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碧魄邞?,三個人走時還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倆。
眼前的門是用木板做的,門上有大大小小的裂痕。在左鄰右舍磚墻建造的房屋的襯托下,這家的土坯房顯得破敗不堪。
唐沁走上前想要推開門,秦燼卻是快她一步推開。門吱呀一聲剛開,就有泥土從門頂梁柱上散下來。
后來幾年的時間內,唐沁都無法忘掉那一幕。
一個女人被鎖在籠子里,一雙眼睛在看到她后陡然睜大,爾后瘋狂地搖頭,咿咿呀呀的,隱約能聽清楚女人是在對她說:“快跑?!?p> 又在轉頭看到秦燼時,蓬頭垢面的女人全身都寫滿了絕望。她下意識用頭砸籠子,在看到鮮血后呆愣片刻,變得平靜。像是練過無數(shù)次,她漠然地扯開上衣,平躺在鐵籠里,不細看幾乎看不到她生命里的氣息。
*
秦燼余光掃到唐沁有些發(fā)白的唇瓣,他伸手搭在唐沁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又咳聲,在籠里的女人聞聲轉過來時秦燼舉起手一步步往后退,始終沒有將眼神落在籠里平躺的女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唐沁走上去,蹲在離女人一米遠的地方,將話語說的很慢。
“丹、丹。”女人扭頭想了會,從口中擠出兩個字。才說完她就已經癟著嘴哭泣。
丹丹看向唐沁,神情宛若稚兒,一口鄉(xiāng)音對唐沁道:“都是畜牲,俺遇到了畜牲。你快跑,快跑。”后面五個字,她說的很大。
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光在一瞬間亮起,又在關門時消失。丹丹看清了來人,立刻縮回籠角背對著所有人,不說話。
唐沁站起來看向男人,他穿的很破舊,那雙眼睛看起來很是污濁。
“你是誰?來我家做什么?”曹明堂站在籠前問。
“我是你的法援律師。你家暴案的辯護律師。”
曹明堂哦聲,:“我媳婦精神不正常,我那案子都撤訴了。你回去吧?!?p> 籠里的丹丹轉頭偷偷看唐沁,又轉回去低下頭。
“你確定不用我在為你服務嗎?”唐沁又問,順手從包里掏出權利確認書:“那你在上面簽個字吧?!?p> 曹明堂見狀松口氣趕緊簽完自己的名字。
秦燼跟在唐沁后面,在曹明堂的注視下離開他家。剛出門口,就看到那兄弟三人,秦燼對著一個勾勾手。
“你們三家離得遠嗎?”
三個人搖頭:“我們是鄰居?!?p> 秦燼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在手里拍了拍,看的三個人眼睛都直了。
“今晚收拾兩間干凈的房子。住的舒服了,明天帶你們發(fā)財。要是有人吵到或者打擾到我們了…”
秦燼往村口方向看了眼:“那你們就沒錢了。要么受傷要么坐牢。”
三個人對著秦燼和唐沁點頭哈腰:“哎貴人往這邊走?!?p>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唐沁附在秦燼耳邊問。
她說的是一本正經的事,卻見秦燼做了個細微的動作。她的唇瓣碰到了秦燼的耳垂,印下一個吻。
唐沁:“.…..”
秦燼在她生氣前輕聲道:“我知道,不把那人救出去,我的唐律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