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九路坐地鐵去天河要轉(zhuǎn)幾趟地鐵,見到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華的老婆回家看孩子去了,他一人了得清閑便在地鐵站轉(zhuǎn)悠,怕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華帶我去了他的同學(xué)家里,華的同學(xué)在廣州租了個地方辦起了小作坊,生產(chǎn)的是夏天女生穿的高跟涼鞋,聽華說,他的同學(xué)靠這起家在廣州也買房買車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加入他的工廠?”我問道
“算是吧?!比A說
“那是做什么?”我問道
“銷售?!比A說,“淘寶銷售。這個你做過吧。”
我搖搖頭說:“我是買主,沒在淘寶開過店?!?p> “沒事,很簡單的,開店?!比A說。
淘寶開店其實是很多人裸辭創(chuàng)業(yè)的首選,但是說真心話,這時候開網(wǎng)店也只能算是抓住了機(jī)會的尾巴,現(xiàn)在開店多半拼的是供應(yīng)鏈了,拼的是供貨渠道和質(zhì)量,假若你有這方面的資源,現(xiàn)在開店至少有貨源的優(yōu)勢。
“你一個月能買多少?”我問華
“幾十雙吧?!比A說,“我只是兼職,沒時間打理?!?p> “每雙有多少利潤?”我問
“看你怎么賣吧,我一般一雙按30-50元的利潤報價。”華說道,想了會兒又繼續(xù)補(bǔ)充道,“我同學(xué)工廠里的一個員工每個月都能買一百多雙,現(xiàn)在都賣到三顆鉆了。”
我心里計算著,不置可否。
“其實你在沒找到工作之前做也挺好的。”華說
我點點頭,說:“你教我怎么開店吧?!?p> 從廣州回來,我遍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申請開店,如何上圖了,一個星期后,總算把網(wǎng)店給開了起來。期間林先生打電話過來,我心里猶豫著還是沒有答應(yīng)再去復(fù)試,這事情我沒敢跟家里人透露也沒有跟大姐說起過,不然他們一定會很遺憾地說:“多好的機(jī)會,你又放棄了,你到底要什么樣子的工作?”
我一邊守著淘寶店一邊更新這簡歷,每到下午的時候,總有一兩個人力資源的電話過來了解我的情況,有時候覺得心里很受用,有時候又覺得心里特別的落寞,勉強(qiáng)遇到心儀的公司,在電話了解之后又遲遲不給回信說什么時候面試。
生活有時候就像一塊巧克力,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顆是什么味道的。阿甘母親告訴阿甘的名言總會在低落的時候浮現(xiàn)在腦海中,我遍告訴自己要想阿甘一樣,無所謂期盼就無所謂遺憾,但是機(jī)會來臨的時候,總是得拼一把。
二姐打電話過來,除了問我工作的事情,還直接地問我說:“你和那女孩怎樣了?什么進(jìn)度了?”
聽二姐的語氣便是恨不得我馬上結(jié)婚生子就好。
二姐倒也不反對我對她這樣明顯的意圖表示反感,說:“你安定下來了,爸媽也就算是心定了,我也就不必在中間當(dāng)傳話筒了?!?p> “那爸媽就是假民主了,口口聲聲說結(jié)婚的事情不急,不催我,這會兒又派你來跟我說?!蔽艺f道。
二姐說道:“在結(jié)婚的事情上,爸媽還跟你談民主?你覺得有意義嗎?你說你再過幾天就三十歲了?”
“不是幾天,還是一年半好不好?!蔽曳瘩g道。
“一年半,不就是幾天?!倍銖?qiáng)詞奪理說,“你干嘛非得等到三十歲以后結(jié)婚呢?”
“我是怕我三十歲之前離婚?!蔽艺f道
二姐笑了說:“婚還沒有結(jié),你倒想著離來著。你倒是離給我看啊?!?p> “姐,你不用這么損我好不?”我說道
“那你就趕緊把人家搞定了。”二姐說
“你怎么也這么赤裸裸得威脅啊?!蔽艺f道,“你不知道威脅對我不起作用的嘛?”
“那算我求你了好吧?!倍阏f道,“這是說來還是怪爸媽,要是當(dāng)時再多生個男孩,我估計你這會兒就連根草都不如了。”
“那誰讓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呢?”我說道,“我也想爸媽再生個弟弟啊。”
“你還真來勁了?!倍阌行┖藓薜卣f,“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p> 我心里不安和愧疚,只是我不愿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我愛就愛了,我恨也恨了,可我都不愿意把這些不快表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我愛你們。
我心里也害怕和畏懼,我害怕那不經(jīng)意的求簽會“一語成讖”,我害怕我用心愛的人會離開我,所以我愿意用我的青春去等待你守護(hù)你。
傍晚的時候,我終于收到了董清的結(jié)婚請?zhí)W詮脑趶B門見過董清和李禮后,我便一直期待著他們的請?zhí)Y(jié)婚的日子選在5月20日,作為曾經(jīng)的死黨,我沒有不去的道理。
“蔡蔡?!蔽医恿穗娫?,蔡小白的名字只是個代名詞,所以無論我叫小蔡還是小白還是一個Y,只要指向正確,他就能明白我的稱呼。
“Y,讓你來廣州看過,你Y怎么不來呢?”蔡小白說
“我又不知道你們家在哪里?”我淡淡地說
“Y,你不會電話問我啊?!辈绦“字牢夜室庹医杩?,說:“你Y有情況了吧?”
“是啊。”我說道,“你禮金準(zhǔn)備好了沒?”
“哎呀,那我就放心了?!辈绦“渍f,“我就不擔(dān)心我家孩子沒對象了?!?p> 我笑了說,“你這是杞人憂天,你家是男孩女孩還不知道呢。”
“人物遠(yuǎn)慮必有近憂啊?!辈绦“渍f,“弟妹哪里人???”
“你打電話給我,不會就是為了跟我瞎扯吧?”我說,“說道,你有什么事情?”
“你知道的?!辈绦“渍f
“我知道什么啊?!蔽艺f。聽蔡小白的語氣多半是和董清結(jié)婚的事情有關(guān)系。
“我收到了她的請?zhí)!辈绦“渍f
“那......那你就去啊?!蔽艺f
“那會不會太尷尬。”蔡小白說,“你知道我們曾經(jīng)......”
“曾經(jīng)什么啊?”我調(diào)侃道
“這樣吧,我把禮金給你,你幫我?guī)н^去吧。”蔡小白說道
“我不帶?!蔽艺f,“我怕董清恨我,到時候連朋友也做不了?!?p> “可是我......”蔡小白顯得很為難
“人家都寄送請?zhí)o你了,說明她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么?”我勸解到,“你們的事情我不能給你們做了結(jié),所以你求我也沒有用?!?p> 蔡小白想了很久,終是無語地掛了電話,我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落寞祝福還是惆悵,。曾經(jīng)的三人行,我卻不知道所謂的北極熊和企鵝就在我左右,想來留給我的回憶不照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