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是否看出些門路來了?”
“你看這個?!鄙驖贿呎f著一邊拔起身旁地上的小草,這草上面跟普通草無異,但是地底下的根卻是血紅色的。
“困死草!”張量的表情有些驚愕。
“對??磥磉@里又要奪去一些人的性命了!”沈濤苦笑道。
張量點了點頭,然后高聲道:“諸位,小心提防四周,這里有危險。”
頓時,人群中的反應各自不一,但有些騷亂的氣氛很快就被各幫幫主平息掉了。而張量也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詢問著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
陳非凡和蕭沐風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四周詭異的情況他們還是有些察覺的,比如無論怎么走都無法離面前那座山更進一步,現(xiàn)在又聽到張量說這話,不得不再次提高了警惕。
這時,沈濤走了過來,低聲朝陳非凡他們兩人道:“你們兩個跟著我,別走散了?!?p> “沈大叔,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陳非凡忍不住問道。
“是困死草,你們聽說過嗎?”
兩人都思索了片刻,都對困死草沒有印象,只好搖了搖頭。
“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鄙驖呎f邊帶著他們兩人朝自己的那幫人走去。
“難道這個困死草真能困死人?”蕭沐風問道。
“單單靠這種困死草是困不死人的,所以還有一種花,只是到現(xiàn)在為止它還沒出現(xiàn)?!鄙驖贿呎f著話一邊觀察著周圍。
“花?”陳非凡和蕭沐風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沈濤點頭道:“它常常和困死草在一起,名叫啃骨花。”
“啃骨花?。俊标惙欠埠褪掋屣L都不知道有這種花,就連這種困死草他們也是頭一次聽說。
沈濤眉頭一皺,沉聲道:“這是一種會殺人的花。”
兄弟兩人發(fā)現(xiàn),自從來到這里后,沈濤的臉色還是第一次那么凝重。
沈濤繼續(xù)道:“這種花,無聲無息,可以從地上過來,也可以從地下過來。而那種困死草,只是把我們困住,讓我們分不清方向,然后讓啃骨花殺死我們。困死草再從死了的人的鮮血中吸收養(yǎng)分,所以我剛才將它的根拔起來就知道,這是困死草。”
聽沈濤這么一解釋,兩人才知道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危險,不由地又提高了幾分警惕。
三人說話間,他們左側(cè)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快來?。【人??!彬}動的那群人中有一人大聲喊道。
“別過去!”沈濤一手攔住陳非凡和蕭沐風兩人,低聲道。
兩人雖然不明白為何沈濤不讓他們?nèi)ゾ热?,但這樣一攔他們不想違背他的意愿,也許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只見那朵花足有一人多高,貌似還不是它的全部,花瓣是綠色的,等陳非凡他們瞧見的時候,它已經(jīng)把人整個都吞了進去,只留下一截小腿耷拉在外面。
那幫人見自己的兄弟就這樣沒了,忙沖過去追它,那啃骨花動起來飛快,普通人根本就追不上它,不一會兒就找不到它了。
見啃骨花沒了蹤影,沈濤這才跟陳非凡他們說道:“這里的啃骨花應該并不是只有一個,通常它們都是群體行動,這就是我不讓你們?nèi)ゾ热说脑颉2贿^,剛才只有一個出來,確實有些奇怪。”
“用火!”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這么一句。
頓時,有人拿出了火石,剛把火打著,就見一陣風吹來,立馬把火吹熄了。再一次嘗試還是這樣,接著又是多次打火,結(jié)果還是如此,每次都會被一陣怪風給吹熄了。
“那是啃骨花的所吹的風,大家就別再白費力氣了?!睆埩看舐暫暗?。
“張莊主,那我們?nèi)绾螐倪@里出去?”人群中有一人高聲問道。
“要想出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殺光這里的啃骨花,沒有其它辦法了?!爆F(xiàn)在這種情況,張量只好如實回答。
“那能不能找到那個啃骨花?”另一個人高聲問道。
“不能,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著它們出現(xiàn),然后再殺了它們。”張量也有些無奈。
“沈大叔,這沒有其它辦法了?”蕭沐風問道。
沈濤搖了搖頭回答道:“確實如張量所說,只有這一個辦法?!?p> 突然就這么死了一個人,眾人的心態(tài)明顯不安了起來,有些人還出現(xiàn)了一絲害怕的神情。
陳非凡和蕭沐風都將各自的劍拔了出來,即使把劍握在手中,卻依然沒有讓他們定下心來。在場大多數(shù)人,也跟他們有著同樣的心情。
未知的危險,永遠是讓人最害怕的,而等待著危險的來臨,更加讓人感到害怕。
一炷香的時間,啃骨花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而眾人也沒辦法走出這片困死草的范圍。這樣的情況,讓一部人產(chǎn)生了分歧,于是有那么幾個人單獨行動起來。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分歧、煩躁、不安,無聲無息地在眾人中擴散開來。
“小心!”張量突然在人群中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