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夜,大家都掛著兩個熊貓眼出門。遇到同宿舍的胡姍姍也掛著兩個熊貓眼。原來昨天我們吵的太過分了。連最北邊的三人間都受到了影響。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我們也就是略表抱歉就閃人了。吃飽飯沒事做又開始聚到一起討論到底什么東西才能像古時民居種植的有刺植物一樣可以防止飛頭降的來襲。
雖然沒什么結(jié)果,但是最終還是找到了一樣比較靠譜的也就是門簾。吳嬌說曾經(jīng)在學(xué)校附近的小店里看到有裝飾房間的門簾,比如五角星形狀的,帶角很不錯,和刺差不多的感覺。還有菱形的也不錯,兩頭也有尖尖角。
鄭玲則對我們的對話充耳不聞,鐵了心要在百度上搜到更有用的辦法。
吳嬌笑話她說道:“你干脆上英文版谷歌吧?說不定信息更多?!?p> 鄭玲這才抬起頭對著吳嬌翻了個白眼。顯然,我們的英語水平還不到這份上。
“這里有個解飛頭降的辦法?!编嵙峤K于找到了救星。
“哎喲。百度還挺可靠的嘛?!眳菋尚χ鴾愡^腦袋去看鄭玲的手機(jī)。鄭玲拿著手機(jī)一躲,什么也沒讓吳嬌瞧見。說道:“你真以為百度上能有這些?是我問朋友的。”
我有點懷疑,問道:“你朋友靠譜嗎?關(guān)于是不是飛頭降,他們都傻傻分不清楚?!?p> “不理你?!编嵙岵淮罾砦?,自顧自的看著手機(jī)念道:“先用五毒拿個壇子裝著然后放在十字路口埋在地下。過大概兩個小時的樣子。五毒就會互相殘殺。等兩個小時過去了之后再拿出來。磨成粉末,在拿尸油和精血混合在一起。到時候用這些潑在飛頭就可以解了?!?p> “我呸——”我忍不住吐槽:“上哪兒找尸油去?把你殺了練油?”
“就是嘛。太不靠譜了?!眳菋梢踩滩蛔u搖頭。
“等下。五毒到底是啥?”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誰叫我是門外漢呢。
“蜈蚣、毒蛇、蝎子、蟾蜍、壁虎!”鄭玲倒背如流,都不用看手機(jī)。我好生佩服。
“更扯!”吳嬌聞言把身體都往后仰了過去。撇了撇嘴道:“毒蛇?動物園去抓?蜈蚣,現(xiàn)在城里哪有這東西?蝎子倒是可以買?,F(xiàn)在另類寵物很吃香。壁虎也可以抓的到。不過要看緣分。不是那么容易被你看到的。蟾蜍,現(xiàn)在都什么季節(jié)了啊。哪有蟾蜍?田雞倒是可以去菜場買。買一只的話人家也不理你啊?!?p> 吳嬌說的頭頭是道。我第一次覺得她邏輯如此之清晰。實在佩服。一下就把這個解飛頭降的辦法吐槽的體無完膚。
“當(dāng)我沒說還不行嗎?”鄭玲被我們吐槽的沒有語言了,只得又低下頭去拼命的翻手機(jī)??磥硭呛褪謾C(jī)這高科技產(chǎn)品杠上了。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我和吳嬌也有些無聊,各自拿出手機(jī)來一起找線索。
“哈哈哈。我不怕了?!贝蠹艺劬珪竦目词謾C(jī),看的又都是降術(shù)之類的恐怖文字。吳嬌突然這么一大叫嚇得我和鄭玲差點把手機(jī)都給摔出去。
“上面說生肖大的人不會中降。吶吶吶!別說我不罩著你們啊。我是屬龍的。哈哈哈。我不會中降?!眳菋傻靡獾陌严掳吐N的老高,恨不得我們過去抱著她的大腿才好呢。
“我呸啊?!边@回輪到鄭玲吐槽了?!拔覀兌际菍倥5?,一樣不會中降。二貨!”顯然鄭玲也看到過這個說法。
吳嬌這才又低下頭去看了看手機(jī),有些氣餒的說道:“沒勁?!?p> “我們又不是怕中降頭?!蔽覜]好氣的重新把手機(jī)拿穩(wěn),又開始翻閱起來。
“吶,還有呢。黑狗血可破降頭術(shù)。這個,我們可以把小黑……”吳嬌正說的起勁,手舞足蹈之間突然對上我殺人一般的目光。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吭聲了。
“如果佛經(jīng)可以防止飛頭降的話,我們在門上貼本佛經(jīng)不就行了。”我低著頭翻手機(jī),脖子都酸了。百般無聊的放下手機(jī),說道:“不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有手有腳有這么多人,還怕它一個頭?誰怕誰???”
“也不知道誰被嚇得屁滾尿流?!编嵙犷^也不抬的埋汰我。
吳嬌立刻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笑倒在床鋪上。
“有這么好笑嗎?”我擰了吳嬌的耳朵,擰的她哇哇直叫。順道又對著鄭玲反問道:“你看見了嗎?屁滾尿流?說的跟真的似的?!?p> “我是認(rèn)真的。你以為我真的吃飽了沒事做呀?”鄭玲把手機(jī)收了收,抬起頭來,說道:“我是真的有不好的預(yù)感。因為飛頭降本身是個極具危險性的降頭術(shù),除非降頭師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或身懷血海深仇,想藉此報仇,否則一般降頭師絕不輕易練飛頭降!”
“于是呢?”我松開擰住吳嬌耳朵的手,和吳嬌一口同道。
“它一定還回來。因為之前你是在北面水房陽臺看見它的。所以,你懂的?!倍嫉竭@個時候了。鄭玲還要賣關(guān)子。
“我不懂?!蔽以僖淮魏蛥菋僧惪谕?,又一起傻兮兮的搖了搖頭。
“你不懂?你說北面陽臺有什么?”鄭玲又進(jìn)一步提醒道。
我想了想,恐怕也沒有別人了。于是就試探的問道:“你是說那個白衣服的女人?”
“當(dāng)然?!编嵙崮潜砬榫拖窨窗装V一樣看著我。
“白衣服的女人?這事兒還沒完呢?我還以為早就過去了?!眳菋晒灰恢庇X得我們是在開玩笑呢。不管是碟仙事件還是仇家事件或者是這次的飛頭降事件,在她看來都只是茶余飯后的一個話題。
如果之前的我和吳嬌是同樣的想法,那么現(xiàn)在我和鄭玲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我的想法自然是有所不同了。即使覺得她想的太多,但也不能完全否認(rèn)這樣一種可能性的存在??傊灰莻€復(fù)仇的白衣女人一天沒有消失,那么就一直如同芒刺在背。讓人不能安心。
吳嬌見我和鄭玲的神色都很凝重。終于懂得沉默似金了。而我。似乎也要認(rèn)真的去想想如何對付飛頭降了?;蛘?,直接對付白衣女子也許直截了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