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笸扑]票,求收藏?。?p> 下一刻,一股如山的力量自拳頭上傳遞過來,禪石頓時瞪大了眼睛,全身筋肉繃緊,青筋一根根暴起,想要抵擋這股壓力。
吱!
有筋骨關(guān)節(jié)摩擦的聲響,禪石咬緊了牙關(guān),但是身體根本不受掌控,脊椎骨一寸寸地彎曲下去。
“發(fā)生了什么……”
有氏族少年喃喃道,到了此時,哪里還有人看不出端倪,根本不是所謂的僵持,而是求禪氏的少年被攝拿了,根本擺脫不了。
黃庭氣海中,內(nèi)力咆哮,禪石運轉(zhuǎn)全部力量,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來蒙蒙的白芒,然而根本沒有作用,對方的手掌似一座大山壓落下來,通過接觸的肌體,他感到一股沛然無匹的氣血,仿佛火山口邊緣,一汪沸騰的巖漿池在涌動。
咚!
終于,禪石支撐不住,雙膝著地,悶哼一聲,生生跪伏下來。
嘶!
這一刻,不僅是諸氏族的少年,就算是青蓮氏本族的青武等幾個少年,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知曉石空很強,甚至擁有了真正的劍勢,但是如此時一般單憑肉身之力就鎮(zhèn)壓了一個十大氏族少有的少年強者,還是讓他們難以置信,這到底需要怎樣雄渾的氣力,才能無視內(nèi)力催發(fā)到巔峰的禪石,顯然,那是一股壓倒性的力量。
“到底是誰,為什么此前從未聽說?”
“這樣堅固的肉身,簡直與金鐵無異,這是一頭人形荒獸嗎?”
很多氏族少年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覺得雙膝隱隱發(fā)酸,同時心中決定絕不和這個少年交手,出手太決絕了,根本不留一點情面。
“少年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jīng)勝了,何必再折辱他,心機如此陰狠?!?p> 這是求禪氏的傳功長老開口了,禪動臉色很不好看,族內(nèi)的少年強者被人一只手壓得跪倒在地,他臉上火辣辣的,有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然而,出乎預(yù)料的,面對禪動的質(zhì)詢,石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放開我!”
禪石低吼:“你敢侮辱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雜……”
砰!
不等他說完,石空眸子一立,手掌掄起,將他一下抽飛出去。
剎那間,幾乎所有的氏族少年都感到牙齒酸疼,這一下出手太重了,禪石飛起足有數(shù)丈高,遠遠的落到七八丈外,幾頭四耳麋鹿面前,左半邊臉立時浮起了一座小山,這一次很干脆,直接暈死過去。
“好!”
青虎大喝一聲,卻被七叔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他一縮脖子,但很快又眉開眼笑,這個禪石嘴太欠了,一直在奚落他們,得到這樣的下場,他胸中積郁的所有悶氣都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心情變得前所未有的愉悅。
就是一些氏族長老與巫祝嘴角都在微微抽動,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求禪氏的傳功長老,不僅被無視了,族中的少年更被一巴掌抽飛,此前還在奚落別人,沒想到這么快就得到了回應(yīng)。
此刻,禪動一張臉變得鐵青,這是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將他求禪氏傳功長老的身份當成了兒戲,身為長輩,說句話根本沒人聽,更在這么多氏族長老與巫祝的面前,這分明就是在針鋒相對,刻意為之。
“少年人,你心機太重,小小年紀手段就這樣狠毒,難道你的長輩沒有教過你寬厚待人嗎!”禪動冷著臉,盯住了石空,語氣不善道。
目光平靜,仿佛此前的凌厲皆是幻覺,石空淡淡道:“此前此人挑釁奚落我青蓮氏的時候,怎么不見尊駕開口,到了我這里就成了心機太重,手段狠毒,今天我的話在這里,心機太重也好,手段狠毒也罷,其它氏族容后再議,你求禪氏若是不服,可以一個一個來,也可以一起上,小的不行,老的也可以出手,但……”
石空話鋒一轉(zhuǎn),眼中有厲芒浮現(xiàn),一字一頓道:“都要躺著回去!”
四方皆寂!
死一般的沉靜,即便是諸氏族的長老與巫祝,也都心生搖曳,心神震動,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個少年太霸道了,根本不留一點余地,直接撕破了臉,這是徹底跟求禪氏劃下了道,要給予最沉重的打擊。
此時,就是青武等人,也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石空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很快,每個青蓮氏族人的胸中,都有一股熱血開始積蓄,燃燒,再沸騰。
大長老眼中有欣慰,很快就化成了堅定,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他們一定要護住前方那個身姿挺拔的少年,這是他青蓮氏的脊梁,也是他青蓮氏的希望。
七叔、五叔等青蓮氏長老,亦是捏緊了拳頭,胸中有戰(zhàn)意在醞釀,他們都已經(jīng)決定,若是那求禪氏傳功長老真的不顧臉面,悍然出手,即便是耗盡最后一絲氣血,也要全力出手。
“好!好!好!”
短暫的沉靜之后,禪動怒極而笑:“如你這般目無尊長,口綻蓮花的少年人,本傳功長老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本長老面前放肆,看來今天說不得要給你一個教訓(xùn),免得日后什么人都敢在我求禪氏面前說三道四,禪山!”
“傳功長老?!?p> 四耳麋鹿背上,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微笑道,臉上居然看不出半點怒意。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少年,禪動寒聲道:“碎了他滿口利齒,再打折他的四肢,最后留他一條小命!”
“若是收不住手呢?”
少年依然微笑,卻令得四方不少氏族少年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少年,顯然不像其表面顯露出來的那樣和善。
禪動目光掃過青蓮氏大長老等人,淡淡道:“比武切磋,拳腳無眼,生死本就難以預(yù)料,收不住手,是你功夫沒到家,不過,那也是命?!?p> “明白了?!?p> 輕輕點頭,禪山自四耳麋鹿背上下來,他一身月白長袍,光禿禿的腦門上燙有兩個戒疤,朝著石空緩緩走來。
雖然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但是一些氏族少年卻是蹙起眉頭,他們都是各族的佼佼者,隨著禪山邁步,他們隱隱察覺到了一股獨特的韻律,仿佛踩踏在人心的脈動上,無形間,諸多少年皆感到有些壓抑。
輕咦一聲,石橋氏的英武中年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個少年,對于勢的把握精細入微,顯然參悟勢已經(jīng)有了不短的一段時月,或許還比不上他們這樣的長輩強者,卻也相差不是很遠,這樣的悟性著實可怕,難怪能夠同時得到青帝與白帝的眷顧。
事實上,據(jù)英武中年所知,以及一些把握的秘密消息,各大氏族,真正參悟了武學(xué)意境的少年一輩,不足十指之數(shù),而如禪山這般真正掌握了勢的,除去早些年已經(jīng)被部落學(xué)府選中帶走的,眼下或許只有其一人。
一念及此,英武中年再看向石空的目光就生出了一些惋惜,這個少年人也很不俗,肉身之力達到這樣的境地,顯然不是有著一般的際遇,但真正能夠依憑的,還是修為與對于武學(xué)招式的感悟,他并不看好這個少年,據(jù)他所知,這個求禪氏的禪山,早年雖然未能得到天降甘霖,洗筋伐髓,卻也被兩位大帝的圣光普照,加持精神,而今就算未能徹底完成神火境第一步的修行,也絕對相差不遠,若單論內(nèi)力修為,足以冠絕眼下十大氏族的少年一輩。(求推薦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