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野營拉練完成。”
“嗯?!?p> “大人,沖破障礙完成?!?p> “嗯。”
“大人!所、所有任務都已完成?!?p> “哦?今天的進步挺明顯,快了約莫半個時辰?!?p> 陳清躺在長椅上看著《文韜》,聽見黑狗子的回報,抬起眼皮瞅了瞅已近黃昏的天色,又朝軍營哪兒一地趴著的橫七豎八的士卒笑了笑,問道:“今日,又有幾人被淘汰?”
陳大官人的魔鬼訓練方針不可謂不恐怖,以現(xiàn)代化軍事訓練方針中的要求,嚴格部署了協(xié)同作戰(zhàn)訓練、快速反應訓練、后勤保障訓練和野戰(zhàn)生存訓練,等等。幾乎每個士卒除去吃喝拉撒睡的時間,每天都必須訓練近五個時辰!這等高強度的訓練,自從第一天起就導致一百多個因吃不了苦而乘機偷懶的士卒開除回家。
“嘿、嘿嘿,恭喜大人,今日一個都沒走,全都在那兒。全營目前尚存兩千五百余人?!边@黑狗子的辦事能力倒不錯,所有訓練都一同參與的同時,還能準確記住營內的人數(shù),在上司尚未提問之前答出,單這一點就足夠有了躥升白領的資本。
陳清滿意的點點頭,起身伸了個懶腰,原本他預計剩下的絕對不足兩千人,但未曾想到,古人的韌性與堅毅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三天來僅退出了五百人不到。
唔,差不多該是時候去看看那兩個家伙了。陳清略有所思的合攏了《文韜》,徐步走向營內,朝一地‘死尸’朗聲笑道:“三日來,你們的表現(xiàn)讓我很是滿意,同樣也證明了,你們的男人,是純爺們兒!各個都是帶種的漢子!”
見眾士卒疲憊不堪的臉上掛起了欣慰,陳大官人微笑著盤腿坐在泥濘不堪的地上,拍了拍身旁大口喘著粗氣卻仍是堅持蹲著的鄧二,笑道:“明日起,訓練量減少一半,多余時間用于學習知識。唔,我會請一先生來教導諸位,屆時要讓天下知道,我徐州精銳皆是文韜武略之人,隨便拉一個出去,都是鐵錚錚的將帥!”
陳大官人的話很有夸大的嫌疑,不過能夠得到他的贊賞,兩千五百戰(zhàn)士的便已經滿足。同齡人之間,誰都會想比較一下,這些士卒中的一部分人亦是如此。陳清年僅十六便在徐州有了一定的聲望,就是最好的例子,誘使這群少年前來參軍。
“休息罷,唔,今日伙食每人增加一倍,糧餉方面……我去解決?!?p> 言畢,在滿地的稱贊聲中,陳清紅著臉大步走向了城內,唏噓不已:存了那么多年私房錢,好像還不夠他們一百人的飯錢,嘖嘖,那么清廉作甚,真是的!晚點兒去詐小登子來投資算了,嗯,就這么辦!
想著如何填補自己夸下的??冢惔蠊偃说椭X袋,走進了城內的地牢中。
見陳清再次到來,幾個獄卒不問便知定是為當日那三日之約而來,利索的取下鑰匙,見陳清贊許的點點頭,更是樂呵呵的跑進去打開了廖化的牢門。
“唔,把唐周先生也請過來,還有,把他們的桎梏(手銬、腳鐐)都給我去了,看的我煙煩。”剛一走進廖化的牢房,見他腳踝處有些磨傷,膿水都流了下來,陳清很是不忍的揮手朝獄卒令道。
“大、大人,這可使不得,若是……”
“不礙事!”
