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意外
李佳昌臉色平淡,李玉基看著李佳昌,問道:“佳昌,你說給他安排一個什么差事好呢?”
李佳昌恭敬的垂頭:“父皇,兒臣認(rèn)為不宜操之過急?!?p> 李玉基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著李佳昌。
“如果此刻給他太高的位置,他必成眾人眼中之釘,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此刻將他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無異將他放在火上烤。”李佳昌恭敬的回答著李玉基的問話。
李玉基點點頭:“也是,他年紀(jì)尚青,還須磨練一番,他日能否成為輔佐之臣,仍需好好觀察一些時日。”說完李玉基劇烈的咳嗽起來。
李佳昌臉色一變,走到李玉基的身后輕輕拍了兩下,關(guān)切道:“父皇,你這些日子太過操勞了,要保重龍體?!?p> 李玉基擺了擺手,李佳昌臉色黯淡:“可惜孩兒已是殘廢之身,上不得朝堂,不能替父皇分憂?!?p> 李玉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隨即變成歉疚的神情:“佳昌,不要說了,都怪父皇,父皇當(dāng)年太心急了,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父皇,孩兒心中從未怪過父皇”李佳昌垂首道。
李玉基雙目緊閉,似乎在考慮一些事情。
李玉基睜開眼睛,緩緩道:“佳昌,你自小心地醇厚,父皇心中一直有愧。”
李佳昌顫聲道:“父皇?!保罴巡p膝跪倒在李玉基的身前。
李玉基撫mo著李佳昌的頭發(fā),神色黯淡。
秦宇一路興奮,還在回味皇上請他吃飯的這事,怕是這事明日就會傳遍京都,秦宇掀開簾子,只見自己的宅子已經(jīng)可以看到了,心中一熱,恨不得立馬跳下轎子來抱著劉秀蕓親熱一番。
此刻尚是白日,劉秀蕓并沒有在門口等候,秦宇下了轎子,走到門前,剛想敲門,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于是輕輕的推開門。
進(jìn)得門內(nèi),丫鬟正好從回廊處路過,看到了秦宇,剛想張嘴,秦宇噓了一聲,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雙手一擺,丫鬟識趣的走開。
秦宇到了房門口,透過門縫望去,只見劉秀蕓正對著梳妝臺在整理頭發(fā),秦宇看著在銅鏡中劉秀蕓模糊的身影,心中憐惜。他和劉秀蕓成親后,聚少離多,而且劉秀蕓還時常擔(dān)驚受怕,對一個女人來說,特別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最大的歸宿不就是老公孩子熱炕頭嘛。
本來秦宇還想偷偷進(jìn)去給劉秀蕓一個驚喜此刻也沒了心情,咳嗽了兩聲,推門而入。
劉秀蕓聽到秦宇的咳嗽聲,心中一喜,轉(zhuǎn)過頭來,笑顏如花。
秦宇笑道:“大白天的還在打扮,是不是準(zhǔn)備打扮好了晚上給你相公看。”
劉秀蕓一嗔:“才不是呢?只是中午睡醒后無聊,見頭發(fā)有些凌亂,整理一下而已,相公,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今日朝中沒什么事情,所以特意早些回來了,難道娘子不喜歡相公這么早回來,要晚上回來才有情調(diào)?!鼻赜钐舳旱馈?p> 劉秀蕓臉生紅暈:“相公就是愛瞎說,既然今日這么早回來,我便早些去做飯,也好早些吃了?!?p> 說完就要出門,秦宇忙拉住劉秀蕓的手:“你陪我聊會,飯讓丫鬟們?nèi)プ鼍秃昧恕!?p> 劉秀蕓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從梳妝臺拿出一個信箋遞給秦宇:“這信是今日晌午時分有人送來給相公的,說是要相公親啟的?!眲⑿闶|的臉色似乎有些古怪。
秦宇沒有注意到劉秀蕓的神情,將信接了過來,信封上一行清秀的字“秦公子親啟”,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寫。
秦宇心中一凜,這兩天事情頗為順利,他居然給忘了當(dāng)初和葉若兮的約定,這葉若兮當(dāng)時說回去要和仁王爺商量后再決定何時見他。
秦宇連忙將信抽了出來,幾行清秀的字映入眼簾。
“君可記否,西子湖畔,今日戌時,城東悅春院,靜候公子”落款正是葉若兮三個小字。
秦宇苦笑:“又是青樓,你會不會想一個其他的地方?!?p> 劉秀蕓見秦宇臉色古怪,問道:“相公,怎么了?”
秦宇眼睛瞥見劉秀蕓的神情不對,知道她有些誤會,于是將手中的信遞給劉秀蕓。
劉秀蕓迅速看完,臉色變得蒼白:“相公,是仁王爺要見你?”
秦宇點了點頭苦笑:“我來京都已經(jīng)有幾日了,今日在宮外還見到了仁王爺,本來以為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沒想到還是。。。”
秦宇嘆息了一聲,劉秀蕓急問:“相公,那該如何?”
