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只徒徒
蘇潛一上來便攻勢猛烈,招數(shù)直指周暄暝要害。
周暄暝迅速閃開,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攻擊蘇潛。兩人來往間不過十幾招,就挑掉蘇潛的劍,長絳指著對方的喉嚨。只差一點就要刺進(jìn)去。
三人對敵輕松的姿態(tài)刷新了眾人的認(rèn)知。
第一天比拼完畢后還剩下四分之一的人。
第二日,比賽更是膠著,到最后只剩下了十人。
每一場打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周暄暝和蕭景軼打了個平手,兩人又分別加試一場后,今日的比拼落下帷幕。
三人與其他兩宗的兩位弟子共同進(jìn)入榜內(nèi)。
傍晚。
蘇和同幾人回劍鋒。
“今日你們表現(xiàn)不錯。雖然結(jié)果在為師意料之內(nèi),但看到你們成功進(jìn)入前五,為師仍然感到十分驕傲?!?p> “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可以告訴為師,作為本次的獎勵?!?p> “沒什么想要的?!笔捑拜W道,墨長思和周暄暝也紛紛搖頭。
“那既然這樣,三人就各十箱靈石吧?!碧K和道。
她給的靈石都是上品靈石,一箱在修真界已經(jīng)可以可以夠普通修士生活不錯的過五年。
但蘇和并不覺得有什么,自家徒弟,這點壓根東西不算什么。
蕭景軼和墨長思離開后,周暄暝沒有走。
少年走到蘇和身邊,星眸閃著亮色:“徒兒不想要靈石,我想要別的?!?p> 其他幾個徒弟跟她還是太生疏了,都不敢提要求,暄瞑倒是跟她親近許多。
“想要什么?”蘇和笑道。
“上次,師尊還記得嗎?徒兒想師尊帶我去喝酒。”
就這么簡單?徒徒的要求還真是樸素。
“可以,滄江上水上酒坊夾竹桃釀的酒不錯,去那如何?”蘇和詢問對方的意見。
“跟師尊一起,去哪里都行?!鄙倌暄孕﹃剃痰?。
蘇和唇角溢出一絲笑意,為少年與她的親近感到一絲熨帖。
........
來到各宗弟子比拼的最后一日。
前幾場比賽都沒有達(dá)到座無虛席的地步,這場比賽,整個賽場人聲鼎沸,連蕭景軼周暄暝墨長思都三人皆來觀看。
因為這一場有一個人。
被譽為近五十年修真界第一天才的韓青衣。
韓青衣是十七宗中位列十五的尚玄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尚玄宗近兩百年人才凋凌,在各宗每二十年的評比排行榜中排名從第三掉到一直掉到第十五名。
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個宗派已經(jīng)沒希望的時候,橫空殺出一個天才弟子,韓青衣。
同時對方也是這次元嬰期賽道的成員之一,這賽道總共不過二十人,可以說是各宗年輕弟子的戰(zhàn)力天花板,所有人都很關(guān)注。
入門比較早的遲青光洛月川還有其他幾峰峰主的元嬰弟子也都在此。
不僅別人關(guān)注,蕭景軼周暄瞑和墨長思也分外關(guān)注。
韓青衣這人實力不俗,上輩子是后來三人的合作對象。
至于合作的目的,韓青衣答應(yīng)讓尚玄宗幫他們覆滅寂清宗,三人則答應(yīng)事成給尚玄宗第二大宗的資源和位置,助其復(fù)興。
不過計劃還沒來的及展開,只剛進(jìn)行到殺死蘇和的步驟,三人便重生了。
這一輩子,三人對韓青衣的想法注定不太一致。
蕭景軼和周暄暝都很清楚韓青衣對于復(fù)興尚玄宗的執(zhí)念。
備戰(zhàn)臺上的少年一襲青衣,擦拭長劍,臉上的神色淡漠清冷。
蕭景軼在考慮,考慮是否需要與他再次合作。
他現(xiàn)在對寂清宗還沒想好是否動手,倘若預(yù)知之劫發(fā)生,寂清宗作用很大。
蕭景軼只是想報仇,倒還沒想要毀掉修真界和人族。
周暄暝看著和韓青衣眸色深沉。
他得提防蕭景軼和韓青衣聯(lián)手。
看來,真是不得不動用其他手段。
比賽開始。
二十人輪流上場。
經(jīng)過一天的比拼,最后選出了前三名弟子。
韓青衣第一,遲青光和另一宗的弟子占第二第三。
這個結(jié)果,蕭景軼和周暄暝都不意外。
“現(xiàn)在各賽道獲獎弟子的榜單都已明確,是否有人想進(jìn)行越級挑戰(zhàn)?”
筑基期的弟子皆未表示出挑戰(zhàn)的意思。
場中短暫的寂靜后,蕭景軼和周暄暝同時站起來。
“弟子請求挑戰(zhàn)元嬰榜首韓青衣?!眱扇送瑫r道。
蘇和沒想到景軼和暄瞑都想越級挑戰(zhàn),對二人的勇氣到時頗為欣賞。
沈自漣一眼兩人,聲音清正威嚴(yán):“韓青衣可愿接受蕭景軼和周暄暝二人的挑戰(zhàn)?”
韓青衣看一眼二人。
這兩人實力不錯,方才的比賽他看了,他們皆未用出全力。
可以當(dāng)作對手一戰(zhàn)。
少年淡漠的眸中劃過淺淡的思量后,開口:“我接受?!?p> 韓青衣接受挑戰(zhàn),沈自漣宣布加試兩場。
全場的觀眾都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看到幾個天之驕子之間的對戰(zhàn),還是越級。
到底誰輸誰贏,猜測議論紛紛。
韓青衣首先對陣的是蕭景軼。
兩人站在臺上,韓青衣看一眼他的對手,兩人便迅速糾纏在一起。
韓青衣的的打法十分利落,蕭景軼與韓青衣差了一個大境界,但劍招行云流水,竟也不見弱勢。
混著靈力的劍招來往交錯,賽場的地面被劍氣劃出道道半米深的深痕。
兩人持續(xù)打了半個時辰,身上皆掛了彩,難分高下。
最后,兩人的長劍同時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平局。”負(fù)責(zé)裁判的長老道。
韓青衣收起劍,看著蕭景軼緩緩開口:“你很不錯?!?p> 蕭景軼抿了下臉上留下來的血滴:“你也不錯。”
公平起見,待韓青衣休息補充靈力后,開啟與周暄暝的第二場對戰(zhàn)。
二人在臺上相互致意后,開始比試。
周暄暝的打法與蕭景軼略有不同,利落干脆的同時更為刁鉆,許多劍招并不屬于寂清宗劍法中的招式。
對方的這部分招式看起來像是在很多實戰(zhàn)隨機應(yīng)變中融合出的一些經(jīng)驗式招式,詭異刁鉆直擊要害。對方把這些招式與寂清宗的劍法也做了融合,你不清楚對方劍法下一招究竟會隨機出現(xiàn)什么打法。
韓青衣不禁慎重一些。
周暄暝的臉上神色一直是輕輕松松舉輕若重的感覺,但大腦實則非常長迅速謹(jǐn)慎的判斷韓青衣的招式意圖。
如果周暄暝用火可以很輕易抓住對方的破綻贏得比賽,但正經(jīng)的對戰(zhàn)他不屑用這種手段。
因為這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