獄卒見陳清眉頭隱約皺起,雖然仍有些不安心,但還是聽令于他,很效率的取下了桎梏,并把唐周一同領了進來。
“清弟(陳大人)?!绷位c唐周對視一眼,雖素未謀面但因陳清當日牢房內的談話,彼此間多少有些知道,點了點頭后,一同朝陳清施了一禮。
“那么客氣干嘛,坐吧?!?p> 第二次來這兒,陳大官人的鼻子似乎有些適應了這股霉味兒,大大咧咧的一座,全然沒有上次初來時的那層心理障礙。
二人見陳清比自己都還自來熟,絲毫不顧及牢房內的陰冷、骯臟,心中感慨之余,亦是立馬各自坐下,三人圍成了一小圈,面面相覷。
“獄卒、獄卒~”
陳清見二人坐下后沒有直接與唐周、廖化二人交談,反倒是又把剛才那獄卒喚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大串錢,丟給了他,囑咐道:“去一邊兒老王店里給我買三斤牛肉,一壺小酒,再弄些小菜,多下來的你們兄弟幾個,拿去買些吃的吧?!?p> “大、大人,您要在這里吃?!”
“你還真挺啰嗦,你不去我自己去了!”陳清見過煩人的,沒見過那么煩的,啥事兒都要問個清清楚楚。難道還要陳清告訴他:放下身段對待別人,才來換來百分之百的信任和佩服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獄卒想不通陳清到底是那根筋斷了,不過有錢賺總是好的。點頭應允后,提著一串錢,樂呵呵的去外面買些酒菜,飛快送了進來。
“看什么?吃呀!”
陳清夾了塊牛肉感覺這味道還真不錯,忽而見另外兩人愣愣的注視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無奈笑道:“就算要談正事兒,也得先吃飽吧?你們不吃,我一個人吃了啊!”
說完舉起筷子就接連往嘴里塞了兩大塊牛肉。
住在地牢許久的廖化二人,別說是塊牛肉,平日里連肉渣都添不到,吃得飯都夾帶了一股子餿味。見陳清吃的頗香,對視一眼后,終于是放下了心頭的謹慎,很是麻利的與陳清爭起了牛肉。
早些妥協(xié)不就行了~嘿嘿就算你們不愿投誠,哼哼,我還能多個后招。
陳清狡詐的一笑,埋頭苦吃的二人全然未曾察覺,自己又落入到了一個新的陷阱中去。
酒足飯飽過后,陳大官人美美伸了個懶腰,很是不顧及形象的拍拍二人的肩膀,坦誠說道:“那日之言,想必三日來二位都已徹底想明白了。大漢危不危,不關我事,我關心的只是百姓的死活,黃巾叛亂讓多少人流離失散?讓多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若是二位,心中尚存百姓二字,那清便懇求二位出山助我練兵,待他日共同擇一明主輔之?!?p> 廖化默然不語,唐周聽后卻緊縮起了眉頭,狐疑的低聲問道:“何謂擇一明主?大人莫非并無建功立業(yè)、安邦定國之志?”
唐周的話和他本人一樣,很是猥瑣。建功立業(yè)、安邦定國,那就是造反,獨立為王,甚至是推翻漢庭。陳清對他的提前判斷力,以及分析頭腦還算挺滿意,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好笑道:“我是啥材料,我自己最清楚,這點無需多言。當日我便說了,要瓶這亂世,唯有使忠臣行不忠之事,以不臣治亂臣。”
唐周閉著眼思索了許久,直到月牙兒攀上了樹梢,才嘆了口氣,故作矜持道:“唐某愿為百姓傾囊相助,多謝大人開導,唐某愿降?!?p> 裝,你TM再裝呀。見唐周明明早已心動,卻故意拖了一大段時間,陳大官人心中恨恨問候了他全家女性一遍,將目光投向了廖化。
“我……”
廖化張張嘴,卻又苦笑著停了下來,連續(xù)三回后,才下定了決心,鄭重道:“廖化亦是愿降?!?p> PS:今天晚上11點前,會有勁爆內容更新……唔,不過是前面的,只不過是應許多讀者的資料而修改,將珠算、乘法口訣這些,改成了挺有味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