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夏君還沉浸在“陰謀”得逞的喜悅中,沒有在意漁萱那陰險的笑容。
“雖然我們可能要上清北學(xué)院,不過你說不定沒有那么順利啊?!睗O萱語帶深意。
林夏君的心猛然提了起來:“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不記得了,你的第二堂考試……可是不及格呀。”漁萱瞇著眼睛笑道。
林夏君驚慌起來:“可是,我的精準(zhǔn)考核可是優(yōu)秀??!”
漁萱嘿嘿地冷笑一聲,狀若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是不是不記得了,這個全方位測試,可是排序的。前三百名……如果你的馭獸是優(yōu)秀,那么倒可以遺忘掉不合格的那件事,不過嘛……不是你自己特意捅簍子,考官能夠一眼看出來通靈獸不是你抓的?”
林夏君痛苦地扶額:她算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然而漁萱緊接著又安慰起她來:“沒關(guān)系,不是還有單對單的擂臺賽嗎?”
“……對了,去掉三百人,我還有多少個對手?”
“忽略掉那些因為品階作弊,而被提早剔掉的不提……你起碼也有一萬九千多個敵人呢……得打多少場?”漁萱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任重而道遠(yuǎn),你要加油!”
…
事實證明,漁萱難得的同情,給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夏君現(xiàn)在,恨死了制訂這個考核方式的混蛋。
不過在羽霾國里,能夠上靈者境界的實在屈指可數(shù)。哪怕林夏君的境界是用丹藥堆出來的,那也不至于被幾個大武師給擊垮。然而就算是不同重量的比賽,林夏君連戰(zhàn)五場,也有些乏累了。可惜規(guī)則無情,不戰(zhàn),就默認(rèn)為放棄。
而這場輪戰(zhàn)最令人詬病的,還是一天之內(nèi)的抉擇法。也不曉得是不是制訂考核的考官當(dāng)年趕時間,搞出了這么個規(guī)矩。
幾近于兩萬人的比賽,哪怕是單對單的淘汰戰(zhàn),那也有至少五場戰(zhàn)斗,要在一天之內(nèi)比完,不僅比試有時間要求,而且也使得比賽的考生的休息時間被壓縮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然而清北學(xué)院態(tài)度很輕松:要么,你可以選擇不來啊?誰會那么傻!就算是武師,也想去傳說中的總決賽見見世面,就算明明知道自己是炮灰,誰也不愿意放棄這一次機(jī)會,十年一遇啊,不是人人都能成為靈者、虛境,享受千百年的生命的,十年,對昏圖大陸的斗武者來說,已經(jīng)是很長的時間了,尤其是在這些下品帝國中。
別看五場戰(zhàn)斗聽起來很少,但是每一場戰(zhàn)斗都有一個“不能輸”的前提,所以每一次戰(zhàn)斗,雙方都會拼盡全力,林夏君連續(xù)四場都抽到了大武師,他們個個都幾乎是用性命在和林夏君決戰(zhàn),即使以靈者境界的靈力,配合了極品生靈丹的回復(fù)速度,林夏君還是差一點被打趴下。幸好她硬頂了過去,若是輸給了低等級的大武師,她真心不用見人了!
不過下場的時候,林夏君還是從蘇好雨和漁萱那里得到了毫不留情的鄙視。
“喂,你也太~弱了吧?”漁萱嘖嘖嘆道,“只不過是中級大武師都能把你打下去,我看你明天還敢不敢上街!”
“我贏了!”林夏君腆著臉道。
蘇好雨輕笑一聲,道:“贏了就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莫非……你還覺得自己贏了很了不起?”
林夏君忙道:“有什么問題嗎?”
蘇好雨一邊嘆息著,一邊道:“問題可大了,一個中級的大武師就能把你打得這么慘,你曉得自己下一場的對手是誰嗎?”
林夏君撓頭,她剛才休息去了,拜托林福男去看的資料,哪里知道現(xiàn)在是走到了什么劇情?然而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又一次遭受到了來自蘇好雨的鄙視:“以這樣的態(tài)度,我真擔(dān)心,別說總決賽了,王城的四百人賽你恐怕都進(jìn)不了吧?”
“快點告訴我就是了,別說廢話!”林夏君怒。
蘇好雨指著遠(yuǎn)處一個男人道:“那就是你下一場的對手,和你是同一境界的初階靈者,因為精準(zhǔn)和馭獸成績差的緣故被刷下來的,名字叫做洪飛來,你一定要小心。”
“初階……”林夏君頭痛地捂著額,長嘆一聲,很無語地道,“這是想要玩死我?。俊?p> “誰知道呢?”漁萱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城門樓上,“你得罪的人,可是很了不起的?!?p> “我……我得罪的?”林夏君順著漁萱的目光看過去,卻見一個白衣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城門樓的高處,輕蔑地俯視著這邊。她立刻大怒起來,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那個高處忽道:“覃馥!她,她怎么這么快就能出來了?”
漁萱冷哼一聲:“堂堂二公主,總是被關(guān)在宮殿里,像話嗎?何況,看她的性格就該知道覃越有多么寵她,如今輕易放她出來了,我倒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林夏君恨恨地哼了一聲,收回了手重新坐了下來,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么惡毒的話來了。
她終究曾經(jīng)將那個人當(dāng)做朋友,就算那人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終歸說不出詆毀的話來,只是心底還是會有些失望和傷心,不過她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可以從這個困境中走出來,徹底忘記那人。
想到這里,林夏君不在乎地低下頭,沒有再看那個得意洋洋的人。
冷漠的目光看向了遠(yuǎn)處那個叫作洪飛來的男人,林夏君心中一動:‘你認(rèn)為,用那樣的人來欺負(fù)我,我就會輸嗎?我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萬人驚呼給你看!’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林夏君的面容卻沒有一絲改變,只是,這細(xì)微的波動終究還是讓林福男察覺了。主仆兩個心靈相通,他緘默地看了這邊一眼,林夏君微微抿起嘴唇對他前頭一笑,林福男也立刻一笑。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也不能打倒的。
無論是在蘇家,還是在魔域——到了羽霾國的京都,也不會有人能夠改變這個事實。終有一日,他的主人會大放光芒,那些欺負(fù)過她的,輕蔑過她的,終將后悔,也終將將敬佩和佩服的目光投向他的主人。
正如今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