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部落的營地。一輛蒸汽貨車改造的臨時營地。
夸父在中心的一節(jié)車廂里。拿著鋼筆,記錄著這里的所見所聞。
這次的異變,太可怕了,太匪夷所思了。即便是最博學(xué)的他,都無法理解這天地異象。
鋼筆在紙上飛快地滑動。發(fā)出干脆利落的響聲。十幾年的練習(xí),一手精美的鋼筆字,不斷地寫下。許久才駐筆。
夸父回想著這兩年的發(fā)現(xiàn)。
那冰封著麒麟巨獸的升降井,下面絕對還有無數(shù)的信息和財富。那人形機甲,絕對還有更大的秘密。
頭頂?shù)奶?,那是無法想象的科技。整個棲息地被鋼鐵外殼包裹難以想象其真實的全貌。
還有廣場上的坐標(biāo)位置,和祖先留下的不一樣。那另一個地方會是哪里?又有什么?
然而令夸父感到最困惑的問題,卻不是這些。
夸父看著干荒城方向,那些被土墻遮蔽的殘破鋼鐵建筑。那些鋼鐵,即便如今的夸父技術(shù)都無法熔煉的材料。
再看著頭頂被巖石覆蓋的設(shè)備,萬年不朽。
擁有如此技術(shù)的鋼鐵祖先,到底是如何滅亡的?
為什么追日祖先發(fā)現(xiàn)了這里,卻沒有留下。帶走了全部東西后,就開始了追日?
真的是因為那只已經(jīng)被冰封住的人造異獸?
歷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夸父祖先當(dāng)時面對的,到底是什么?
思緒萬千,不知不覺,手里鋼筆筆尖滴下了滴黑墨,染黑了一片。看著這白如雪的紙上布滿自己剛剛寫下的文字。
這是文明的發(fā)展,眼下的部落,不也開始了自己的發(fā)展嘛,或許有一天,我們還能重回巔峰。
“大祭司?大祭司?”
明建小聲地呼喊著夸父??涓富剡^神問道。
“明建,怎么了?”
明建說道:“大祭司,干荒部落把我們包圍了。比以往更加警惕我們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準(zhǔn)備了?”
夸父點頭,說道:“她開始慌了。開始準(zhǔn)備吧!”
就當(dāng)明建要出去行動之時。陶玉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明建問道:“陶玉老祖,燃料準(zhǔn)備充足了嗎?蒸汽貨車檢查好沒?這在計劃里,十分重要!我們所有人都指望著你離開這呢!”
陶玉焦急地說道:“大祭司,不好了,這下沒法保證所有人了!”
夸父不悅地問道:“什么意思?怎么了?”
陶玉解釋道:“繆瓊那個傻姑娘,跟著干荒部落,進入血色叢林了!”
“什么?她找死嗎?到那里面,不怕被干荒部落殺害嗎?”
明建氣憤,這個晚輩,居然如此地不守規(guī)矩。夸父擔(dān)憂地說道。
“這孩子,從小就跟著赤旎旎玩,情同姐妹??隙ㄊ且フ页囔混坏模 ?p> 明建身為冬眠者中的領(lǐng)導(dǎo)者,覺得是自己的責(zé)任,說道。
“是我疏忽了。我這就派人去找!”
夸父憂猶豫一會兒說道:“叫上趙長老,一同前往?!?p> “不行,大祭司,趙長老留下,才能保證您的安危!”
夸父解釋道。
“我也好奇,這里的秘密!”
明建堅決不同意夸父的意見。敲著胸脯保證道。
“我一定能把她們帶回來。并且搞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明建堅定的眼神??涓高€是同意了他的提議。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大漢,已經(jīng)成為了頂天立地的戰(zhàn)士了。
明建帶人收拾起裝備。十人小隊,全副武裝。論單兵裝備,夸父部落戰(zhàn)士遠(yuǎn)比干荒部落要先進得多。
兩個戰(zhàn)士,背著夸張的蒸汽鍋爐背包,配有大量燃料儲備,負(fù)重最大的戰(zhàn)士。其他人的蒸汽步槍,可以連接上鍋爐。組成一個,移動小型堡壘。
還有四名鋼盾手,全身重甲。充當(dāng)著前排。為后方的蒸汽步槍爭取輸出傷害的時間。
明建帶著,十人小隊就離開了夸父營地。向著血色的叢林出發(fā)了。
趙丙狄望著夸父部落的動作,問大祭司道。
“大祭司,不管管他們?”
大祭司說道:“讓他們?nèi)グ?!血色叢林深處,可不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即便是我們,都不敢深入。他們愿意送死,我不攔著!”
趙丙狄擔(dān)憂地問道。
“沒有血狼,我們這次進去,也很冒險?。 ?p> 大祭司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狼王的地盤!本來就不是我們能自由出入的。這次我要知道血狼王到底怎么了?干荒部落不能沒有血狼!”
血色叢林,茂密的血色灌木叢,遍布了大半個棲息地。
鮮紅色的灌木上掛滿了紅色的果實。果汁宛如鮮血。然而奇怪的是,這種果實,劇毒無比。只有棲息地的火鼠可以食用。
火鼠的數(shù)量龐大,卻又極其隱蔽。身為食物鏈底層的火鼠擅長挖洞,并且還能和環(huán)境融為一體。
食肉荒原獸懼怕紅色果實,只能捕食火鼠。
繆瓊將果實摘下,學(xué)著遠(yuǎn)處的干荒戰(zhàn)士。將果汁涂滿全身,又將果汁涂抹在臉上,畫上精致俏皮的眼線。就將果肉塞入了衣兜里。
這些果肉在關(guān)鍵的時刻,還能救命。當(dāng)被大型荒原獸咬住,快要吞下的時候,這些劇毒的果肉,可以逼迫荒原獸將自己吐出來。
每一個棲息地都有自己獨特的生態(tài)。因此,每個部落都有著自己的生存技巧。這些都是用生命換來的經(jīng)驗。
繆瓊有樣學(xué)樣地模仿著,遠(yuǎn)處的干荒部落。雖然不懂,但還是一個勁地像懷里塞果肉。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是塞內(nèi)衣里。你這樣塞進去,關(guān)鍵時候,就來不及拿的!”
楊磊的提醒,嚇了繆瓊一大跳。繆瓊驚愕地向后躲開,問道。
“你什么時候在我后面的?”
楊磊吐出嘴里的小木條,說道。
“你都跟蹤半天了。都沒注意到我?”
繆瓊緩緩摸向腰間的鋼刀,警惕地看著楊磊。楊磊淡定地說道。
“你們夸父部落的女子,都這么待人的?我要是有惡意,你腦袋早飛了!”
繆瓊緊緊地握住刀柄,沒有聽進去半句話,依舊警惕地看著楊磊。
楊磊無奈擺擺手說道。
“你想死,我不攔你。友情提醒。把你的大長腿保護好?!?p> 繆瓊看到楊磊盯著自己裙甲下的大腿,惱羞至極。但還是聽從了楊磊的意見,將裙擺里的長褲放了下來,塞進長靴里,護住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