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已經(jīng)離開了靈界,感知到路澤鳴還在山脈上兜兜轉(zhuǎn),松了一口氣,隨手將昏死的虎妖從隨身空間里扔到了路澤鳴附近。
然后注入一點點精神力將虎妖喚醒,還只是煉血三階的虎妖還沒有開啟靈智,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剛才的打斗產(chǎn)生的余波震到了其它地方。
不熟悉環(huán)境的虎妖對周圍一頓狂嗅,不不聞不要緊,一聞便聞到了路澤鳴的氣味,順著方向就跑了過去。
“該死的!又走錯路了!”
路澤鳴還在抱怨,結(jié)果虎妖就出現(xiàn)在了路澤鳴的視線中。
??????
路澤鳴滿腦子問號,這個兩米多高,看起來像老虎,卻是一個直立行走的東西是啥?兇獸嗎?
路澤鳴剛緩過神來,那虎妖就已經(jīng)掄起爪子朝路澤鳴砸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但是路澤鳴一個翻滾躲開了攻擊。
“臥槽!好猛??!趕緊溜!”
路澤鳴見這虎妖功力如此了得,覺得自己打不過,立馬開溜,但虎妖速度比他快,一會就又將路澤鳴堵住了。
眼見跑不過,路澤鳴也只能壯著膽子跟虎妖對峙起來,但虎妖可不管那么多,直勾勾的撲向了路澤鳴。
這個距離!躲不了了!
路澤鳴知道自己已經(jīng)躲不開了,自己張開雙臂護(hù)住自己,一個黑色的身影附著在路澤鳴身上,提路澤鳴擋住了攻擊。
轟!
路澤鳴只是后退了一點,雙臂完好無損,路澤鳴笑了,很詭異的笑了。
原來秒不了我啊,那你沒了。
路澤鳴戰(zhàn)了起來,磅礴的氣血之力涌現(xiàn)而出,虎妖已經(jīng)再次沖到面前,但這一次,路澤鳴竟然詭異的閃開了。
路澤鳴側(cè)身閃開攻擊,反手一拳轟在虎妖面門,同境界下,雖然兇獸肉身要強于人族,但這一擊著實不輕。
虎妖被一拳直擊面門,現(xiàn)在的它已經(jīng)有些神智不清了,路澤鳴可不會給它喘息的機會,抬起一腳踢向虎妖的頭部。
轟!
虎妖被一腳踢飛數(shù)十米,鑲到了一塊巨石上,路澤鳴拿起一塊石頭,沖過去就給虎妖頭上來了一下,石頭直接給干碎了。
怕虎妖沒死絕,路澤鳴一套連環(huán)拳打在虎妖身上,血肉飛濺,巨石都被錘爆了。
看著死得已經(jīng)不能再死的虎妖,路澤鳴累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樣!我陵江市初中第一扛把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p> “小小虎皮怪,真的太遜了,還沒有那只丑蝙蝠硬!”
在天上看戲的李皓倒是對于路澤鳴這突然的暴起,和對同境界的碾壓式戰(zhàn)斗,讓李皓眼前一亮。
“小澤的戰(zhàn)斗天賦果然驚人,不過他的內(nèi)心似乎是在抗拒戰(zhàn)斗……”
路澤鳴也看得了朝自己飛來的李皓,卻不見那個丑蝙蝠的身影。
“皓哥,那死蝙蝠呢?”
“死了?!?p> 聞言,路澤鳴心生寒意,內(nèi)心也慶幸了起來,那蝙蝠比自己強那么多都死了,還好自己沒進(jìn)去。
“你明明可以碾壓那只虎妖,為什么要逃跑呢?”
“我靠⊙?⊙!原來你一直在看著啊,我差點死了!”
“不要扯開話題,回答我!”
面對李皓凌厲的質(zhì)問,路澤鳴知道自己要是不給出答案,可能就莫得了。
“一是不清楚那玩意的實力,二嘛……我討厭戰(zhàn)斗?!?p> “為什么?”
“……我覺得戰(zhàn)斗,沒有必要,明明可以和平相處,為什么要戰(zhàn)斗呢……戰(zhàn)斗只能帶來傷痛!”
“你說什么!”
李皓大聲怒喝了路澤鳴,他忍耐不了,戰(zhàn)斗只能帶來傷痛?那是什么歪理!李皓17歲入伍從軍,十年始終在為人族而戰(zhàn)前線浴血奮戰(zhàn),而路澤鳴的那句話無疑是將他們的戰(zhàn)斗貶低得一文不值!
“你不要太天真了!路澤鳴!”
“戰(zhàn)斗是必要的!沒有愿意舍身戰(zhàn)斗的人,何來安寧平靜的盛世!何來晝夜宣明的萬家燈火!”
