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另外的事情
“砰砰——”就在莫岫嵐準備將今天的行動說出來的一剎那,外面突然響起了一片驚慌的叫聲,然后是一片急促的叩門聲。
這道嗓音,有點熟悉。但是,任牧歌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這個人。
“我把門打開?!蹦秿挂贿呎f一邊走向門外。
房門一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莫岫嵐皺眉,本能的擋在了他身前。此時夜幕降臨,任牧歌在女子的身上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撲通”一聲,女人跪在了任牧歌的面前,“牧歌,請你幫幫我們的女兒,求你了。”
“任寄柔……”任牧歌心中一動,定睛一瞧,原來是王氏四小姐。
在她的印象中,王氏向來都是一副溫順的模樣,聲音也很低,像今天這樣的王氏,還是頭一次見到,王氏的聲音如此之大,再加上王氏現(xiàn)在的情況,再加上現(xiàn)在的夜幕,她也沒有認出。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原主人,對王氏并沒有太多的感情。而且,從王氏的表現(xiàn)來看,任牧歌就覺得肯定是出事了,于是也沒有把他攆走,而是直接開口詢問,“怎么回事?”王氏眼中的乞求和失望,還有一抹深深的悲傷。
“我可能沒辦法?!彼拇_有一手好醫(yī)術,而且她的醫(yī)術也很厲害,但是她對任寄柔的病情一無所知,也就沒有多說。
王氏一怔,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但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王氏就對著任牧歌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牧歌,拜托,你還是先給我找個病人吧,徐醫(yī)生說你的本事更好,沒準還有機會,我也就拜托你了?!?p> 王氏說完,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一副受了天大的冤枉模樣。
此刻,她對王氏充滿了仇恨。
她對任家任夫人的怨念很深。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她的親生骨肉又怎么會變成這樣?現(xiàn)在丈夫回家拿了錢,卻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這讓她很著急。
“你帶我走吧?!边@房子里的人都是水蛭,沾上了血跡,肯定會拼命的吮吸。
因此盡管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任寄柔的處境很危急,但她并沒有立刻提出要過去。但是,當她看著王氏痛哭流涕的時候,她的心就軟了下來。
在她所有的印象中,王氏就是一只小鳥,一只連小孩被欺負都不會說一聲的小雞仔,而如今,王氏就是一個媽媽。
她最起碼也是盡到了一個當媽的責任。
莫岫嵐聽到任牧歌要插手此事,眉頭一挑,但也沒有阻攔。他也沒有辦法。聽到任牧歌同意,王氏頓時如釋重負,站起來就要沖出去。剛一站起來,王氏的雙腳便開始發(fā)虛,搖搖欲墜。
任牧歌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接她,伸手給王氏把脈。過了片刻,他的眉毛皺了起來。血糖過高,身體營養(yǎng)不足,以及長期的疲勞。
看得出來,王氏在任家混的很是狼狽。
任牧歌在心里暗暗想到,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手掌抽了回來。
不是她坐視不理,實在是某些人的某些事情,她無法插手。如果一個人不能站出來,那么別人的幫助也是無濟于事的,四房被打壓,不正是因為任大壽和王氏不知道如何反擊嗎?王氏此時也恢復了過來,給了任牧歌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后就繼續(xù)朝門外行去。
任牧歌本想著要去任府看看任寄柔,卻發(fā)現(xiàn)任事興十四歲,任福興七歲,跪在那里,守護著昏迷不醒的任寄柔。
任事興雖然十四歲,但是身體素質差的和十一二歲的孩子差不多,更何況任福興只有七歲,和任旺興六歲的孩子完全沒法相比,任旺興的身體重量,估計至少要大三圈任福興。
這任家,還真夠偏袒的。
任牧歌一邊思索,一邊看著,腳步?jīng)]有絲毫放慢。
不過,任牧歌在看到任寄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他的眉毛卻皺了起來。即便是夜幕降臨,她也看清了任寄柔的面容。任小梅的頭,臉,衣服,任事興,任福興,全部都是鮮血。
從他額頭上的傷勢來看,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任牧歌連忙上前搭了搭任寄柔的手腕,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她和王氏的人差不多,都是因為營養(yǎng)不足而導致的低血糖,最要命的是,任寄柔因為大量的出血而導致的休克,身體越來越冷,病情非常的危險。
思索片刻,他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她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帶著任寄柔回新家。
他能讓任寄柔進入自己的小屋,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她可不想得罪任家人,也不想惹事。還好四房的人并沒有反對任牧歌的命令,任事興和王氏一起,搖搖晃晃的把任寄柔推到了茅草棚里。好在茅草屋中的床鋪和燭臺都還在,暫時可以解決一些問題。
王氏和他的兒子將任寄柔放到了病床上,然后被任牧歌打發(fā)走了。
兩人走后,任牧歌第一個將一滴靈泉喂到任寄柔的嘴里,然后開始為任寄柔處理傷口。不過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他又遇到了一個更加麻煩的問題。
任寄柔的眉心,竟然被震斷了一截,也難怪她會流血。任牧歌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瓶止血藥劑,又給任寄柔倒了一些靈泉。
想要將骨頭捏成碎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過,生骨丹的煉制難度很大,而且還缺少一種藥材,當他從房中出來的時候,王氏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四個房間里,任大壽也來了,四個人一臉焦急,但是望向任牧歌的目光卻充滿了希冀和恐懼?!澳粮杞憬悖颐妹媚??”任福興問道。
說著,任福興有些畏畏縮縮的向后挪了挪。任福興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他實在是太過關心任寄柔了?!艾F(xiàn)在的局勢很糟糕?!?p> “寄柔子的處境并不好,現(xiàn)在還缺少一些材料,我要準備一下,這段時間里,寄柔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