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绷窒木淠乜粗鴿O錄與狄倫,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為這兩人傲慢的自我。
她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和這兩個無聊的人說下去,徑直越過了這兩個發(fā)呆的石雕像后,她很輕易地便走到了露臺的大門口。不過,漁錄還是飛快地找回了理智,轉(zhuǎn)身對她道:“待會兒宣布的時候,你到三樓去!”
林夏君默然地看他一眼,原本想丟下一句“看我心情”就算了。
可一撞見他那期盼的目光,心中想起方才他說這魔域是被放逐的疆域時,那落寞的神情,林夏君還是心軟了。她點了點頭,應道:“待會兒,我會去的?!?p> 漁錄松了口氣,不再說話。
林夏君倒是站在原地,似乎想開口說什么,但再一看見狄倫,她又嫌惡地皺起了眉頭,終于還是離開了。
眼睜睜地看著林夏君消失在露臺門口,漁錄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不正常的情況到底還是引發(fā)了狄倫的好奇。他立刻用不解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原本以為這是自己大哥的妃子,如今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倒更加疏遠一些。自己的大哥,何嘗對誰如此尊敬,禮貌?狄倫發(fā)覺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小看了她的身份。
漁錄無奈地看著自己的三弟,習慣性地要開口教訓他。只是一想起方才發(fā)生的那個“間接的吻”,他的臉龐忽然就浮起了一些不大對勁的顏色,染紅了的臉頰讓他沒有臉面再留在這里。哪怕這是濃濃的夜色,什么也看不見。
“總之,你以后不要再冒犯她。她的身份,你馬上就可以知道了?!眮G下這句話,漁錄匆匆地離開。狄倫回到自己原來站的位置上,舉起手灌下了一杯酒。但終于還是不爽,將酒杯從露臺上摔下去,轉(zhuǎn)身從大門爆沖了出去。
你不說,我自己還不會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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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君來到觥籌交錯的大廳,不由得為這里華麗的裝飾瞇起了眼睛。無論看多少次,這兒都那么高貴,仿佛天生就應該如此似的。
高高在上,尊貴不凡。
然而這里的人,她卻從來不見一點點笑容。
也許會勉強地將嘴角勾起,但終歸還是流于皮相。那皮笑肉不笑的難過感覺,連她都替他們可憐可悲。
她不明白究竟是因為這里是魔域,還是天下的酒宴都是如此。
她在地球的時候,和朋友們,同學們一起出去玩,也許只要一場KTV就能滿足。當然,也有一些人會把那里當做決斷的場所,但幸好她沒有那樣的朋友,這才安全又舒服地活到了這么大??上ВK于還是將自己的人生毀了。林夏君低頭看著自己闖禍的手,不知道該怪它還是應該謝謝它。
是啊,這片昏圖大陸的確有趣,光是游歷一個下品帝國,她便得到了許多從前的十幾年都未曾得到的見聞。然而她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地球那平凡的人生是戀戀不舍的。
可惜回不去了。
是啊。
林夏君將隨手拿來的一杯青色水酒一飲而盡。
“已經(jīng)回不去了……”
身邊捧著托盤的服務生只覺得欲哭無淚。他自從被這個怪女人抓住以后,就沒有離開過。
他的托盤上一共就十杯酒,被這女人一杯又一杯拿光了。
在此期間,他只要試圖離開,立刻被這位女客揪住腦袋后面的辮子??蓯海缰罆羞@一天,他絕對不要趕時髦將短短的頭發(fā)綁出一根小辮子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容易被女客揪住。說起來,真的好痛??!服務生感覺自己都快要哭了,女客卻笑嘻嘻地看著他,只是遲遲都不肯拿最后一杯酒。
“客……客人,您要不要,再喝一杯?”服務員試圖推銷。
然而被林夏君毫不猶豫地給拒絕了:“別開玩笑了,喝那么多酒可不行!”說著,右手還拎著第九個杯子,搖晃著杯中的青色水液。
“如果您不喝,那……那我得去服務別的客人?。 狈諉T忙道。
林夏君拼命搖頭,又抓著他的辮子狠狠拉了一把:“不!不準!趕跑我就扯斷你的小辮子……哇哈哈哈……”說著,也不知道她自己說中了自己哪一個笑點,狂笑起來。
附近的客人見這女人瘋瘋癲癲,根本不敢接近,更不會有人來拯救服務員了。
至于侍衛(wèi),不知道為什么,一看清女人的面孔,他們就紛紛離開了,還很恭恭敬敬地給林夏君行禮。
難道說這個女人的身份還很高貴嗎?
服務員更加惶恐了,深怕得罪錯了人,害自己不僅丟了工作,連性命都沒有。
正當服務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一個從天……不,從人群中擠出來的男人像天神一般將他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了出來。
“林大師?”男人皺眉喊了一聲。
服務員一見這人似乎和纏著自己的女客認識,一股小宇宙之氣驀然從丹田中升騰而起。他拼命地掙脫了出來,然后瞬間把林夏君往這個男人的懷里一推,另一只手托著托盤轉(zhuǎn)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奇怪的是,原本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在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面孔以后,交換了眼神,也立刻散開。
一瞬間,大廳的一角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小空當,男人抱著林夏君,有些手足無措地不敢再動。
“林大師?”他又喊了一聲,不過醉得人事不知的林夏君當然不會給他絲毫回應了。
這個男人有些無奈地看著林夏君,終究還是無法將她扔下來,但也做不到抱起她。幸好旁邊就有兩個侍女,通通都被他喊了過來,將她攙扶著抬上了三樓。彼時,漁錄的身影匆匆從他身邊錯過。
“我?guī)Щ貋淼娜四??”他下樓后,將整個大廳打量了一番,有些驚訝地問,“她去哪兒了?”
“王子妃?”一開始服侍林夏君的侍女激動地道。
漁錄點了點頭:“是啊……以后別叫人家太子妃了,哎,這事兒不重要。我是問,你見到她了嗎?儀式就要開始了,她在哪里?”
侍女繼續(xù)激動:“沒看見?。 ?p> 漁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