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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陘一屁股坐在路邊。對面是春苑小區(qū)的入口,兩邊各站一名保安,褚夢瑤與蘇希翰尚未住進的婚房就在里面。
按照蘇希翰所說,四月十六號褚夢瑤失蹤那天,兩人約好下班后一起來這里商量布置家具的事。因為買房子的時候考慮了褚夢瑤的工作地點,所以單位距離春苑很近,步行最多只需二十分鐘。單位同事證明她準時五點下班離開,蘇希翰五點四十到達,等了十分鐘仍不見褚夢瑤便打電話,關(guān)機,以為是手機電量耗光,沒放在心上。六點一刻給褚夢瑤單位打電話,才得知其早已離開,急忙告訴褚辛,之后不久便報警開始了搜尋。
沐天陘剛剛延三條不同的路線,從褚夢瑤的單位到春苑各走了一遍。坐在地上本就不雅,加上自言自語,使得過路的行人都遠遠躲開了。
五點到五點二十之間。春苑一開始就被徹底搜查,綁架不可能在小區(qū)里面。光天化日,一路上沒有什么偏僻小道,也沒有目擊劫持的證人,那么只有一種解釋,褚夢瑤是自愿跟綁匪走的,起碼,一開始是自愿的。了解這一點就足夠了。下一步,馬家莊。
一陣炸油條的香味飄來,沐天陘終于意識到自己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再吃東西。
“褚夢瑤,24歲,身材偏瘦,165公分。夏小雨,被害時19歲,微胖,清秀,身高157,如果這張照片是被害之前不久拍攝的,那么她要比實際年齡顯小得多,似乎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p> 沐天陘將檔案袋里的照片拿出來放在油膩的飯桌上,邊喝豆腐腦吃油條,邊對兩人進行比較。嘀咕聲引得周圍就餐的人一陣側(cè)目。
“除了都是女人,面容姣好,兩人在外形上似乎沒有什么共同點。沒有主體軀干,無法得知是否遭受過性侵犯。比較一下二者的殘骸……”
旁邊有個吃完早餐的大嬸兒好奇,刻意路過沐天陘想瞅瞅這小伙子到底看什么這么來勁。
哇……哇……
煎餅果子中油條的殘渣、沒來得及消化的蔥片兒,伴隨著帶有濃重孜然味兒的糊辣湯一股腦兒被大嬸兒嘔在了地上,好在其第一反應(yīng)不是太慢,沐天陘的飯桌躲過一劫。
天行瞥了地上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一粒完整的花生米兒?!皭盒摹保f完便繼續(xù)邊看照片邊喝起豆腐腦兒來。
一個穿睡意出來的胖女人見了大嬸的傾肚一瀉,義無反顧地奉獻出了自己已經(jīng)咽下的半個肉夾饃,隨后小攤點兒其余六七個正在吃早飯的可憐蟲,像排隊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嘔吐,瞬間,濁氣四溢……
啪!沐天陘盯著手里夏小雨那張斷臂的照片,突然一拍桌子,“我這個白癡。”丟下兩塊錢,臨走看著滿地狼藉很是無奈地皺眉道,“什么素質(zhì)啊都是?!?p> 攤點兒老板剛剛還在忙活,見了眼前的一幕,以為眾人集體食物中毒,嚇得急忙打了120。
沐天陘坐車向法醫(yī)劉克森家趕去的時候,與呼嘯而來的120打了個照面。
“爸,有位叫沐天陘的叔叔找你,說是你朋友……身高超過180,偏瘦,大骨架,面色蠟黃,頭發(fā)零亂,留有胡須,挺酷的,像梁家輝……好,快點兒啊。嘿嘿,叔叔請進,不好意思,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自己在家不要輕易給陌生人開門?!?p> “你做得很對?!便逄礻€無奈地微笑,為什么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都管自己叫叔叔?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上久未剃刮的胡須。
“我叫劉雪……”
不愧是法醫(yī)的女兒,名字都帶著一股寒意,流血。
“其實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太大眾化了,”這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似乎比“歐里庇得斯”還要健談,“我比較喜歡小時候的那個名字,劉雪霏,是不是比較好聽?可是我爸非得給我改名,因為我兩歲的時候得過血癌,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只是后來我爸覺得我那名字不吉利,于是把‘霏’字去掉了……”
都被削去了左手大拇指,為什么?難道是……沐天陘只有將大腦轉(zhuǎn)移到案子上。
“……今天學校沒課,在家照顧我爸。一會兒沒注意,跑公園跟一幫老頭下棋去了,馬上就回來。您真不是警察?那我就放心了,我爸本來心臟就有問題,最近身體又不好,可不能再折騰了……”
也許不是字母,那會是什么?
“叔叔請喝茶?!?p> “謝謝?!便逄礻€的思維再次被打斷。
拜托不要再叫我叔叔了。
“對了叔叔,您做什么工作?”
“呃……我是從醫(yī)的?!?p> 醫(yī)治這個社會,也不算撒謊。
“是嗎?哪個專業(yè)?”劉雪不由奇怪,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邋遢的醫(yī)生。
“很雜?!?p> “太好了!我在仁州的醫(yī)科大上學,快期末了,正為一些問題發(fā)愁呢……”
在經(jīng)歷了近十分鐘的折磨后,劉克森終于回家了。
“爸,這位叔叔的醫(yī)學知識真廣,比您強多了。對了,還沒問您在哪所醫(yī)院呢……”
“他是開私診的,去你屋復(fù)習功課?!眲⒖松軝C敏地給沐天陘圓謊,劉雪帶著崇拜的眼神被趕進了臥室。
“來,天陘,我們這里談?!?p> 這是一間小客廳,或者說是劉克森的書房,除了一臺電腦,便是滿滿兩書架的藏書。
“老婆今天加班,不然她準往外攆你,呵呵,幸虧我閨女不認識你。是褚夢瑤的案子吧?真是巧,剛才路上褚局給我打了電話。我正在考慮歸隊?!?p> “劉隊,身體不礙事嗎?”
“先不談這個。說說案子?!?p> 沐天陘把褚夢瑤斷臂的照片從檔案袋中拿出,擺在劉克森面前。
“褚局都跟您介紹過案情了?”
“還沒有。說好在局里詳談。”劉克森雖已年過半百,眼神卻不錯。用放大鏡觀察了好一會兒,問道:“你怎么看?”
“五指分開,幾乎全部伸直。斷臂離開身體之前一定長時間固定在這個姿勢,否則手指會呈現(xiàn)一定的彎曲,就算僵硬也不會伸的這么直,何況有明顯的分岔。手的正反面都沒有發(fā)現(xiàn)捆綁的痕跡,斷臂下沿,這里,提取到膠帶上的粘性物質(zhì)。她的手臂被膠帶固定過,掌心向上,右手五指間的四個岔口以及左手四指間的三個岔口一定被什么東西隔開了,其它幾處不是很清晰,但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即使是在照片上,隔痕依然清晰可見,這是因為這兩根手指比其它手指之間夾的更緊更難分離。隔開手指之后,可能掌心向上被重物平壓,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形成五指分開的姿勢,手臂分離后所含的血量也會減少很多,便于攜帶,以及,插在這上面?!?p> 劉克森看了看那張斷臂在廣場鐵柵上“招手”的照片,點頭道:“說得好。繼續(xù)?!?p> “關(guān)鍵問題是,為什么要將手指岔開?為什么要切去左手的拇指?如果僅僅為了空血方便,沒有必要這樣做。我想,只有一種解釋,它們不是在招手,而是表示一個數(shù)字,強調(diào)一個數(shù)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