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一天,我不再愛你。
但卻已是放不下那分分秒秒記憶中的你。
別問我會不會忘記,別問我會不會提起,別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融入骨髓里。
直到某一天,學(xué)著不再憂愁,不再眷戀。
只是,沒有了力氣,一筆一劃寫下深情的字跡。
原來風(fēng)和日麗,是我們都在一起,才擁有的天氣?!?p> 假期依舊是那樣無聊而乏味。哪個孩子不上課外班?哪個孩子在課外班沒買過零食?小補(bǔ)習(xí)班旁邊是垃圾零食的聚集地。脆骨,巴西烤肉,香菇肥牛,骨肉相連,掌上脆都5角一袋的。多半的小孩子會拿著一個黃燦燦的硬幣去買辣的流淚的脆骨,甚至在溜進(jìn)小賣店之前盤算著哪一樣可以咀嚼更長時間。而稍微闊綽一點(diǎn)的中學(xué)生扔在柜臺上10元大票,耀武揚(yáng)威地在柜子上挑啊挑,然后抱著一大堆零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上課。老師一轉(zhuǎn)過身,絲絲拉拉各種包裝袋打開的聲音就會傳來,他們會把一大塊干脆面瞬間塞到嘴里,大嚼特嚼咽下去,在老師回身之后,再喝一口花花綠綠的飲料。那種偷偷的吃法驚險而又刺激。
下了課,我沒精打采地抄著筆記。假期的輔導(dǎo)大課,下午還要3個小時的數(shù)學(xué),真是要命!真是沒想到,原來假期比上學(xué)還累??!用力抻了個懶腰,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嘎嘣嘎嘣響。
“放假真沒意思?!耙慌缘能矫脤W(xué)著小**把中性筆別到耳朵后面,對著自己的小鏡子整理著頭發(fā)。
“這才幾天你就沒意思了,還有將近一個月,你怎么過?“
“哎……我還是喜歡上學(xué),上學(xué)就能看見李翔陽了。嘿嘿嘿?!?p> 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花癡!“
猛地想起那天秦湘北和李彤的打打鬧鬧我竟有一瞬的失神?;瘟嘶晤^,努力地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甩掉,一經(jīng)掙扎,畫面沒有消退反而更加清晰。
奇怪,我竟然也有些想看見那不愉快記憶的主角。
“怎么了,最近看你怪怪的。壓力很大嗎?總是魂不守舍的?!败矫脹鰶龅氖置衔业念~頭”也沒啥事兒啊?!?p> 輕輕拽下她的手,“我能有什么事兒,反倒是你,對陽哥都快成相思病了。“繼續(xù)抄著筆記,居然反復(fù)抄了同一句話,自然而然地拿出膠帶來粘掉,掩飾著自己的不正常。
她還在把玩著手里的一支筆,又有些出神兒。
“想什么呢!哎,我問你,假如你和陽哥在一起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還陽哥,哼!叫的真親熱!”
完了,醋罐子模式又啟動。
“其實(shí),其實(shí)也沒什么打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坐在他單車的后面,聽他唱歌,唱周杰倫的歌,甚至跟他一起哼唱。他可以騎車送我回家,我能每天都見到他干凈帥氣的笑容。我難過了,可以有人聽我訴訴苦,他不開心,我可以安慰他。然后一起努力,督促他學(xué)習(xí),將來要上同一所高中,以后要上同一所大學(xué)。以后可以很大方很自信地給別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p> 她說的如醉如癡,我聽的如夢如幻。
我不知道芙妹是下意識說的,還是思考了好久。心里有些羨慕她對未來會有那么美好的規(guī)劃,在她的未來里,滿滿都是所愛的人的身影,而我呢?
“咳咳”我輕刻了兩聲?!按蛩闶裁磿r候說啊?”
“啊??說什么!”好像受到了驚嚇,躲出老遠(yuǎn)。
“你這夢想總有該實(shí)踐的一天吧,要不等著餡餅砸在你頭上啊?”
“人家,人家可是女孩子……”
“我呸,你還知道自己是女的?!?p> 課程上了好多天,我才打算要了解一下敵情,古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哎…你認(rèn)識13班的李彤嗎?”
芙妹吃了一大口脆骨,辣的眼淚直流“就那個一笑特別賤的女的???”
汗!這是什么形容詞……
“我們學(xué)生會,文藝部部長,跳國標(biāo)的。咱學(xué)校到市里文藝節(jié)比賽就是她帶隊(duì)去比的賽。我天啊,一襲大紅裙,那小腿,小腰的,一陣風(fēng)吹過來都擔(dān)心折了。她對象是那個誰,打籃球那個叫什么來著?是陸川吧。什么國家二級運(yùn)動員,總在樓里不知道哪個角落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兒,走路路過我都當(dāng)沒看見似的。”
什么?!
像一顆顆炸彈直接轟到我腦袋上。而且這轟擊速度太快,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腦細(xì)胞就集體陣亡了。
芙妹看著眼睛瞪得鈴鐺一般大的我,拍了拍我肩膀“沒事兒吧!”
“莫非!”她一叫,我回了神,不會,她不會看出來了吧?
“莫非,你喜歡陸川!”
“去你的!誰看上他了?!笨次曳駴Q的神情如此虔誠,她沒再多問下去。
居然李彤就是文藝部的部長,她濃妝艷抹高舉獎杯的藝術(shù)照就貼在班級旁邊的公告榜上。就在不到一個月前,一幫男生嚷嚷著要賭100塊看誰能先追到她,得知名花有主的居然是陸川,起頭的人也乖乖閉了嘴。
“陸川……不就是打球厲害點(diǎn)兒嗎?”我有些懷疑,這樣一個男生,就能讓秦湘北搶走他的女朋友?在球場上輸了也就算了,總不能在情場上再掛彩吧。
“打球好,打架更狠。初一的時候把一個初三的男生直接一拳打到了醫(yī)院。你是不知道,他就是咱年級一霸!”
“那我就是咱年級一媽。”沒好氣兒的瞪了她一眼。
“喲,咱顧大班長兒子都有了?”
哪兒來的狗腿子在此地放肆!
我一轉(zhuǎn)頭,芙妹心都要蹦出來了,手里的脆骨連豆到包裝都掉在了地上,又讓她一個哆嗦踩了一腳,零食全部陣亡。
呵,陽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