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當真是禽獸不如
蘇北整個人都是絕望的狀態(tài),他沒有想到他的好兄弟竟然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掉鏈子,不僅沒有對他給予一絲的幫助,甚至于是將他拖入深淵。
蘇北整個人都陷入了焦急的狀態(tài),整個人就猶如無助的流浪漢。
他現(xiàn)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地步。
看著眼前這六個人親近的女人,蘇北突然感覺比前一股溫熱,他竟然流鼻血了。
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他,鼻前也是流出了溫熱的血液。
應天府國子監(jiān)祭酒康斯賦暗暗嘆息,心想著連上一任理學護法朱晨的弟子白祝那樣循規(guī)蹈矩,平日從不談及顏色的佳人,最終都沒能闖過色欲這一關,何況是蘇北呢。
他的天賦能夠聽到常人所不能聞的聲音,自然也是看到了薛清靈她們一行人,心下就已經(jīng)將蘇北標志為一個小蛇皮了。
這位新樓內(nèi)的器靈問心鈴,里面其實封印的一個他化自在天魔,最主要的能力,便是勾動人的欲望。
而人這種生物,最難以克制的便是自己的欲望,所以,朱子才會在這里設下如此困難的挑戰(zhàn)。
朱子為了方便后人能夠挑戰(zhàn)通過,甚至于是能夠人為操縱挑戰(zhàn)難度。
然而他卻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問心鈴失控了,難度操作完全隨機,根本不給人為操控的機會。
當然了,問心鈴的失控只是李學一脈沒落的原因之一,并不是最為根本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理學的主張,跟不上時代的發(fā)展,其中有不少需要剔除。
康斯賦面色復雜地看著蘇北,打心底里講,他是想蘇北能夠闖關成功。
然而,現(xiàn)在無論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蘇北已經(jīng)連續(xù)噴了兩次鼻血,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康斯賦正在算計著,一會兒該如何突破朱晨的阻攔,拼著將這問心鈴擊碎,也要將蘇北救下來。
蘇北可是守夜人組織新興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他的老友諸葛懿可絕對不會允許,蘇北在他的地盤上出現(xiàn)什么問題。
蘇北整個人都事關守夜人整個組織的興盛,諸葛懿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那就是絕對不允許有這種能影響人體精神的存在。
就在康斯賦準備要出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在蘇北的腳下赫然張開了一個陣法圖案,然后他的身影就從二樓消失不見了。
康斯賦不由得張開了大口,就連下巴都快要脫掉了,眼前的蘇北竟然通過了這一關。
問心樓外的諸多人也是見第二層的燭光熄滅,第三層的燭光點燃,紛紛發(fā)出歡呼聲。
在他們史書上的記載,此前闖樓之人,大多基本上都是栽在了第二關,很少會有止步于其他關卡。
看到蘇北通關成功,他們也是感受到了十分的驚訝。
雜亂的驚呼聲與議論聲匯集在一起,猶如鬧市。
“ What's up,他竟然上去了,哦,簡直不可思議,太難以置信了?!?p> “哦,如果你還要用你那該死的翻譯腔說話的話,我發(fā)誓,我一定會用我的皮鞋狠狠地踹你的屁股?!?p> “那個守夜人的浩然正氣如此精純嗎?竟然破了色欲關?!?p> “這是近百年來第一個能登上第三層樓的,只可惜他竟然是守夜人,我們這些儒學子弟以后只怕是連臉都抬不起來見人了?!?p> “牛掰克拉斯,群美在懷,竟然還能如此坐懷不亂?!?p> ……
王朝看著問心樓的目光,也是一陣發(fā)愣,足足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雖然此前他比較傾向于蘇北能夠闖樓成功,但是這一切真的發(fā)生在眼前時,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蔡振在他的身旁喃喃說道,“這位兄弟可真夠狠的,那么多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竟然還能夠不被色欲所迷,當真是禽獸不如啊?!?p> 吳軍這時感到了萬分的苦惱,“看來今天我們就算是賺了錢,也去不成秦淮河畔了,不知道還要多少的時間才能闖樓成功?!?p> “這倒是沒什么可惜的,秦淮河什么時候都能去,然而能夠闖過這問心樓的盛況,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到的?!蓖醭琅f搖著手中的扇子,看起來十分儒雅。
“是極,是極,難道吳兄還靜不下心來嗎?”蔡振也覺得王朝說得有道理,附和道。
吳軍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呢,權(quán)力財富名望,都可以視若糞土,唯獨色欲這一關,我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呀。等我能過得去的時候,只怕是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
“闖樓的這個蘇北,那絕對是一個狠人,連色欲都能克制住,只怕是其他的欲念也根本無法影響他?!?p> 王朝和蔡振兩人都笑了起來,吳軍那是一個實在人,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
“不過我聽祭酒說,問心鈴已經(jīng)是失控了,只怕是后面兩關對于他來說也有不小的難度?!?p> “還是希望他能夠闖過去,畢竟我們可都是壓了不少的身家在他身上。”
吳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們?nèi)齻€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樓的那道身影上,透過透明的窗戶,可以看見蘇北的背影。
當今之世,整個人類困難重重,他們?nèi)鍖W,更是沒有新的理學護法出現(xiàn)。
上一任理學護法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少的時間,在面對國家大事時更是不能輕易出手。
如今,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衣冠禽獸,狼子野心之輩混入學宮,向著周圍侵襲。
整個儒學,需要一個新的護道之人。
朱子當年也是儒生,整個理學一脈在當時無比興盛。
朱子為了理學也就設立了理學護法,其實更通透一點來講,理學護法護的不僅僅是理學一脈,護的是整個儒門。
……
然后望見那第三層的燭光亮起,薛清靈他們整個人都松了下了一口氣,感到無比的驚喜。
“不愧是蘇哥哥,他那樣人,怎么可能會輕易的倒在色欲之上?!?p> 秋風清的臉上倒是無比的失望,因為她聽人說這一關顯化的都是親近之人。
秋風清自認為肯定也會出現(xiàn)在蘇北的幻境之中,然而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