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有兩顆月亮,一顆白女士,一顆藍孩子。傳說中白女士是月神艾露恩的真身。
今夜她的面紗向夏恩掀開。月白無瑕說的就白女士的外貌:滿月渾圓,毫無瑕疵。它的光柔和而又寧靜,在視野中是一塊碧玉圓盤,如果能摸到它,一定溫軟柔潤。
可是沒有隕坑!夏恩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揉揉眼睛解除疲憊。是反射的光線太強而看不到隕坑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對事物輕易下結論,不是奧術施法者因有的態(tài)度,需要長期觀察,根據(jù)現(xiàn)象去猜想,再想辦法證明猜想。
夏恩晚修移架到觀星臺,希爾瓦娜斯也跟來,她看了夏恩的觀星臺,好奇也想一觀。
“來看吧,看看天上的月亮?!毕亩髯屛恢媒o她。
希爾瓦娜斯學夏恩坐在基座上,低頭看目鏡,光華入眼,驚嘆月亮很大!和想象中一樣,是個光滑的圓盤。
“沒有什么別的感覺嗎?”夏恩不動聲色地問。
“沒有什么感覺,我們喜愛的是太陽?!?p> 希爾瓦娜斯語氣平靜,夏恩聽見卻擲地有聲,對生活在這星球的人們來說,月亮沒有隕坑才是常識。
“你怎么會對月亮感興趣?!毕柾吣人挂苫髥?。
“因為離艾澤拉斯最近的星體,影響最直接的星體,是我們頭頂?shù)脑铝裂??!毕亩饔袆e的理由解釋:“當雙月重合時,艾澤拉斯法力潮汐抵達最高峰,是每個施法者夢寐以求的時刻?!?p> “想要了解,看書不就行了么?”希爾瓦娜斯說
“看書本,學習的永遠是別人的知識,想要把知識變成自己的,必須親自去實踐知識,哪怕只不過是重復行為,也比光看書強上很多?!?p> 希爾瓦娜斯把頭抬起,夏恩看見她尖尖的下巴,碧眼如星,嘴唇輕啟。
“夏恩,你知不知道,你與許多精靈不同,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精靈。沒有他們那么浮躁,恩…..雖然也不深沉?!闭f到后半句她笑了,是夏恩見過最沒有掩飾的笑?!暗珔s有他們沒有的認真,為某個目標而執(zhí)著的品質?!?p> 夏恩不知道說什么好?看希爾瓦娜斯一直盯著他看,眼睛中有自己的倒影。
“笨蛋,你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吧。不說了,與其把精力浪費在看月亮上,不如多關心巨魔的事?!?p> “怎么了?”
“巨魔在收縮?!?p> “不是很好么”夏恩說。
“問題就在這里”希爾瓦娜斯解釋幽魂之地的巨魔每次收縮后都會爆發(fā)一次。巨魔會突破封鎖線,散布得捯處都是。每次事后,游俠們要像抓老鼠那樣,把它們抓出來。這一次感覺比前幾次規(guī)模要大,因為收縮得太快。
看夏恩的眼神變成,‘都是你做的好事?!劣阢y月城,只要不是全面戰(zhàn)爭,就不會出手,最多會給些支援。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夏恩問。
“我會走游俠的渠道要些資源,而你可以走皇家法師協(xié)會路子要到資源。黎明之刃與風行者出示相同報告,沒人會懷疑作假?!?p> 狡猾的希爾瓦娜斯,狡猾的將軍,笑容也變得狡猾,不過夏恩很贊同。
送走滿意的女精靈,夏恩注意力回到月亮上,記錄它的運行軌跡。通過長期觀察找到它的運行規(guī)律,還有無論何時都是以滿月姿態(tài)出現(xiàn)的秘密。
關于希爾瓦娜斯的請求,夏恩十分配合,但也需要充分的理由去說服皇家法師協(xié)會,而且必須用奧術施法者的理由,不能用游俠的經驗之談去應付。
不過希爾瓦娜斯不是無的放矢。白天,通過觀察,祖阿曼方向上空的妖術障氣在微弱擴大,它們淡綠色中透出惡心的腐爛感。至少需要一個月對比才能看出明顯變化。夏恩用印象術把目鏡中看到的景象印在紙上,每天一張,能看見明顯變化后附上自己的判斷送去銀月城,交個大師們裁決。
夏恩的判斷就是:巨魔血祭傳統(tǒng)不但復活,而且還變得頻繁,如果放任不管會出現(xiàn)許多巨魔施法者,對精靈國度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銀月城反應速度比較慢,夏恩第二次對比報告送上去,有了回信。不過是以議會的名義問夏恩有什么要求。
為了應對巨魔可能的進攻,夏恩不客氣的要了十只守衛(wèi)傀儡,還希望得到高等傀儡動力核心,和防魔鍍層。
東西到了,比夏恩需求的還多,不但東西配齊了,還給他送來六十個游俠。但要求也更高,議會要求夏恩做一次武裝偵測,弄清楚巨魔施法者現(xiàn)狀。
在游俠中,夏恩看見了熟人,哈杜倫-明翼是這六十人的首領。
“夏恩閣下,很榮幸再次為你效勞。”哈杜倫-明翼階級得到很大提升,他全套具裝在向人說,他是個彪悍的游俠。具夏恩了解,他在南方邊境卻以手腕靈活著稱。
“有時候稍微靈活些,效果會出乎意料”他與炎鷹和夏恩敘舊時恬不知恥地說:“在游俠中風行者是領導,但我打聽到有機會為夏恩閣下效力,果斷地投靠了議會。”目前他算進入精靈社會基本權利構架,不需要再親自照顧走私生意。
“盡是些叛徒”希爾瓦娜斯對哈杜倫-明翼等人的評價,說起來咬牙切齒,好幾天沒有去找夏恩。她也得到相同命令,不過她的命令出自游俠司令部,并且暗示行動一定要比夏恩-黎明之刃快,成果一定要高。給她的增援是一百名游俠。
“銀月城要多蠅營狗茍的斗爭,才會出這種狗屁不通的命令”希爾瓦娜斯難得爆粗口,夏恩的椅子在她身下嘎子作響。女精靈心情不好的時候,變換姿勢蹂躪椅子。
“當然是黎明之刃與風行者的蠅營狗茍”夏恩沒說出口,只吞在自己肚子里。與希爾瓦娜斯相同暗示的信,緊跟在議會資源后給到夏恩手上。黎明之刃又勝一籌的喜悅感躍然紙上,無論是議會中主導了節(jié)奏,還是挖到了游俠的墻角都另他們振奮,要求夏恩再接再厲壓過風行者。
“你要怎么辦”希爾瓦娜斯問道。
“準備充分之后再行動”夏恩回她。兩人很有默契地拖延時間,做準備。
法師塔中,夏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還是太單薄,許多事情不得不停下,需要找更多的法師加入他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