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關(guān)中,清風(fēng)鎮(zhèn)!
“官爺、官爺,求求您了,您高抬貴手吧,這是老朽一家,一年的口糧?。 ?p> 一名老漢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苦哀求眼前的野豬皮,木制的拐杖倒在一邊無人問津,年齡不大,卻楚楚可憐的小孫女坐在一邊,哇哇大哭。
老漢一家也是夠可憐的,大兒子小兒子,都被建奴殺了,兒媳婦也因為稍有姿色被路過的建奴看上,強行掠奪到軍營,凌辱致死。好好的一家五口人,就這樣一下子沒了三口人,若不是因為還有個小孫女,老漢恐怕早就撐不住他們?nèi)チ恕?p> 如今,這幫建奴又盯上了老漢家里唯一的一點糧食。
要知道,這幾年關(guān)中這塊一直是天災(zāi)不斷,老漢好不容易有了點糧食,就指望著靠它和孫女活了。結(jié)果幾天前贏扶澈的突然到來,讓宛如死水一樣X安城產(chǎn)生了微微的震動,留法不留頭,留頭不留發(fā)。野豬皮對于沒有留小辮子的人,向來是殘忍至極,毫不留情的殺之。這冷不丁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為,不把朝廷的命令放在眼里,明目張膽的挑釁!
沒得說,找出來,殺!必須殺!
不殺不足以震懾漢家兒郎,不殺難繼續(xù)奴役思想已經(jīng)開始奴化的神州百姓!
駐守在X安的5000駐外八旗軍,一下子出動大半個營的人,向周圍地區(qū)輻射出去,瘋一般挖地三尺的搜索贏扶澈蹤跡。
贏扶澈找沒找到不知道,周圍的百姓卻遭了殃!
這幫建奴簡直沒人性,完全就是清版的鬼\\子進\\村,看上什么拿什么,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哪個不遭他們魔掌。在建奴看來,這天下都是他們的,除了M人,其他人都是他們的奴隸。
主子拿奴隸的東西,那能叫拿嗎?
主子看上漂亮的女奴,那還用說嗎?
“姐姐怎么辦,趙老頭一家好可憐,兒子媳婦都死了,現(xiàn)在.....”
年輕的弟弟還沒說完,就被臉上涂著鍋灰,穿著破破爛爛的姐姐捂著口鼻。
“別亂說,蠻子沒人性,聽見了要殺頭!”
十六歲,正值年華,放在21世紀(jì),那都是學(xué)校的花骨朵,父母的心頭肉,可在這個時代,卻顫抖的跪在建奴的馬蹄、彎刀下,朝不保夕。
“你個老不死的,爺能拿你東西,那是你的榮幸,這天下,都是咱M人打下來的,你們這幫奴才,讓你們活著都是萬歲爺仁慈!”
“敢攔爺我!”
“找死?!?p> 建奴一臉猙獰,抽出長刀,作勢就要斬下去。
鋒利的刀光折射出刺眼的冷芒,建奴眼中毫無憐憫,冰冷之極,仿佛跪倒在面前根本不是知道人,而是隨手可殺的畜生,想怎么殺就怎么殺,全然不顧刀鋒所落之處,還有一個年齡還不過八九歲的幼童。
周圍的村民,或者說全鎮(zhèn)的人都已經(jīng)麻木,司空見慣了。也是,能反抗的,不愿意為奴為仆的,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殺光了。還活著的,基本上都沒是了血性和反抗之心的。
否則,泱泱大國,數(shù)億人口,豈會被一個總數(shù)不過幾百萬的野豬皮所治。
下一秒,刀光一閃!
一個大好的人頭眼看就要飛起。
“砰!”
突然起來的槍響打斷了他!
人們心頭一顫,麻木的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好奇、驚訝、憐憫,目光復(fù)雜!
這是一道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槍聲。
似是那些慘死在野豬皮刀下,幾千萬冤魂的不甘、憤怒的咆哮!
