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兩點鐘,夜空中繁星點點,吳動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陣鬧鈴聲吵醒,吳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五分鐘后,鬧鈴“叮鈴鈴”的第二次響起,吳動深呼吸一口氣,躺著伸了個懶腰,然后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洗漱。
十五分鐘后,吳動剛剛洗漱完畢,又沖了杯咖啡,不過咖啡只喝了兩口,門鈴突然響起……
吳動聽到門鈴聲之后,立刻就知道這是夫洛茲老爺子或是冬雨來叫他了,于是趕忙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然后拎著做完準備好的行李包走向門口,開門之后,果然看到冬雨站在門前,而冬雨手上同樣拎著一個旅行包。
“吳哥,準備好了嗎?”冬雨詢問道。
“ok,行了,走吧?!眳莿诱f著一樣手里的旅行袋,然后走出家門。
“那趕緊走,去的晚了,老爺子要訓人的?!倍暾f著就往前走,而吳動鎖死門之后,快步跟上。
不足十秒,兩人走到了夫洛茲老爺子的家門前,而從窗戶的燈光可以確定,夫洛茲老爺子應該是起床了。
冬雨按下門鈴,稍等片刻,隨后夫洛茲老爺子開門走了出來,手里也拎著一個旅行包。
“老伯?!薄袄蠣斪??!眳莿雍投甏蛘泻粽f道。
“都來了?好了,人齊了,走吧。”夫洛茲老爺子急匆匆的說道。
夫洛茲老爺子說完之后,不等吳動和冬雨回話,直接一揮手,然后三人快步的順著北大街前行,走出去沒幾步,夫洛茲老爺子呼喝一聲,說道:“跑起來、跑起來,天氣涼了,跑一跑,暖暖身子?!?p> 吳動和冬雨沒有說什么,直接跟著夫洛茲老爺子往前跑,不過跑出去不遠,就到了一個小停車場。
“你們倆在這等等,我去把車開出來?!狈蚵迤澙蠣斪诱f了一句,然后就直接進了停車場。
吳動和冬雨站在停車場門口,一陣夜風吹過,吳動感覺涼颼颼的,情不自禁的緊了緊外衣,隨意的說道:“有點兒了,快入冬了吧?”
“不清楚,我對節(jié)氣沒啥研究?!倍暾f著摸了摸肚子,隨后說道:“有點餓了?!?p> 冬雨說完之后,突然打開自己的旅行包,掏出幾個煮雞蛋,遞給吳動兩個,說道:“給,墊墊肚子。”
吳動微笑著接過煮雞蛋,說道:“夫洛茲老伯不是說不用帶吃的嗎?”
“這是私貨,帶到了船上解饞用的?!倍暾f著把手中兩個雞蛋一撞,破開蛋殼,然后麻利的剝殼,同時說道:“老爺子讓你不帶吃的,那是準備讓你去吃碼頭上的漁夫伙食,那玩意兒,就跟軍糧似的,我是吃不慣?!?p> “軍糧?現(xiàn)在的軍糧可不難吃。”吳動微笑著說道。
很久之前,人們形容某種食物難吃的時候,總是會把其形容成軍糧,可是事實上隨著時代變遷,軍糧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種軍營食品,無論是味道還是營養(yǎng),比之大廚現(xiàn)場烹飪出的食物還要美味、營養(yǎng)。
雖然現(xiàn)今的人幾乎都知道軍糧已經(jīng)不難吃了,但是沿襲祖輩的習慣,依然把難吃的東西比作軍糧,說來說起,人們漸漸地總是覺得,當兵的吃的東西都是“豬食”似的,這多多少少的給了一些人很大的誤解。
“我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軍糧不難吃,我就這么么一說,呵呵,等你到了碼頭,吃過漁夫伙食之后,你就知道多么美味了!”冬雨表情古怪的說道。
吳動稍作思考,隨后說道:“這漁夫伙食里面……肯定有苦海帶吧?”
