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上都說跟了什么樣的老板便可預(yù)測未來幾年在公司的發(fā)展前景,這所謂的發(fā)展前景不外乎是升職和加薪。職場之人如果連這中渴望都沒有,那么連領(lǐng)導(dǎo)也會懷疑你對于工作的主動性了。而我現(xiàn)在只對加薪有興趣,說白了就是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就像古時劫富濟貧,行走江湖的俠義之士一樣。
我跟錢對上眼了,自然也變將董清的話放在了心上,時不時和之前的同事聊聊有沒有禮品的需求,反正無論開頭是唐詩宋詞,還是美國QE,到最后還是要歸到需不需要陶瓷的話題上。大民送我一個新的外號:林念瓷,不過看在大民提供了新的需求信息,也就不跟大民計較,心想著:名字不過是代號而已,你便稱我為楊過或者郭靖,只要你我明白即刻。
一日趙靈兒打電話過來,說:“我今兒在地鐵上又看到你的同學(xué)了?”
我當(dāng)時正交代董清發(fā)貨地址和發(fā)貨時間,想也沒想,就說:“誰???”
趙靈兒反問道:“我也不認識你幾個同學(xué),還有誰???”
“蔡小白?”我繼續(xù)一邊給董清發(fā)著QQ信息,一邊繼續(xù)跟趙靈兒說道
“不是他。”趙靈兒說道:“是楊陽。”
我一愣,在腦海中極力搜索著同學(xué)楊陽這樣的信息,頓了一會兒,反問道:“我沒有同學(xué)叫楊陽?。俊眲傉f完,便想起來了,便笑道:“你是不是又差點兒跑過去吻人家了?”
“你還笑?”趙靈兒撒著嬌說:“還好我比較矜持,要不然又要貽笑大方了?!?p> 我腦海中突然變閃現(xiàn)出一副趙靈兒急匆匆追上楊陽結(jié)果又半是懷疑半是不甘心的不遠不近的跟著楊陽的畫面,便不由地笑了起來。
“幸好我看到了蘇桐,才想起來那是和你長得很想的楊陽?!壁w靈兒說道
“蘇桐她又來廣州了?”我順口問道
趙靈兒突然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我問道
“沒事。”趙靈兒過了半天說道,“你什么時間有時間過來呢?”
“下個星期吧。”我隨口說道
“下個星期啊.......”趙靈兒顯然是有些失望,但還是猶豫地說:“下星期我不知道有沒有事情?!?p> “那我有時間了提前告訴你?!蔽艺f道
誒,你有沒有問你媽,你是不是真有個雙胞胎的弟弟啊?”趙靈兒突然問道
說起楊陽,我自己雖然很驚訝,但是也不覺得奇怪,雖然一霎那間有疑惑,可楊陽畢竟比我小一歲,也便沒有心里去了,更不會突然間去問母親是不是曾經(jīng)我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了。
“哪有差一歲的雙胞胎呢?”我笑道
“那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嗎?”趙靈兒說道。
“我懷疑有什么用?。俊蔽倚Φ剑骸笆聦嵕褪沁@樣啊。”
“你一點都不懷疑?”趙靈兒說,“你不懷疑蘇桐也很喜歡你嗎?”
我一聽趙靈兒這么說,便知道原來饒這么大的彎就為了問我是否還對蘇桐有別的幻想,便開著玩笑地說:“有時候也懷疑?!?p> “我也懷疑?!壁w靈兒說道,“我其實早就該懷疑了。”
“你懷疑什么?”我問道
“懷疑我看到的本就不是楊陽,而是你林楊?!壁w靈兒顯然有些不開心了,但是還是控制著聲音平和溫柔,絲絲的不滿已經(jīng)通過語氣的音調(diào)毫不保留的傳遞給了我。
我心里一慌,便說道:“我真不在廣州,要不我拍張照給你看看?”
趙靈兒不知可否,卻還是留著電話聽著。
我只好找了個住宿明顯的標識點拍了張照片發(fā)了過去。
趙靈兒掛了電話,只回復(fù)了四個字:桌子好臟。
我笑了,原來趙靈兒也是個會吃醋的女人。
我沒有想到我笑容還掛在臉上的時候,就接到了蘇桐的電話。
蘇桐這次是接到一個工廠技術(shù)邀約來到珠海的,要協(xié)助防銹液的工廠解決其在海邊防銹效果差的問題。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問道
“珠海呢?!碧K桐說道,“剛從工廠里出來,在車上想到你在珠海就給你來個電話了?!?p> “你得空嗎?”我問道。我本想問她會不會在珠海呆上一段時間,沒想到一緊張,倒像是有事情想要求著蘇桐一樣。
蘇桐猶豫了一下,說道:“下午有時間,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說道,“那我下午請你吃飯吧,順便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p> 蘇桐笑了,說:“我還以為你碰到什么麻煩了呢?”
