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的情況,陳非凡也知道此時不是琢磨自己武功的時候,雪蟒已死,可這雪蛇卻是殺不盡,現(xiàn)在還是走為上策。
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雪蛇到處都是,數量雖少,但出現(xiàn)一批又一批的也麻煩,落在最后面的陳非凡稍一使勁,也趕上了前面七人。
八人邊跑邊殺,都不記得殺了有多少條,只知道這手中的兵器不曾停止過。
不知道跑殺了多少時間,眾人只聽得阿木說了聲“快到了。”,紛紛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林子的盡頭就在前方十幾步距離。
說也奇怪,這一出了初雪林,就沒有了雪蛇,連身后那些也沒有追趕上來,這些雪蛇似乎在懼怕什么,一條條都不敢離開初雪林半步,只能留在林中吐著白信眼睜睜地看著八人跑出了初雪林。
剛才還未發(fā)現(xiàn),等現(xiàn)在危機已過,大家精神一松懈,這才發(fā)現(xiàn)幾乎每個人被那群蛇給咬過了。
大家穿得都是皮帽、獸皮大衣、皮褲和皮靴,包裹地緊實,所以被咬的都在手上,好在雪蛇沒毒,除了手上留有些細小血洞,奇癢難忍外,也沒多大痛楚。
阿木看見一干人等都伸手去抓奇癢之處,慌忙阻止道:“萬萬不可抓破!”
“為何?”蕭沐風問道,這癢實在是癢到骨子里去了,不抓則更癢,剛才還只是癢在手上,現(xiàn)在卻是渾身上下都開始發(fā)癢了,讓人有種萬蟻上身的感覺。
阿木也一臉難受樣“這癢是越抓越癢,到最后一發(fā)不可收拾,抓到后面,就算抓破皮抓碎肉,也是止不住的癢?!?p> 眾人一聽開始有些慌亂,張曉華忙問道:“有什么辦法能治?”
阿木回答道:“不用任何草藥,只要忍上一天一夜就會痊愈。當然也有止癢的草藥,就在這初雪林中雪蛇窩邊有,在我們所住的地方也有,但現(xiàn)在回去太危險,大家還是先忍一忍,看看有什么其它辦法?!?p> 除了佐天和李沐瑤沒被咬到外,其他人都被雪蛇咬到過,渾身發(fā)癢又不能抓,讓所有人都手足無措。
看著佐天沒什么事,陳非凡忽然想起第一次和佐天見面時的情景,當時自己就是靠著靈罡劍氣破除了他的詭異劍氣,那么自己的靈罡劍氣可以止這種癢嗎?
一想起靈罡劍氣,陳非凡又有些無奈,剛才自己全身的劍氣已被幻影靈劍吸個精光,要不是硬提了丹田的那口真氣,現(xiàn)在早就酥軟在地上了。
其實在這一年中,陳非凡最大的收獲,不光是扎實的基本功,還有了一種真氣,就是那種氣沉丹田的真氣,但這種真氣不是因為凡天谷的無心訣,他在凡天谷從來沒學過他們的獨門心訣,他也不知道這真氣是怎么來的,也無法用內視看到,只是在幾個月前突然感覺到。
想著想著,陳非凡也顧不上別人的眼光,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盤腿坐到地上,微微閉起了雙眼。內視了片刻,他發(fā)現(xiàn)體內的果真只剩下若有若離的一縷靈罡劍氣,而丹田處的那股真氣依舊只能感覺到無法“看”到。
他知道光憑這一縷劍氣,如果再碰上什么危險事物,自己根本就無法對付,如今只好靜心慢慢調息一番,看看能不能恢復一些劍氣。但就在他剛靜下心來的下一秒,那剛才還能稍稍克制住的癢病,此時如山洪暴發(fā)一般,來得又快又猛,根本控制不了,一下子就打亂那已平靜的心境。
就在忍癢難耐的時候,陳非凡一咬牙,再一次從丹田中提出了那一股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的真氣,然后依著感覺讓它在全身游走了一遍。在他想來這真氣就算不能徹底止癢,也可以緩解一陣子,等他靜心調息之后,再用劍氣去試著止癢。
這真氣起初還好,也就只是隨著陳非凡的意識游走在身體的各個部位,但一接觸到那一縷劍氣之后,卻發(fā)生了預想不到的變化,原本已經可有可無的劍氣漸漸地又多了起來,而那股真氣此時已經無法感覺到了,就連丹田中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難道是那股真氣轉化成劍氣了?陳非凡有些搞不明白,但此時也沒時間去弄清楚這事了,當務之急就是用這團靈罡劍氣去試著止住全身的癢。
