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妹家蹭的是鄰居的wifi,其實也算不上蹭,鄰居家默許了的。這一個筆記本平時姐妹四個輪換著用,這個一本道什么的,是三個妹妹一時興起下載的,打工妹壓根不知道。
她平時玩電腦基本就是打打游戲,原本她只會玩手機上的那些小手游,自從借了這個電腦后才開始玩上面自帶的英雄聯(lián)盟,可以說是相當健康。即使平時有需要也只是用手機看看圖片和文字,不會恬不知恥的占用鄰居大量網(wǎng)速看黃片。至于妹妹們,在她眼里,這三個眼鏡妹都是小天使,不會跟任何齷齪的事情哪怕沾上一點點邊,所以她認為筆記本上根本沒留下任何不好的東西東西。
眼下的尷尬擺在眼前,打工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不是害羞,是生氣。
打工妹知道這東西跟自己無關,也猜的出自家老板借自己這個筆記本時肯定刪除了全部可疑痕跡,所以這東西的來源不言自明。
“老二!老三!老四!給我滾進來?。。?!”
打工妹怒了,抄起手邊的一個癢癢撓,惡狠狠的攥在手里。身為姐姐的她不允許‘年紀還小’的妹妹們‘過早的’接觸這些東西,她今天就要當著客人的面狠狠教訓她們一頓,讓她們長長記性??!
這一聲怒吼嚇得隔壁屋的三個妹妹和隔壁再隔壁的鄰居都是一陣哆嗦,鄰居還好,哆嗦一下后繼續(xù)吃面,妹妹們則是弱弱的顫抖著問了一句,“咋……咋……咋了呀,老姐?”
龍洋趕緊攔著,“別別別,不用過來,站不下那么多人。沒什么事兒,你們接著學習去,別管我們?!?p> 這話一出,隔壁房間傳出一句異口同聲的‘哦~’,聽起來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打工妹突然發(fā)現(xiàn)妹妹們的秘密,遭受到了相當強烈的打擊,整個人氣得有些抖。三個客人察覺到這個家的氣氛越來越不妙,覺得應該是自己告辭的時候了。
段秀秀還沒忘記她此次行動的目的,在堆滿了各種小商品的屋子里掃了幾眼,很快就找到了那幾桶棒棒糖。
就在他們準備找個話頭離開時,打工妹突然把手里的筆記本合上,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推到龍洋懷里。
“這個果然還是還你好了,我不想讓妹妹們學壞!”
龍洋和段秀秀、安靈見打工妹這個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的。你家丫頭都快十八歲了,看個毛片咋了?真的一次沒看過的話才有問題呢好吧?他又把電腦塞了回去,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她,隨便胡扯道:“你不給她們電腦,她們用手機一樣能到處亂看。除非你把你妹妹都發(fā)配到外國去,那里沒網(wǎng),倒是能讓她們靜下心來當尼姑?!薄斑馈贝蚬っ靡呀?jīng)開始思考要不要把妹妹的手機也都沒收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在家里非常強勢,三個妹妹的這個年齡正是有些沒心沒肺的時候,打工妹作為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又是這么個經(jīng)濟狀況,想要零花錢只能哄她開心。如果打工妹要是強行沒收手機,估計他們?nèi)齻€也會忍辱負重,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段秀秀和安靈也是一個意思,她們就比打工妹的妹妹大一歲,想到自己十一二歲就知道去醫(yī)院墻根底下買毛片看,這三個女孩兒在思想上已經(jīng)很純潔了。如果龍洋不在這里,她們兩個大概會自曝黑歷史來勸打工妹別瞎合計,眼下她們不好說得太直白,只能用一些不痛不癢的大道理進行語言上的普通攻擊。
龍洋覺得自己的罪過大了,就這么隨便開了個玩笑,直接給那三個應考生拐帶到溝里去了。相對的,小屋子里盡管一男三女對著一本道發(fā)呆,倒是一點都不尷尬。
勸了一通,三人好不容易合力讓打工妹留下了這臺電腦。最終還是龍洋直接問了一個很殘忍的問題才讓打工妹就范的。
很簡單,他就像是在暑假最后一周問那些個中小學生暑假作業(yè)寫完沒有一樣,以同樣原理直接尋問打工妹的工作找得咋樣了。這問題效果拔群,直接將她弄得垂頭喪氣,整個人變得實際起來,默默的把電腦放到被子上面不再推讓。
對于一個家里分文存款都沒有,明年要將三個學習成績不錯卻又沒好到拿獎學金程度的考生送上大學的家庭來說,一個二手能賣個萬八千的電腦相當于一個考生一年的學費。
東西雖說是讓她收下了,但打工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段秀秀用胳膊肘狠捅了龍洋心窩一下,齜牙咧嘴的埋怨著,“就賴你,老廢話些什么!”