“哈哈,你猜到了?!倍昕嘀樥f道。
“……這就怪不得了?!眳莿诱Z氣中也出現(xiàn)了苦意,他這些天來,每餐都要吃點苦海帶,這都一個多月了,依然沒習慣苦海帶的味道,而且,吳動可以肯定,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夠習慣這種味道。
嘟、嘟、嘟。
隨著三聲汽車喇叭聲響起,夫洛茲老爺子開著一輛貨運皮卡從停車場駛出,接著貨運皮卡在停車場門口一停,夫洛茲老爺子說道:“上車?!?p> 吳動和冬雨也不廢話,趕緊上車,兩人剛剛坐穩(wěn),夫洛茲老爺子招呼一聲,一踩油門,貨運皮卡車“呼啦”一聲沖了出去。
“老伯,咱們干嗎大晚上的出海?天亮了再出海不好嗎?”吳動詢問道。
夫洛茲老爺子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那是還得幫漁業(yè)局撒魚飼料,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那些帶毒的魚肉了?那些魚肉都用來做魚飼料了,咱們這些漁民,每次出海的時候,都得幫漁業(yè)局拉一船魚飼料,拉到指定的海里,把飼料灑在海里,忙完公事,才能忙咱們自己的事兒?!?p> 吳動似懂非懂,不他沒有再追問,是默默的望著窗外……
時間不長,車子開進了碼頭,而這處碼頭正是停放漁船的碼頭,而非客運和貨運的碼頭。
此時,碼頭上已經(jīng)是人來人往,雖然人數(shù)不算太多,但是卻一片忙碌。
夫洛茲老爺子把車子開進碼頭之后,并沒有直接去停放漁船的地方,而是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大庫房近前,車子一停,就想庫房門口的幾個人喊道:“十四桶魚飼料,船號9sj55?!?p> “好嘞,老爺子,這就給您裝車。”庫房門口的一個工作人員大聲回應道。
隨后,庫房門口的幾個人忙碌起來,快速的給夫洛茲老爺子的運貨皮卡車上裝了14桶魚飼料。
“裝好了,老爺子,您老慢走?!惫ぷ魅藛T說道。
“好了,回見。”夫洛茲老爺子大聲說了一聲,然后發(fā)動車子駛向碼頭停放漁船地方。
大約兩分鐘后,車子停在了碼頭停漁船的近處,緊接著夫洛茲老爺子招呼吳動和冬雨下車,而三人剛剛下車,一個中間漁民突然走了過來,還沒走近就喊道:“夫洛茲大伯,您老去不去遠海?。俊?p> “去啊,你呢?你去哪邊兒???”夫洛茲老爺子大嗓門的說道。
“我去南邊兒,據(jù)說那邊發(fā)現(xiàn)了大魚群,但是人手不足,正在喊人呢,大伯,一起去吧?!敝心隄O民邀請道。
“什么魚?。看蠖??還是小毒???大毒我可就不去了?!狈蚵迤澙蠣斪踊貞?。
“……是大毒,您老要是不愿意去,那就算了。”中年漁民說道。
“大毒我就不去了,我漁船小,裝不了多少,不劃算。”夫洛茲老爺子說道。
“那算了,我再去找找別人,回見了。”中年漁民說了一句,然后轉身離開。
這時,冬雨好奇的問道:“老爺子,啥是大毒?啥是小毒???”
“這個,就是說能不能吃,不對,解釋起來挺麻煩,打個比方吧,一條魚,要是有一半兒的肉能吃的,那就是小毒,要是只有一丁點兒的魚肉能吃,那費力氣撈起來之后,基本上就是直接送去魚飼料廠,那樣的就是大毒?!狈蚵迤澙蠣斪咏忉尩?。
“啊,明白了,明白了?!倍昊腥淮笪虻恼f道。
“好了,別說了,把魚飼料都搬到船上去?!狈蚵迤澙蠣斪臃愿赖?。
冬雨沒再說什么,跟著吳動一起搬魚飼料桶,而吳動搬魚飼料桶的時候,看到大木桶上面寫著幾個油漆字“調(diào)和魚食”,不由的嘀咕道:“明明是魚食,卻總說是魚飼料,感覺像是喂牲口似的?!?p> “哈哈,這跟喂牲口沒什么不一樣,誰說魚就不是牲口了?哈哈……”冬雨笑著說道。
“魚屬于牲口嗎?”吳動笑著說道。
吳動和冬雨在搬東西的時候,夫洛茲老爺子卻快步跑去了碼頭上的早點攤,打包了三人份三天的食物。
等到夫洛茲老爺子回到自己的漁船近前的時候,吳動和冬雨已經(jīng)忙完了,就等夫洛茲回來開船了。
“都忙完了?行了,開船了?!狈蚵迤澙蠣斪诱f了一句,然后直接跳上船,走進穿透控制室,開始發(fā)動漁船,準備駛離碼頭。
吳動在漁船上轉了一圈,最后走到控制室門口,向正在發(fā)動漁船的夫洛茲老爺子說道:“老伯,這漁船能載重多少呀?”
“最高能裝五噸,不過一般不會裝那么多,我以前就一個人忙活,在海里逛游兩天,最多也就弄個兩噸魚?!狈蚵迤澙蠣斪诱f道。
“這么少?”吳動詫異的說道。
“少?什么少?你是說裝的少?還是撈的魚少?”夫洛茲老爺子反問道。
“都少啊?!眳莿诱f道。
“哈哈,這可不少了,等出了海,撈到魚,你就知道兩噸魚有多少了,那可是好大一堆呢,好了,好走了!”夫洛茲老爺子突然提醒一聲,緊接著……
夫洛茲老爺子按下一個按鈕,漁船“嘟?。。 钡摹傍Q叫”一聲,這把吳動嚇了一跳,隨后夫洛茲老爺子又按動了幾個按鈕,漁船顫動幾次,緊接著漁船緩緩的動了起來。
浪花聲在船頭和船尾響起,漁船緩緩的駛離碼頭,漸漸加速,最后乘風破浪的沖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