紫紅色的劍氣在體內轉了兩個輪回,陳非凡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癢有些緩解了,再看那團劍氣也沒消耗多少,看來這癢病比當初佐天的那股詭異劍氣要弱上許多,由此推斷這靈罡劍氣不但是攻擊之氣,還是療傷之氣。
陳非凡越想越欣喜,再仔細看去,又發(fā)現(xiàn)這劍氣此時已經是紫中帶著一絲紅,而不是以前的半紅半紫,這讓他更加高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體內轉了幾個輪回,等到完全感覺不到癢時,陳非凡才慢慢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站在面前的張曉華則一臉笑嘻嘻地問道:“大哥,你還癢嗎?還癢的話,就讓這位李姑娘幫你治一下好了。”
“你們都好了?”陳非凡有些不感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幾人,剛才他們還和自己一樣咬牙忍癢,怎么如今一個個卻眉開眼笑的,好似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
不待別人答話,阿木把右手大拇指一翹道:“李姑娘乃神人也。”
“大哥,你一坐就是半個時辰,我們大家都好了,一直等著你起來。對了,你還癢嗎,要不讓李姑娘也給你治治?”蕭沐風問道。
“不用,我也好了?!标惙欠矓[了擺手,然后朝李沐瑤問道:“不知李姑娘用了何種醫(yī)術,把他們全都醫(yī)好了?”
李沐瑤笑而不答,反而朝陳非凡問道:“那陳公子是用了什么醫(yī)術把自己給治好了?”
陳非凡知道她會這么問,所以早就想好話語:“我體內有一股奇特的真氣,剛才就是靠它才把這癢給止住的?!?p> “真氣這東西還真是神奇?!崩钽瀣幰矝]刻意去想陳非凡這番話的虛實,“我是用一種叫做治療術的魔法把他們治好的?!?p> 陳非凡雖沒見過那“治療術”,但親眼見過張凡那徒手生火的本事,他也知道自己的兄弟不會騙自己,所以相信李沐瑤的話。
既然現(xiàn)在都已無礙,而且還在原地浪費了半個時辰,八人決定事不宜遲,各自收拾一下,重新踏上路程。
從林中出來后,眼前盡是一片片的雪地,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哪里有上山的路,更奇妙的是從這里往上看,看不到山頂,似乎這山體不是越往上越細,反倒像是一層凹一層凸的反復重疊而成,再加上上面云霧裊繞,和山體上的雪色連成一片,如果找不到上山的路,那想要上山頂還真是件困難事。
幸好有阿木在,但還是花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當阿木指著面前看似平坦的雪地道:“這就是直上的路?!睍r,其余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里離剛才那初雪林的出口有兩三里那么遠。
“這里就是往上的路!”阿木再一次肯定道,“路”旁一塊被雪所覆蓋的無字小石碑和一截幾乎快看不見的木片,正是他要找的記號。
“你為什么那么確定這就是上山的路?”陳非凡問道。
阿木上前用手擦掉小石碑上的雪,又用腳撥掉地上所插木片周圍的厚雪,然后道:“這石碑和這木片就是當初村人上山所留下的記號,我想就是這里了?!?p> “哪路呢?”張曉華還是看不見這條路,除了長著一些高低不同稀稀落落的樹外,到處都是雪白一片,根本就沒有路的痕跡。
阿木又往前走了幾步,用手中的獵叉刨了刨地上的積雪,不一會兒地上就出現(xiàn)了久違的泥土色,再刨得大了一點,還發(fā)現(xiàn)這泥土中夾雜著一些平整的碎石塊。
“這就是路!”阿木指著地上認真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