就在受到致命一擊的龍洋捂著心臟冒冷汗的時候,他的新手機響了。經(jīng)歷上次鬧鬼事件后,他對手機的照相功能深惡痛絕,于是他買新電話的時候特意跟老板聲明,想要個無攝像頭的手機。
老板似乎是見多識廣的樣子,拍著龍洋的后背詢問,“小伙你這是要去啥對信息安全要求高的地方上班,老板不允許帶攝像設備是吧?你等著我給你找找,我這里正好有一款。”
于是乎,龍洋的新手機非常靠譜的支持了一把國貨,是一款400塊的聯(lián)想。
買完這臺機器后,段秀秀曾經(jīng)見過一次,對這個土豪拿著如此丟人的電話感到不解。龍洋也不好跟這神經(jīng)病一樣的女人說自己怕見鬼,直接搬出了手機店老板的那套說辭,把自己說的跟個生意人一樣。
段秀秀聽完翻了個白眼,“你隨便買個正經(jīng)電話,然后把攝像頭封上不就完了?!?p> 龍洋:“……”
那一天,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蠢貨。
為了給自己的智商證明,龍洋頑固的繼續(xù)使用這個國產(chǎn)機,打工妹用的那個都比他的好。
接聽電話,來電的是硫酸臉學長。他自從上次比賽過后開始忙著去公司實習,一直沒跟這個小學弟聯(lián)系。今天,他帶來了一個勉強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龍洋呀,剛才桃園戰(zhàn)隊來人聯(lián)系到我,說是愿意出五千塊錢,找我們校隊去跟他們做三天的集中訓練。就是那種兩個隊一起吃一起住,每天湊一塊往死里打游戲十二個小時的生活。我一看每人每天三百多塊包吃住,挺合適的,問問你參加不?”
其實桃園戰(zhàn)隊那邊的原話是‘一定要有龍洋和段秀秀加入’,被硫酸臉這么一說,倒像是他在照顧龍洋生意一樣。
其實硫酸臉還真就不是為了他自己來說這個事兒,他需要去實習,壓根沒時間參加。他這么積極主要是想給大窮神幫個忙。
經(jīng)過幾場比賽幾頓酒,他們已經(jīng)從對頭轉(zhuǎn)遍成了愿意為對方著想的朋友。窮神學長人如其名,十分需要這個三天就能賺一千塊的工作,事實上目前為止確定要去集訓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龍洋表示自己不缺錢,缺的是時間,果斷回絕了。他可不想再跟桃園戰(zhàn)隊那幫人沾上關系,壓根不鳥這會兒事兒。
段秀秀在一旁聽了一個勁的搖晃他,“你不去我去呀,加上安靈一個,你趕緊的,跟那硫酸臉說一聲?!?p> “學長,段秀秀和安靈想去,你問問桃園那邊收不收著倆坑貨。”龍大老板果斷幫著傳話。
“收收,只要你去,他們什么樣的都收?!?p> “???為啥呀?可是我不想去呀?!?p> 硫酸臉在電話那頭對著空氣聳了聳肩,“那沒招,你就當幫助朋友唄,你有錢,還不許別人也賺兩個了?你窮神哥哥也在里頭呢,你看他那個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急需這一千塊買點炸雞腿啥的進補一下?!?p> 龍大老板也是第一次聽說炸雞腿也能進補,被硫酸臉這么一說,他還真就非去不可了。
看了看身旁聽著電話,一臉激動模樣的打工妹,他知道這女人也想掙這個外快。
無奈,他想硫酸臉確認了隊員,詢問自己這邊帶著三個姑娘能不能成。
就這么一會兒,就三個姑娘了?硫酸臉發(fā)誓,他從來就沒這么仇富過。好不容易才壓下這無產(chǎn)階級的火氣,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行’字。
于是乎,這個事兒就這么初步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