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卷新氣象~~
話說畢業(yè)論文大體搞定之后,時間也有了,除非重大事情耽誤,否則只會加更,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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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玥隨著昭寧進宮,在這之前,換上了宮女的衣服。昭寧見琴玥精神恍惚,以為她又遇到什么事情,倒是不敢多問,一路沉默地進了宮。
車行至玄武門,昭寧亮出腰牌。軍士見是郡主,不敢耽擱,一揮手,通行。車駕隆隆,剛進門不久,就聽見后面許多人紛紛拜倒:“拜見三皇子!”
是宇文護!昭寧記得,琴玥說過宇文護糾纏自己的話,當(dāng)下小聲吩咐道:“皇嫂,你不用急。我自有主張?!?p> 琴玥也不知聽沒聽見,許久不見動靜。從剛才開始,昭寧和她在一起時,就發(fā)現(xiàn)琴玥一直魂不守舍。要不是眼睛望向遠(yuǎn)方,就是問話不答。最多最多,許久之后反應(yīng)過來:“啊?你剛才有和我說話么?”表情木木的,像是什么都沒有進心里。昭寧一直很擔(dān)心,卻不知怎么幫她。
現(xiàn)在又遇到宇文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周圍人倒下拜道:“拜見三皇子!”藍(lán)琳假冒“寒霜”,當(dāng)下也重重下跪,把頭埋得低低的。當(dāng)然,琴玥飄飄悠悠,也隨之拜下。
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宇文護的笑聲:“喲,昭寧,這么早來?”
昭寧出轎子:“三哥,我去看看太后?!?p> 宇文護道:“正是呢,太后這幾日身子不好,問候下也很好?!彼吡诉^來,就琴玥面前站住,可萬幸的是,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宮女有什么不同。
昭寧問道:“三哥不上朝么?”
宇文護瀟灑地?fù)u搖扇子:“你知道我是啥,比逍遙王還逍遙。沒去天香樓上喝花酒,就已經(jīng)很好了?!?p> 昭寧笑道:“還說沒有,三哥~”她說著,故意用胳膊肘碰碰宇文護的手臂,擠眉弄眼地笑道:“三哥,那位鳳媛姑娘,怎么樣?”
宇文護笑得云淡風(fēng)輕:“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說,昨晚和小云去了哪里?”
昭寧面色一紅:“哪有?我和云四哥是去辦正經(jīng)事的?!?p> “哦?終身大事,豈不正經(jīng)?”
“三哥,”昭寧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自己去鳳儀樓,倒來說我!”
宇文護笑道:“我是關(guān)心昭寧妹妹的終身大事啊?!?p> 昭寧被說得臉色潮紅:“四哥就不會亂嚼舌根子,三哥最討厭了!”伸出粉拳來,就想在宇文護的胳膊肘上錘幾下。宇文護笑著躲開:“妹妹饒命!”
正打鬧著,忽然門口的兵士們又是齊聲拜倒:“拜見四皇子!”
當(dāng)下昭寧停手,宇文護看著宇文瀟緩緩走來:“喲,四弟,早上好啊。”
宇文瀟一臉平靜,只點點頭,并不答話。
昭寧沖上去挽著宇文瀟的胳膊,告狀道:“四哥,三哥他欺負(fù)我!”
宇文護笑道:“我哪敢欺負(fù)昭寧妹妹啊!”然后兩人笑瞇瞇地看著宇文瀟,卻見他臉色凝重,眸光無神,只輕輕點了點頭。
“咦?”昭寧也覺得奇怪,放開挽著宇文瀟的手,問道:“四哥,你怎么了?”宇文護的笑容一收:“四弟,怎么了?”
宇文瀟卻依然眼神空洞,搖搖頭,對著宇文護和昭寧一拜,又晃晃悠悠地走遠(yuǎn)了。
而琴玥呢?她一直低著頭,根本不知剛才在她眼前出現(xiàn)的男子,就是她日思夜想,下了很大決心才狠心放手的黃瀟黃公子。不過,就算她知道,又能如何?上前說:“你帶我走吧”,還是繼續(xù)沉默地做他們的皇后與殿下?
又一次的錯過,是福,是禍?
也許,琴玥昨晚的那聲“再見”,既是分別,又意味著再一次的相遇。
人生無常。
“四哥他怎么了?”昭寧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問。
“我也不知?!庇钗淖o有些奇怪地答。
宇文瀟的離去讓昭寧和宇文護很是不解。在他們的心里,宇文瀟一直是一位溫文爾雅,謙恭知禮的人。若是往常昭寧向他求救,至少宇文瀟得安慰幾句,然后笑瞇瞇地勸勸二人??山裉靺s一反常態(tài),悠悠離去。怎么了這是?
“不過,看起來像是被心愛的女子拋棄時那種肝腸寸斷。”宇文護三句話不離老本行,他可是京城第一風(fēng)liu殿下啊。
“去,以為四哥和你一樣呢!”昭寧笑道,“三哥,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有第一百位小嫂子了?”
“你說的是鳳儀樓那位花魁?”宇文護狹長的美瞳看著昭寧,笑得很隨意。
“那是,”昭寧道,“鳳媛我見過,當(dāng)真傾國傾城,而且還彈得一手好琴?!?p> “她長的是不錯,琴彈得也還好?!庇钗淖o輕笑,順著她的話說。
“那是不是三哥……上次你娶花魁天心的時候,據(jù)說可是全城轟動,我沒有看到,實在遺憾?!闭褜幇T著小臉,神色失望,“這次娶親,一定要帶上我啊,我要見識見識?!?p>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小丫頭,你急什么!”宇文護拿著扇子骨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莫不是,你也想早日出嫁?”
“三哥!”昭寧臉蛋一紅,跺了跺腳,嗔道,“不理你了!哼!”說罷,她一轉(zhuǎn)身坐上轎子:“我們走!”
身旁的仆從呼啦啦起身,琴玥也跟著起身,挨著轎子走,隨著大隊人馬入宮。
宇文護打開扇子搖了搖,笑道:“這個小丫頭?!?p> 不過,當(dāng)他把目光放到琴玥的背影上時,忽然凝眸,眼睛深深地注視著她的身子。
“三殿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么?”黑鷹走了過來,看見宇文護瞇著眼睛。他自從宇文護從邊疆回來以后,便一直跟著他,有兩年光景了。宇文護思考的時候喜歡半瞇著眼睛,這個小習(xí)慣,他自然是知道的。
“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宇文護回過神來,搖搖頭,有點暈眩。昨晚酒喝多了。
“三殿下,明日還去鳳儀樓么?”黑鷹弓著腰,很貼心地問。
“不必了?!庇钗淖o搖搖扇子,“女人嘛,你若是天天在跟前轉(zhuǎn),她肯定把你不當(dāng)作一回事。追女人,就得若即若離,關(guān)鍵時刻下大手筆?!彼苡薪?jīng)驗地談。
“三殿下英明!”
宇文護肅然道:“黑鷹,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聽奉承話?!?p> 黑鷹一愣,點點頭:“是,屬下知錯?!?p> 宇文護面色一緩:“不過,至少,這一招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她就……”
宇文護忽然抬頭望天,天藍(lán)藍(lán)的,白云飄動,他的眼睛又瞇了起來。許久,才道:“走吧。”
黑鷹一愣,重重點下頭:“是?!比缓笥钗淖o又以他通常懶散的姿態(tài),一步三搖地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