“想要合作?你得有資本!資本不是嘴皮子上說來的!是要靠實力爭取的!”
“合作永遠(yuǎn)是暫時的!只要一方?jīng)]有了利用與獲取利益的價值,那么他注定會出局!”
路澤鳴被李皓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路澤鳴只能低下自己的頭,不知為何,明明沒有想哭的欲望,眼淚卻還是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那眼淚又是怎么回事!感到委屈?受不了?”
“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不是三歲小孩了,沒有人會為了你的淚水買單,難道你那眼淚就可以讓人族永恒盛世?”
“想要真正的和平!那就拿出實力!和平不是嘴上說的,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打到無外族敢在人族領(lǐng)域作孽!打到無無外族再敢對人族宣戰(zhàn)!打到諸天萬族再無族敢向人族示威!打到萬族無族再見到人族不畢恭畢敬!”
“戰(zhàn)斗的意義,只有自己親身經(jīng)歷之后才能知曉。”
…………
李皓將路澤鳴送回了道館,便離開去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
路澤鳴呆坐在地上,腦子里回想著李皓的訓(xùn)斥。
“戰(zhàn)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路澤鳴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李皓的訓(xùn)斥,他感到很迷茫,想了很久,沒有入睡,太陽已經(jīng)升起,路澤鳴依舊癱坐在原地。
他總是感覺自己的心很難受,就像是有一道道枷鎖禁錮著自己,他想不出任何說服自己的答案。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思想會像一個小屁孩一樣,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但為什么偏偏就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這一天,他就坐在這里,哪里也沒去,他在做自己的思想斗爭,有什么東西束縛著自己,扔掉它,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小路!”
路澤鳴被一聲潑辣的女聲驚醒,他扭頭看去,一個身材肥胖,燙著一個大波浪的中年婦女正在門前叫喚著自己。
路澤鳴晃晃悠悠的走向婦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路澤鳴便被婦女拉了過去,婦女三百六十度檢查了一遍路澤鳴的身體,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你沒事,要是你出事,我這么跟你藍(lán)姨交代?。 ?p> “你這兩天去哪了?怎么店都不開了?。砍鍪裁词铝藛??需不需要幫忙?能幫上你的,你楊二嫂我肯定幫!”
面對楊二嫂那查戶口似的問題,路澤鳴無奈的露出苦笑,道:“沒事的,讓您擔(dān)心了?!?p> 明面上這么說,但他那精神不振的樣子被楊二嫂看出了端倪,路澤鳴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年紀(jì)輕輕的,要知道身體的重要啊,來吧,我家里正好也煮好了菜,走吧,去我家湊合吃一頓?!?p> 路澤鳴剛要拒絕,楊二嫂便直接就把他拉走了,絲毫不給路澤鳴拒絕的機會……
到了楊二嫂家里,路澤鳴被招呼坐在椅子上,楊二嫂便去端菜。
楊二嫂的家是一幢瓦房,墻壁是用廉價的泥磚壘起的,家中除了簡單的家具其他什么也沒有。
這讓路澤鳴感到奇怪,他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楊二嫂家里了,但在他的印象里,楊二嫂的家雖說不上豪華,但應(yīng)該也是小康水平。
“啊??!啊~”
奇怪的叫聲讓路澤鳴身體一顫,路澤鳴大步走向傳出怪聲的小隔間,眼前的一幕讓路澤鳴驚掉了下巴。
一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四肢被比他手腳還粗的鎖鏈牢牢鎖住,身體被一圈又一圈的麻繩捆住,見到路澤鳴后,張開嘴巴……
路澤鳴認(rèn)出了他,這個小男孩是楊二嫂的兒子,叫楊疾,路澤鳴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年前的場景。
那時的李軍夫婦還沒有發(fā)生意外,路澤鳴還帶著他去玩,去逛街,去買糖,之后李軍夫婦出了意外,自己就在沒有見過他了。
“小疾!”
楊二嫂極速的跑向小隔間,抱起被捆在床上的楊疾痛聲哭了起來。
“小疾,不要慌張不要鬧,媽媽在這呢!沒事的!沒事的!”
見到這樣一幕,路澤鳴選擇了回避。
不一會兒,楊二嫂就滿臉淚水的走出了小隔間,往廚房走去,端著菜出來了。
“小疾他……怎么了?”
路澤鳴吞吞吐吐的將心中疑慮問了出來,他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一個人會變成那樣,氣血喪盡,精氣猶在。
“小疾他……得了一種怪病,半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身體上出現(xiàn)了尸斑,吃不下飯,后面越來越嚴(yán)重?!?p> “我們找了很多醫(yī)生,都治不好,還找了一大堆的土方子,也沒用,最后把家里的積蓄都花光了……”
………………
感覺有點尷尬,強行熱血。
后面慢慢就好了,我會努力提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