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的時候,一個士兵前來報告,有人在將軍的軍帳中等候了很久,問過了來者何人,對方卻一直不肯答話,非說要等趙將軍出現(xiàn)親自面見趙將軍。
趙振天點點頭,揮了揮手,準(zhǔn)備往軍帳中走。
王曉芳卻站在了原地,趙振天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并沒有跟上來,轉(zhuǎn)過身去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不隨我去軍帳嗎?”
“你們討論軍情,從來都不叫我參與,”王曉芳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落寞,看的趙振天有些心疼,殊不知落寞只是因為這些男人打仗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帶上自己,成何體統(tǒng)?“現(xiàn)在既然有人專程是造訪你的,我又何必跟上去討嫌呢?”
趙振天無可奈何的笑了出來,伸手指了指王曉芳的鼻子,用呢喃的口吻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道,“你啊,你這就是恃寵而驕!”
“我哪有?”王曉芳趕緊辯駁道。
“行了,跟我來吧,吳勇不在,我好賴需要一個軍師,你的見解頗為另類,聽聽你的意見也好,何況我說了我信任你,就是信任你!”趙振天說罷轉(zhuǎn)過身去往軍帳的方向走去,王曉芳便笑了出來,因為這句話、或者是因為能夠參加他們男人打仗這么驚險的事情,總之她很歡喜的跟了進去,但是進去之后的想法就立刻三百六十度的轉(zhuǎn)變了,她寧可剛才自覺點直接告辭四處溜達!
因為在此等候的不是別人,正是徐哲。
那個被王曉芳甩掉,替她支付了一兩銀子,非要她接受恩情卻又迂腐的堅持男女收受不清的徐哲,趙振天并不認識眼前之人,用一派威嚴的聲音說道,“擅闖軍營重地,是死罪!”
“那只是你們趙國的罪名,對我涇國之人何用之有?”徐哲彬彬有禮的作揖行禮,雖然是拜見,可是卻不卑不亢,叫人覺得他的來頭不容小覷。
“膽子倒是不小,既然是涇國的人,知道我趙軍駐扎此地,我更加沒有理由放你活著回去了!”趙振天一甩長袍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軍帳的一端做了下來,王曉芳使勁兒的把頭低下,生怕這個徐哲認出自己來,奈何徐哲卻偏偏盯著她看,早前就聽說趙振天收了一個軍師,起初涇國的官僚和上層都認為趙振天是遭到了小人的蒙騙。
可是講過王曉芳一面的徐哲倒是認為王曉芳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聽聞她被趙振天下了大獄,后來又越獄潛逃得到了范炙的相助,準(zhǔn)備投靠涇國,可是涇國的國君卻遲遲等不來投靠的二人,便以為是消息有誤。
現(xiàn)在見面才知道,不是消息有誤,而是他們從根本上誤會了軍師王小華和趙振天的間隙。
徐哲在猜測到底趙振天知不知道王小華是個女人?若是知道,那么他們一來二去的根本就是自己家人打情罵俏的行為,若是不知,那么趙振天也算是個惜才之人,若是說出來王小華是個女人,倒是不知趙振天是個什么反應(yīng)。
“你對我的軍師有意見?”趙振天也注意到徐哲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尾隨著王小華的一舉一動,這話一出口,徐哲還沒有怎么著,王小華就立刻跪在了趙振天的面前,“王小華斗膽懇請趙將軍一件事情!”
“什么事兒?”趙振天沒好氣兒的說,一般做大將軍的肯定最討厭,對方的人還沒有怎么著,自己的人先慫了!“莫不是你叫我不要殺他?”
“不是,懇請趙將軍借我一兩銀子!”王小華說道。
“一兩銀子?”趙振天自然不知道王小華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從身上摸出了一兩銀子丟給她,“拿去吧?!?p> “謝謝將軍!”王小華站起身走到徐哲的面前,“徐先生,這是我欠你的一兩銀子,現(xiàn)在還清了,咱們兩訖了,不要在追殺我了,你不會是追我追到軍帳里了吧?看你也不像是會缺一兩銀子的人,怎么做個男人的這么小氣?”
徐哲被王小華倒打一耙真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他不想輕易的放過王小華這種理論型人才,“一兩銀子?我當(dāng)日借你一兩銀子,利滾利,你現(xiàn)在不是還我一兩銀子就算數(shù)的!”
“那要還多少?本將軍還不至于連銀子都還不起了!”趙振天在王小華之前說道。
“一萬兩?。 毙煺芎茏匀坏恼f道,看見趙振天準(zhǔn)備發(fā)怒的表情,徐哲悠悠然的說道,“錢既然是我借出去的,那么利息自然是我定了,何況從一開始我打算要的就不是錢,王先生,我想要什么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想要我的命就容易,想要從我的嘴里套出話來,你想都別想?!蓖跣∪A看著徐哲說道,當(dāng)初自己在那么不利的條件下都什么也沒說,此刻有趙振天在她的身后撐腰,她根本就不懼憚。
“你以為本將軍不敢要你的命?”趙振天剛才從王小華叫徐哲一聲“徐先生”中已經(jīng)猜測到了此人的身份,天下姓徐的雖然多,可是如此有勇有謀的怕是和涇國太傅有扯不清的關(guān)系。
“兩國相交不斬來使,何況我當(dāng)初并不知道王先生是趙國的軍師,此刻在下自然不會再索要了。只是趙將軍是不是至少也該問問看我此行的目的?”徐哲已經(jīng)換上了一團和氣的笑容,沒有接那一兩銀子的目的就再清楚不過了,就是想叫王小華記得,她欠著自己一份恩情。
只是王小華的神經(jīng)那么大條,銀子你不要,我就當(dāng)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哼……區(qū)區(qū)一個太傅的兒子,我還不至于不敢殺!”趙振天看著徐哲冷笑了一聲,“看來范炙倒是叫我想錯了!他此刻怕是還沒有帶著西番的軍師布防出現(xiàn)在你們的都城?!?p> “從一開始我父親就是主張和趙國合作趁此機會攻打西番的,所以范炙是否到達都城和我此行前來的目的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在下只是想和趙將軍談?wù)?,涇國愿意出兵十萬,助你們一臂之力?!毙煺荛_口說道,一旦西番這個后患用處,就是他們涇國入主中原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