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燼和唐沁都沒有動,兩人看向曹明亮,后者朝著秦燼擠眉弄眼:“大哥,你就說,那古董是不是在曹明堂家?你給個準話,我就把東西騙來,明堂是我堂哥。騙的錢我倆一人一半。”
“好?!鼻貭a低下頭看向地面,散漫道。
“那你們?nèi)タh城嗎?我送你們?nèi)?。話說大哥你也太不地道了,還踹我?!?p> 秦燼不接話,轉(zhuǎn)身朝著唐沁遞出手,護著女人上車后他才去坐在曹明亮側(cè)邊。
一路上,兩個人聽曹明亮說著很多關(guān)于他們村里的事情。
“唉,誰年輕的時候不像做蓋世英雄?但沒辦法,村里別人都娶老婆你不能不娶吧?管他怎么來的,有的來就行。”
“我估計你倆是聽到村長他兒子和兒媳婦的事了,才被人追。村長家那小子從外面帶回來個妞,據(jù)說還挺有文化,除了不喜歡那小子剩下的那女的也算上品貨?!?p> “大哥,我是想跟著你發(fā)財出這村的,才給你說這些真心話。聽兄弟一句勸,趕緊走吧不要管閑事。”
曹明亮說完余光刻意去瞅秦燼,后者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像是陷入在發(fā)呆中沒有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曹明亮有些不放心,他下意識右手握緊,訕笑兩聲朝后看,想和唐沁說會話。
一回頭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將頭埋在臂腕像是在睡覺。
曹明亮:“……”
“到旅店了兩位?!辈苊髁镣O萝囎叩角貭a面前,討好道:“以后有啥好事了,想著點兄弟。咱也不喜歡女人,就愛賺錢發(fā)財?!?p> 秦燼點頭,唐沁在他掏出錢包之前給曹明亮六百塊錢,讓人離開。
兩人進了旅店,秦燼止不住的笑意,聽的唐沁有些奇怪,她轉(zhuǎn)回頭淡聲問秦燼:“你在笑什么?”
“笑,”
兩人走到拐角處,秦燼才湊近到唐沁面前,頗有些洋洋得意。
他豎起手指開始回憶:“在吉祥村,唐律成了我的女朋友;在旅店門口,女朋友替我省錢;接下來...是什么呢?女朋友什么時候嫁給我?”
有路過的女孩已經(jīng)捂嘴在偷笑了,還有對小情侶待在原地準備嗑糖。
爾后,他們就見清冷美人淡淡開口,“女朋友與備胎一樣都是稱呼,你不是知道嗎?秦備胎同學?!?p> 站在原地的情侶:嗚哇,想嗑的CP當場BE了。
秦燼瞬間低下頭,盯著唐沁素白的指尖,他壯著膽地握住女人纖細的手腕:“姐姐,你不給我面子。”
唐沁被他喊的后脖頸都發(fā)軟,她受不住這樣的秦燼。干脆明智地打開房間門,結(jié)果身后的人也跟了進來。
“前臺說,只剩下一間單間了。唐律知道的?!?p> 方才唐沁也在前臺,她知道秦燼說的是實話。旋即她莞爾一笑,看的秦燼眼睛都直了,爾后就聽女人嬌嬌軟軟地對他說:“秦燼,去開一個情侶房好不好?”
什么叫美人誤人!
這就是!
秦燼獨自躺在雙人大床上,看向旁邊相對接吻的天鵝飾品,他長腿擺動,將天鵝踢下去。又左右翻滾圈,干脆起身。
窗外烏云密布,秦燼站在窗前看向月亮,腦海里又閃現(xiàn)出曹明亮出現(xiàn)的那一幕:男人像是算好了一切只等他們出現(xiàn),還有他的腳為什么總下意識蹭地面,以及他右手無意識的慣性動作。
既然想發(fā)財,為什么最后只字沒提曹明堂家和古董的事情?
秦燼站了會兒,暫時將那些想法放在腦回。他對著鏡子打量了番自己,下樓去找唐沁。
“誰?”敲門聲響起,唐沁從浴室走出來。
門外秦燼乖乖地喊她:“姐姐。”
唐沁:“……”她輕咳嗓子,才給秦燼開門。
入眼便是男人抱著個枕頭,一幅委屈膽小害怕要抱抱的模樣:“我一個人害怕,不敢睡?!?p> 他說的特別理直氣壯,坦率自然道讓唐沁差點就要信他今年是二歲不是二十二歲了。
“我兩個人睡覺害怕,也不敢讓你睡?!碧魄哒f完就要關(guān)門。
秦燼手機卻在這時候振動了,是警長的電話。
“秦燼,吉祥村發(fā)生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你輔助當?shù)鼐饺フ{(diào)查。我已經(jīng)通知當?shù)鼐侥阍诩榇辶?。?p> “這種事情好像不是我的職責范圍內(nèi)?!鼻貭a沒有避著唐沁,因而唐沁也將談話內(nèi)容聽的一清二楚,她看著秦燼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總是無法將現(xiàn)在的他與在自己面前熱烈的他聯(lián)系在一起。
“當?shù)刂挥幸幻ㄡt(yī),還請病假了。你現(xiàn)在馬上去現(xiàn)場幫助警方,你們刑偵證據(jù)學是學過那些的吧?秦燼,你如果不聽,回來我就給那位唐律師介紹相親對象。掛了?!?p> 隨著一聲嘟,空氣中陷入寂靜又尷尬的氛圍。
“你不用因為我而,”唐沁想說而影響你的決定。
但秦燼接的是:“沒有辦法唐律,他威脅成功了?!?p> “你現(xiàn)在不害怕了嗎?”看著大步回自己房間的秦燼,唐沁疑惑了。
秦燼:“選擇性害怕是我的特長之一?!?p> ……
尸體是一名女性的。
秦燼到時警方已經(jīng)圍在一起了,他戴上警員遞過來的手套站在旁邊看了眼:
“根據(jù)尸斑顯示,死者去世三小時左右,無明顯鈍器傷害,脖頸處有紫色斑痕該是被繩索傷害的。此外,我建議帶回去去看她的下半身部位。只不過那些我就不管了,據(jù)我所知法醫(yī)也是有令則回,等法醫(yī)回來再去判斷。”
晚風滲骨的冷,一群人站在秦燼旁邊聽著這位年輕人用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說完他的判斷,有一位湊熱鬧的村民問他:“小伙子你不怕?”
“不怕?!鼻貭a淡道,他視線掃視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問那位村民:“這是誰家的人?”
“咦,村長家的兒媳婦。才娶回來沒三天人就沒了,這村長家也夠倒霉的?!?p> 秦燼沒有說話,他對著站在一旁的警察說:“現(xiàn)在送我回旅店。”
“現(xiàn)在?為什么,我們待會還要需要你?!?p> 秦燼嘖聲,:“但我也有需要的人?!?p> “誰?不見的話你會怎么樣?”
“會想念她。想的,夜不能寐?!鼻貭a薄唇啟合,吊兒郎當?shù)卣f些讓警員們無話可說的話。
他們沒見過這么又正經(jīng)又騷氣,說不出是大佬還是流氓的人。
真是讓他們:
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