“不論如何,都要去一趟的,仁王府此次也是幫了我不少,如果我過河拆橋,怕是說不過去,見了仁王爺后再說吧?!鼻赜顭o奈的道。
看著秦宇的臉色,劉秀蕓心中越發(fā)擔(dān)心,但是自知幫不到什么忙,不由的在一旁愁腸暗結(jié)。
秦宇看到一旁的劉秀蕓,笑了笑道:“你相公我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如今皇上對我如此賞識,就算是仁王爺也會有所顧忌的,蕓兒,你不用過多擔(dān)心?!?p> “小強(qiáng)?”劉秀蕓臉上疑惑。
“總之你相信你相公就沒錯了。”秦宇尷尬的解釋,將劉秀蕓攬入懷中。
劉秀蕓靠在秦宇的肩頭,猶豫了一下,終于幽幽道:“相公,蕓兒不喜歡朝堂中的爭斗,不如相公向皇上請辭,我們回豐縣,不再理會這朝廷的紛爭?!?p> 劉秀蕓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擔(dān)心,我擔(dān)心,哪一天相公會。。。”
秦宇緊緊抱住劉秀蕓,知道劉秀蕓這番說話定是憋了很久一直不敢說的話,秦宇苦笑道:“傻蕓兒,你以為相公不想回豐縣過那衣食無憂的日子,只是我既然被逼從豐縣到了京都,又哪有那么容易回的去?如今我們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本來這些人都是沖我來的,如果你不是嫁給我,而是在豐縣找一戶好人家,就不會受這般苦累,是相公連累了蕓兒?!?p> 劉秀蕓眼淚滴在秦宇的肩頭,拼命的搖頭:“相公,蕓兒從來沒有后悔,沒有后悔?!?p> 秦宇也有一些傷感,劉秀蕓的眼淚激發(fā)了他心中的雄心,他扶正了劉秀蕓,看著劉秀蕓道:“蕓兒,如今你相公已經(jīng)一步一步的靠近皇上了,只要我行事小心,就一定會受到皇上的重用,如果這朝堂之爭我們躲不過去,那我就要成為這朝堂之爭的最后勝利者?!?p> 劉秀蕓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透過淚珠模糊的看著一臉堅定的秦宇,不停的點頭,但是為何眼淚卻還是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京都郊外,牛嶺離京都城內(nèi)不過二十余里,牛嶺一帶經(jīng)常有猛獸出沒,在附近的一個村落牛頭村因為常常遭受野獸的襲擊,也已經(jīng)搬的七七八八了。
牛頭村此時天已經(jīng)黃昏,眼見就要天黑了,在牛頭村的一處屋子里。
一個中年人背手而立,身后站著幾個男男女女,共有五六人。
在左手的第一個人赫然竟是在金陵和秦宇分開的呂倩兒,呂倩兒此刻正垂首站著。
背手的中年人道:“倩兒,我正擔(dān)心你,還以為你那出了什么岔子?”
“倩兒沒用,本來秦宇回京都,我懇求他帶我一起來,但是他始終不肯,我偷偷的跟隨著葉偉等人,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有和葉偉等人一起回來,而是偷偷的先跑回來了”呂倩兒答道。
中年人道:“此事不能怪你,這秦宇年紀(jì)雖小,但是做事沉穩(wěn)老練,他偷偷的先回來定是要提前探聽朝中對他抓了孫守正和李明才一事的反應(yīng),好早做應(yīng)對?!?p> 呂倩兒眉頭皺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有所懷疑?”
中年人哦了一聲:“怎么會如此想,這次你冒了生命之危才可以取得他的信任,他應(yīng)該不會懷疑吧。”
呂倩兒不置可否,輕聲道:“那日在畫舫中,他們的幾個人打不過翠微山寨的人,我曾暗中出手幫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察覺。”
“應(yīng)該不會,他一點武功都不懂,如果你夠隱蔽,應(yīng)該沒事,他不是后來還找你幫他拿皇上的文書嘛,證明當(dāng)時他應(yīng)該是信你的,這個你不用多慮,你倒是要考慮如何圓這謊,你千里迢迢的追了過來,他怎么都會有些疑心的。”中年人緩緩道。
呂倩兒笑道:“這個干爹放心,我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了?!?p> “那就好,你做事,我一向放心,這個秦宇越來越受重用了,聽說今日居然和皇上一起用膳,看來當(dāng)初我極力拉攏此人應(yīng)該是沒錯的?!敝心耆宿D(zhuǎn)過身來,一副儒雅的樣貌,赫然正是二殿下的首席謀臣吳仁。
呂倩兒噘起嘴:“和皇上吃飯很了不起嗎?我看那秦宇也是稀松平常,一點功夫都不會,連幾個小毛賊都打不過”語氣中滿是不屑。
吳仁哼了一聲:“他這次被翠微山寨的人擄了,居然翠微山寨的人最后還去保護(hù)他,他一個人偷偷跑到杭州借兵,出其不意的擒下李明才和孫守正,這等雷霆手段,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中間要是有絲毫差池,他秦宇都回不來,而這些他居然都隱瞞的這么好,連你都不知道,你說他是不是厲害的角色?”
(現(xiàn)在這幼兒園的教材實在是奇葩,連我看不懂,我要去面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