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回來了,最近忙一場晚會太累了,今天偷個閑空補更新,若是還有看官沒睡,記得看完就睡哦,切勿貪玩?zhèn)松眢w,落得寶寶這樣感冒發(fā)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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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一晚華少的生辰宴不歡而散,唐蓮為了那極品的玉杯生了很久的悶氣,最后還是銀歌和沉鳶把華少父母慘死的事,并他多年雖然不曾提及卻一直耿耿于懷,還望她能明大理體諒,說了好一通,唐蓮才撿了臺階和華少言歸于好。
華少原本也沒有對唐蓮發(fā)怒,他本身性子冷不愛說話,是以兩人和好的也頗為順利……
后來麟鶴樓忙著追查當日立后大典上刺殺時,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接著又忙著給掌針下藥,讓她乖乖把真相吐出來,私人的恩怨也就罷了。
再到后來,柳如顏入獄的消息傳出來,沉鳶自請入宮,林鶴攔不住也就隨她去了。
錦碧正要把信送出去,趕上沉鳶來,沉鳶看著信,道:“娘娘要招?若是此事抖出去,她不是要被打入冷宮?姐姐怎么不勸勸?”
“娘娘做事自有分寸,你還信不過?”
錦碧慢悠悠喝了口茶,她相信柳如顏已經(jīng)有對策,不過恐怕不是什么上上之計,但如今事情出了,能化解已是萬幸。
沉鳶急得拿把扇子扇著,她是“被賜死”的嬪妃,現(xiàn)下進宮是起了面皮易了容的。
她雖然著急,但絕對不敢和錦碧頂嘴,是以急得直跺腳。
“橫豎出什么意外,我就冒死頂下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名,也全是我沉鳶一人所為!”
騰龍閣。
大殿里燒著瑞碳,那碳燒起來冒出淡淡的香氣,整個屋子暖和的花都開了。
柳如顏一進去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在牢里的苦寒之氣被驅盡,堵塞的鼻子也通暢許多。
可是一通暢也就要流鼻涕,宮女識時務地遞來帕子,她揩一揩,又放在盤子上。
龍椅上的駱賦彥坐的端正,左手端著一盞茶,正慢悠悠地撇著茶沫,茶香順著他的動作流淌下來。
“說吧?!彼蛄丝诓瑁?。
“去年這個時候,臣妾正和蘇嬪在朝陽宮里品茶?!绷珙佄⑿χ瑢︸樫x彥說些有的沒的沒用,她只是拋出個引子,順便提點下皇上,她和蘇娣的關系有多好。
“當日祺嬪小產(chǎn),皇上以為是臣妾所為,是也不是?”
駱賦彥淡淡看了她一眼,“是?!?p> 的確,能夠讓太醫(yī)院把這種事瞞下來的人,只有她。
“東契之戰(zhàn),皇上以為郭清與臣妾有私情,是也不是?”
“是。”
“蘇嬪難產(chǎn),皇上以為臣妾暗下毒手,是也不是?”
“不是?!瘪樫x彥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清冷,不再如先前那般灼灼含恨?!爱敵跄莻€女人說過丹參的事,朕竟給疏忽了?!?p> 他恨夏蓮淑入骨,每提到她就含糊蓋過,連名字都不想說。
當時他把柳如顏打入女牢時,對她也沒幾分情義,是以只是按禮罰了。后來因為食髓盅的事被牽扯出,便把丹參一事給忘了。后來知道這事時,卻已經(jīng)動了感情,是以火氣更大。
不過駱賦彥自己或許還沒覺得,已經(jīng)從柳如仙的事中走出來,心里裝了“新人”,他覺得自己是冷心腸的人,即便柳如顏有些不同,也是源于那張與柳如仙相似地容貌。
駱賦彥這么突然想起食髓蠱的事,思緒便扯遠了。食髓蠱最后查出來在賀雪身上,而賀雪如今已經(jīng)在胭脂庵修行,不算是俗塵中人,不想也罷。
柳如顏這邊還接著話,說道:“臣妾認識皇上六年,準確來說應是許多年了,只不過那是萍水相逢,皇上沒印象?!?p> 醉仙亭的那一舞她也沒什么印象,只記得誤打誤撞見了他一面,當時也不知會有這么多的后事,否則她定會在情根未種時,就了結他的性命。
“當初皇上把臣妾當成姐姐的影子,騙了那么多年?!彼膊恢獮楹翁岬健爱敵酢倍郑鋵嵑沃巩敵?,如今何嘗不是呢?
柳如顏輕嘆了口氣,不想自己太傷春悲秋的,顯得做作,就正了正身,道:“臣妾是怨的,可是臣妾怨的是天命。而皇上你,在臣妾家破人亡之時給了臣妾虛名,便置之不理,甚至存了臣妾心狠手辣的偏見。如果臣妾不那么做,皇上會對臣妾改觀嗎?”
“不會?!钡拇_,在他心里柳如顏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和自己處了五年卻一心向著娘家,關鍵時刻還想著幫娘家奪他的江山。
“所以臣妾不得不這么做!況且這么做不會真的損害蘇嬪的身子,既然于她無害于我有益,為何不能做?”
駱賦彥聽這話也真是合情合理,她是把握著分寸下手的,太醫(yī)也說丹參的事沒有損害孩子,可是她明明是錯了,卻能如此義正言辭。
“不得不這么做?”他冷笑,“難道朕賜了你皇貴妃的身份,還不夠你在后宮存活?后宮朕一向不管。”
其實即便沒有那身份,以她的心智和手段,誰能動她分毫?駱賦彥微微屏息,想聽她如何自圓其說。
“存活不難,可……”柳如顏在心里盤桓許久,才終于一口氣把話說出來:“臣妾一向只在皇上,難道要眼睜睜地看你與其他人歡好么?”
駱賦彥失笑,指著她苦澀地笑道:“當日你幫柳忠勇向南越借兵時,可是一向向著朕?”
柳如顏想過他會為當時的事介懷,卻不想他一直是執(zhí)著于此。既然是這事,那就好辦了,左右把實話說了就是。
“是?!彼瓜卵郏抗庥七h恍惚,“若你沒有江山,或許還能通臣妾過段山水逍遙的好日子,臣妾也不擔心后宮鶯鶯燕燕勾心斗角??扇羰菐湍銑Z回江山,那我一族性命難保,我半點好處都撈不著,何苦呢?”
到底何苦?若是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寧愿裝作不知道他還活著,一頭撞死在棺柩上罷了。也拼出烈女的名聲,不至于辱沒了門楣。
駱賦彥沒想到她打著這樣的算盤,換位思考下也覺得甚是合理。而她那番動情的說辭,讓他心里沒由來的悸動。山水逍遙的好日子,這當真是他心心念念的,要與柳如仙過得。
是以駱賦彥呆滯了片刻,才緩緩道:“你真是心思明白?!?p> 柳如顏警備地看著他,知道此事不會這么輕松地過去,果然駱賦彥定神之后,又冷冷開口:“即便情非得已,罪不能免,即日起,你便搬去冷宮思過吧?!?p> 可這前后她都想明白,還要思過什么?找個借口罰她而已。
雖然最后還是這樣的結果,但她心里卻有數(shù),駱賦彥不覺得她錯,那她今后絕不會老死冷宮,至于怎么出去,駱賦彥一定能安排的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