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劍心的話,眾人皆是一愣,繼而拿出禁仙令牌,感應(yīng)一心的所在。
李清玄同樣拿出令牌,將靈炁輸送進(jìn)去,而后他感應(yīng)到,一心的令牌就在他們前方一百米左右出。
“一心大師,我們在這里,一心大師……”小玲率先張口,興奮地朝著前方喊到。
然而聲音落下,對面并沒有回應(yīng),小玲的笑容僵住了。
微風(fēng)吹來,涼意沁人心脾。
幾人互相對視。
“走,過去看看。”白劍心開口道。
小隊本就是一心和尚和白劍心領(lǐng)隊,如今一心和尚消失了,自然就是白劍心說了算。
一行人朝“一心和尚”的方向摸索而去,白劍心依舊打頭。
李清玄被夾在中間,他從禁仙令牌中感受著“一心和尚”所在,他們朝一心和尚摸索而去,而“一心和尚”卻一直在往前走。
白劍心臉色一變,輕吐一個字:
“追!”
而后他快速地向前奔去,另外幾人也同樣加速跟上。
借由禁仙令的感知,李清玄感知到“一心和尚”正快速地奔逃著。
他為什么要逃?
他沒理由逃才對?
為什么?
他,是一心和尚嗎?
如果不是,他是誰?
或者說他是什么?
如果是?
他為什么要逃?
他在逃避什么?
難道我們之中有什么讓他必須要遠(yuǎn)離的?
腦中各種想法飛速閃過,李清玄不由得打量起同行的幾人來。
白劍心在最前方,速度最快,一身白衣幾乎要融入了白霧里,小玲小雅幾乎并成一排,他甚至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阿奴,他總擔(dān)心一心和尚的事會重演,好在阿奴一直都在。
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許多,他放出畫妖,畫妖飄浮在他身側(cè)護(hù)衛(wèi)著他。
很快最前方的白劍心融入了濃霧里,再也看不見,不過好在李清玄仍舊可以通過禁仙令牌感受他的位置。
漸漸地前方小玲小雅也融入了白霧里,李清玄的速度相對來說還是有些慢了。
李清玄拼命加速,但從禁仙令牌里感知到的卻是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李清玄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阿奴依舊在他身后四五米的距離,保持不變。
阿奴見到李清玄回過頭來,還憨憨地對他笑了笑,阿奴總是那樣笑。
李清玄轉(zhuǎn)回頭去。
忽然李清玄的臉色一變,阿奴一直在錘煉著身子,沒道理他的速度會只和自己相當(dāng),而且他一直說要保護(hù)小玲怎么會任由小玲跑開?
這樣想著,李清玄再次回過頭去,竟發(fā)現(xiàn)阿奴正憨笑著朝他靠過來。
李清玄面色一變,他忙拼命加速,可是他的速度哪里會比得上阿奴,李清玄眼睜睜地看著阿奴朝他靠過來。
怎么辦?
李清玄正猶豫著是不是操縱畫妖攻擊他,阿奴已經(jīng)靠了過來。
“李兄弟,你跑得太慢了,我背你吧?!?p> 說著阿奴一把將李清玄抓了起來,扛在肩上。
李清玄老臉一紅,他剛剛還想攻擊對方,不由得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身后畫妖倒是很輕易地追在近處。
背上的李清玄,不用奔跑,便全心感受眾人的位置。
李清玄發(fā)現(xiàn)即便阿奴扛著自己,也在快速同幾人追近中。
跑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李清玄他們終于追上了前面的眾人。前面幾人停了下來,阿奴追上前面幾人這才把李清玄放了下來。
前方白劍心、小玲、小雅三人將一個老頭圍了起來,前方的并不是一心和尚而是最開始載著他們消失了的船夫老頭。
“一心前輩呢?”
白劍心長劍指著老頭問道。
“一心前輩,那個和尚么?”老頭反問。
白劍心持劍逼近。
“我,我不知道啊!”那老頭忙道。
“那為什么和尚的令牌會在你手中?”小玲有些憤怒地問道。
“我,我只是在地上看到了這塊令牌,就撿起來了,我真的不知道啊?!崩项^忙舉起手。
這時李清玄也用神識朝老頭掃去,發(fā)現(xiàn)老頭身上只帶著微弱的炁,他嚴(yán)格上來說都還不能稱為修行者,他沒道理能傷害到一心和尚才是。
白劍心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氣勢沒有那么鋒芒了。
“在山洞那,你是怎么消失的?”小玲又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些年來我一直負(fù)責(zé)劃船帶著寨子的人從哪里進(jìn)出,寨子里也有人出聲消失的,但是這些年來每次我都嘴巴閉得嚴(yán)實,從來沒有出事,而且在山洞里消失的人,后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dāng)時過小山姥爺?shù)乇P的時候,我眼前一黑就出現(xiàn)到了河岸上,我走著走著就看到了地上的這塊令牌,我就撿了起來?!?p> 老頭慌忙將自己經(jīng)歷地一切都說了出來,眼瞳發(fā)顫,神情中還有絲后怕,不似撒謊。
“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們,你跑什么?”小玲又道。
“我……”老頭突然卡住,他慌張地朝四處看了看,而后小心異議地壓低地道:“我不是躲你們啊,我是躲它們?!?p> 他的神色十分地惶恐,身體微微蜷縮,警惕地看向四周。
四周濃霧緩緩流動,仿佛隨時會有恐怖的怪物沖出來。
“別在那故弄玄虛,你到底在逃什么?”小玲十分不客氣地追問,她手中出現(xiàn)絲線,飛出,將老頭綁了起來。
“別,別,你把我綁起來,它們來了,我就死定了。”老頭激動地爭辯,但是又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一時間他的老臉都漲紅了起來。
“這大霧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躲什么?一心和尚哪去了?從實招來,不然我要你好看!”小玲氣哼哼地說道。
“這霧,這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這里雖然是山里,但是也從來沒有過這么大的霧過?!崩项^一臉迷茫和驚恐。
“那你躲的是什么?”小玲追問。
“不能說。”老頭搖了搖頭。
“嗯?不說我就殺了你。”小玲威脅到。
“別,別……”老頭忙連聲求饒,“如果說了它們就會聽到,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p> 老頭一臉認(rèn)真,眾人互相對視,表情皆是嚴(yán)肅了起來,但就在這時,一直滿臉驚恐的老頭驚恐的神色突然斂去,他平靜而又冷漠地道:
“它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