又似乎是那曾經(jīng)不止一次征戰(zhàn)塞外,用鐵血手段,殺的游牧民族膽戰(zhàn)心驚,不敢南下躍馬的忠魂再度歸來,為了后世子孫,再次一次亮出兵戈。
贏扶澈,站在三十米開外雙手持槍,槍口冒出一絲輕煙,眼神冰冷的盯著保持著揮刀姿勢的建奴!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流不干,死不休戰(zhàn)!”
一段簡單,有力,卻含有莫大決心勇氣的秦歌,被贏扶澈一字一句,咬呀切齒的吼了出來。
清風(fēng)鎮(zhèn)的居民,眼神有波動了,雖然絕大數(shù)還是麻木,卻是真真實實有神色了。
“兩千年前,秦軍出關(guān),橫掃六合,誰與爭鋒!匈奴三十年不敢南下!”
“兩千年前,大漢鐵騎,塞外戰(zhàn)奴,莫大草原,匈奴人人自危!”
“一千年前,發(fā)兵百萬,一次不行,就三次,哪怕亡國,也要滅其國的隋軍!”
“一千年前,突厥南下牧馬,殺我同胞,辱我姐妹,又如何?亮陌刀,戰(zhàn)塞北,亡其國,滅其族,絕其根!”
“千百年來了,這萬里河山被踏破過多少次?來了多少欺負(fù)我們的蠻族,可到最后,一個字,還有誰?!?p> 贏扶澈每向前邁一步,說一句,走到最后,麻木的鎮(zhèn)民眼睛濕潤了。
是?。?p> 關(guān)中,這個地方走出了多少強盛之極的王朝!
長安,這個地方來了多少亡國之君!
可為何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一不足幾百萬的建奴,隨便幾個人就敢在這個曾經(jīng)滅了不知道多少蠻子的土地上撒野!
秦人,何時如此懦弱!
“爾.....爾大膽,竟然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建奴慌了,在某一刻,他似乎看到對面走過來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清一色黑水龍旗,橫掃六合的大秦鐵騎,打的匈奴遠(yuǎn)遁的火旗漢軍,滅人國,絕其根的大唐陌刀隊!
這些曾經(jīng)威震天下的軍隊,排山倒海向他壓來!
“噗通~”
一個建奴腳心不穩(wěn),竟然跌倒了。
周圍的建奴頓時色變!
不好,這些奴才的血性正在回來!
必須誅殺此人,否則,Man\Ren天下坐不穩(wěn)!
“大膽,此人罔顧朝廷律法,肆意留發(fā),復(fù)明之心不死!”
“殺!”
三名建奴,連帶著之前嚇倒的那家伙,紛紛舉起屠刀,殺來。
本已經(jīng)不在麻木的鎮(zhèn)民,又一次絕望。
難道上天真的要亡我們嗎?
老祖宗,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是鎮(zhèn)民冷血無情,而是他們被建奴殺怕了。曾經(jīng)這片區(qū)域,人口何止百萬,可如今....漫山遍野....不知道賣葬了多少枉死冤魂。
十室九空,不是駭人聽聞,是真真正正發(fā)生在他們眼前的事,不少老人至今都還清楚的記得,蠻子的屠刀無情的收割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贏扶澈眼神冰冷,頭一次壓制正不住殺人的沖動。
三名建奴分割開來,包圍了贏扶澈所有退路避路。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們便沖到贏扶澈十米開外。
下一秒,眼看著那三把明晃晃的快刀就要落在贏扶澈身上,贏扶澈身形驟然一變,如果說,剛才的眼神像冰冷的毒蛇,那么現(xiàn)在,就是嗜人的兇獸。
還是餓了好幾天,饑腸轆轆,饑不擇食的餓虎!
餓虎出籠,唯有鮮血能安撫!
“砰砰砰~”
贏扶澈一個下蹲,單膝跪地,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快速扣動扳機,只聽到一連串響聲,就看到三個氣勢洶洶的建奴,身前蹦起一朵朵血花,直接撲倒在地上!
“好厲害的火器!”
圍觀的鎮(zhèn)民中,一個年強的時候參加過邊軍的佃農(nóng),眼神毒辣,一下子就瞧出贏扶澈射殺那三個建奴的M1911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