萬元嗎?”說完把單子遞給黃英,“你這樣工作是不好的呀,請你們經理過來我們說道說道吧。”
黃英看了看單子,急忙說:“呀,對不起先生,你看我再給你換一張可以嗎?實在對不起了。”
于先生還是不放過黃英:“叫你們經理來,我這也是幫助你改正錯誤?!?p> 黃英還是很客氣的:“先生,你看我也是剛來不久,我們今天經理剛換任,我不能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是?”
滕曼是個熱心的人,連忙上去幫忙:“大哥,你看她們每天在這里工作也不容易,就是剛來,我也是做珠寶的,這單子寫錯了也不會影響你不是,收款員一般都是先看大寫的,以免出現差錯,看到這個單子一定會讓她改正的?!?p> 于先生:“不能因為新來的就可以寫錯,你這種想法就不對!你們錯不錯,都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知道嗎?”
黃英連忙附和:“是啊先生,你看我還得謝謝你,如果您沒有及時發(fā)現,收款員也沒發(fā)現,我的錯誤就大了,得謝謝你幫我改正錯誤呢?!?p> 于先生很淡定的說:“這些和我都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你看你把我交款單填錯了,還好有這個價格牌,萬一你要是多寫個零我沒發(fā)現,我不就是多付了?!?p> 旁邊的奶奶帶著孫媳婦過來勸這位先生:“小姑娘都不容易,沒有什么,別這樣。她們都好啊都好?!?p> 于先生聽完老人說的話也不罷休,繼續(xù)對黃英狂轟濫炸:“你這樣工作不認真是不對的呀,你錯沒錯和我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就是一定要有個說法?!?p> 滕曼看他也說不通,按照以往遇到這個人的經驗,沒說什么朝夏芷苜和顧天藍擺擺手轉身走了。
奶奶跟黃英說:“別慌啊,我看好了,明天來交錢?!闭f完也帶著孫媳婦走了。
黃英跟奶奶再見:“您慢點兒走,再見!”趁著這個空檔,黃英趕緊給于先生換了個單子,可是于先生仍然不依不饒:“魯迅先生說過,浪費別人的生命就等于謀財害命,你說你這樣怎么辦?!?p> 夏芷苜這時候已經很生氣了,只是在旁邊也不敢說什么,怕惹怒了這個于先生再對黃英影響不好??上能栖偕砗笳嬗刑觳慌隆⒌夭慌碌闹鲀?,生氣的嘀咕:“你把我命拿去得了?!?p> 黃英還是好言好語的哄著他:“哎呀,實在對不起啊,你看你這也算做了件好事?!?p> 于先生繼續(xù)啰嗦:“你說如果到節(jié)假日,你們有沒有活動,萬一我買的項鏈便宜了怎么辦?”
黃英說:“這個我也做不了主的,不過史無前例的打折是沒有的,以后老板會怎么想,我們也不知道?!?p> 于先生:“你們是做服務的,怎么可以這樣搪塞我,一句不知道就行嗎?”
黃英還是一樣的笑臉,只是小臉漲的通紅,今天也算是很窘迫了吧,再看旁邊的夏芷苜由己及人臉也漲的通紅,還有剛才生氣嘀咕的女孩子也氣的臉紅紅的。顧天藍頭一次來這一區(qū),有點兒不知道做什么好。
黃英硬著頭皮說:“不好意思,以后打不打折這個誰也決定不了啊,何況我這個小職員,先生,總比電子產品好吧,你買這個項鏈不會買到手就貶值的,走,我?guī)ツ沁吀犊睢!?p> 給于先生送走也已經過了換班的時間了,顧天藍很懊惱沒有過去幫助黃英,自己是管理她的區(qū)長,有義務出來解決這件事情。
黃英過來跟顧天藍說:“區(qū)長,不好意思,造成了不好的影響?!?p> 顧天藍很抱歉的說:“我也做的不好,應該幫你解決的。我聽說以前的區(qū)長很有魄力,能幫員工解決問題,我會好好學習的?!?p> 黃英:“您別這么說,我覺得把他好好哄走算了,也不必要叫您過來,他其實也就是需要個臺階下?!?p> 夏芷苜在旁邊也憤憤不平:“啊,干嘛不依不饒的,我剛剛看到,門口有輛車是橫著停的,他拿手機拍下來了,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舉報,還是上傳微博?”
晚上回到納米莊園,夏芷苜很忿忿不平的對墨然講了這件事情,墨然說:“你想聽我說什么?”
夏芷苜說:“如果是我不愛聽的就不要說了?!?p> 墨然知道夏芷苜不會真的怎么樣,只是生氣回家發(fā)泄一通便說:“如果你不是工作人員,你可以跟他說,晚上走夜路小心點兒!”
夏芷苜看著墨然好看的臉,對他開心的笑笑,夏芷苜差一點兒就使用魔法收拾一下他,可是她知道不可以那樣濫用魔法。墨然知道她一直不敢提什么,遞給她一個從墾丁寄來的包裹。夏芷苜雀躍的想趕緊回去拆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