“瞧你緊張的?!蔽掖蛉さ馈F鋵嵤亲约簝?nèi)心里緊張。
“那,聽你安排。”蘇桐笑著說,“你是地主?!?p> “我搶?!蔽艺f道
“不搶?!碧K桐配合著說道
見到蘇桐的時候,蘇桐果然和楊陽一起。
“又見面了。”我說道
“以后還會常見面的?!碧K桐說道。
“真沒有想到啊?!蔽艺f道,“當(dāng)時真的就以為各奔東西了,再也見不著了,沒想到老天還挺眷顧我們的?!?p> “是啊。是啊。”蘇桐感觸良深。
一旁的楊陽聽了有些不自在地看著我倆,臉上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可還是很紳士地看著我們。
“你還記得畢業(yè)那會兒嗎?大家哭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女孩子。”我笑道。
楊陽反應(yīng)過來了,聽出我們只是聊著畢業(yè)的事情,臉色又露出了笑容,接過我的話說:“畢業(yè)那會兒大家都一樣,沒有不哭的。”
“可我就沒見著蘇桐哭?!蔽艺f道
楊陽一臉疑惑地看著蘇桐,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樂觀的啊?!?p> 蘇桐笑了,說:“林楊,你別逗楊陽了。”
楊陽看著我倆,不知道我們說的什么意思,于是略有尷尬地問道:“你們?”
蘇桐轉(zhuǎn)頭看著楊陽,拉著楊陽的手說:“我后來轉(zhuǎn)專業(yè)了?!?p> 楊陽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也笑起來說:“原來這樣子啊?!?p> 看著楊陽和蘇桐拉著手靠著一起,突然就感覺眼前橫著一面鏡子,鏡子里浮現(xiàn)的是多年前我暗戀蘇桐時每個夜晚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畫面一樣。
“師兄,你真會開玩笑?!睏铌栒f道
“是啊,上學(xué)那會兒可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特長?!碧K桐看著我,臉上滿是幸福感。
“上學(xué)那會兒沒長開嘛?!蔽艺f道。
“這會兒長開了?”蘇桐笑道
“這會兒不是長開了,是長成熟了。”我說道
蘇桐看看我,有看看楊陽,卻不說話了,只是依然笑著。就像一朵桃花開在枝頭,無論白天還是夜里,不管有沒有人欣賞,也一樣安靜絢爛地綻放著。
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蘇桐去了洗手間,只有楊陽和我。我尷尬地微笑地看著楊陽,就像是欣賞鏡子里的自己一樣。
“你們倆長得真像。”上菜的服務(wù)員說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p> “那可不可以就當(dāng)一個人呢?”我開著玩笑說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鄙喜说姆?wù)員微笑著拒絕著。
菜上齊全了,蘇桐還沒過來,席間的安靜突然就一下子包圍過來,我沖楊陽拿起酒杯。楊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我。
我說道:“兄弟,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們倆也是緣分,我心里也當(dāng)你是弟弟一樣?!?p> “我希望你和蘇桐能少見面?!睏铌枒┣械目粗艺f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楊陽也并不避讓我的眼神。
“我明白了?!蔽艺f道,“能不見,我就盡量不見吧。”
楊陽這會兒放松了,臉上也自然露出了笑容,說:“哥,這杯我敬你?!?p> 我舉起酒杯,點點頭,一飲而盡。
蘇桐回來后,見我和楊陽正對飲著,便打趣道:“沒想到自己對著鏡子喝酒也這么開心?”
“誰會對著鏡子喝酒呢?”我問道
“醉鬼?!碧K桐笑著說
“酒不醉人人自醉?!蔽艺f道,“我可不是這么點兒酒量的,我沒醉?!?p> 飯后,楊陽便跟我道別,說:“師兄,又讓你破費了,你也累了,就不打擾你了。”蘇桐則詫異地看著我倆。
“好吧?!蔽艺f道,“那我就不陪你們了。”
看著楊陽扶著蘇桐走出餐廳,走進車里,心里莫名地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從此以后再也找不回來了。一朵在心中的花骨朵兒,在沒有綻放的時候,便一直惦念著何時綻放,等到有一天綻放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從心里面出來,開在了別的花園里,即便再美麗,再鮮艷,也沒法體會那種萌動的花瓣絲絲綻放開來的感覺;聞不到花香,再美麗,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空了,帶著無奈和遺憾。空了,帶著那些年的所有美好。空了,只留給我一對雙人的背影和人來人往的街道??樟耍粋€飯后漫長的午后。
晚上,我又接到了趙靈兒的電話。
帶著欣喜我在車站里看到了她。且不管她是不懷好意還是情真意切的思念來看我,我現(xiàn)在唯一想要的便是緊緊的擁在懷中。
趙靈兒欣喜而詫異地看著我。
“你怎么了?”趙靈兒依在我身旁
“沒什么,只是高興而已?!蔽艺f道
“平時也沒見你這德性啊?!?p> “這德性怎么了?”我問道,“我這德性你不喜歡了?”
趙靈兒看著我,又是害羞又是溫柔地說:“你著魔了?”
“你就是那大魔頭?!蔽倚χf:“讓我夜不能寐的大魔頭?!?p> “瞧那你嘴,今天喝蜜糖了。”趙靈兒說道
“是的。”我說道,看著趙靈兒,把她摟緊了,說道:“就剛才啊?!?p> 趙靈兒聽了,用手緊緊的掐這我的手臂說:“我還治不了你了?!?p> 夜,是漫長的,也是短暫的,帶著無限的嬌羞。
小科追月
生活總是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就像一種物質(zhì)遇見了另一種物質(zhì),突然俘獲了核外的電子,讓兩種物質(zhì)就了交集,這就是自然的法力和規(guī)律。 在你的生活圈外有無數(shù)的圈子,在你的軌道外有無數(shù)運行的軌道,就看你能否遇到那個緣分的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