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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修仙傳

第一五七章 丑媳

窮人修仙傳 影·魔 2989 2010-03-11 20:44:37

    邵九州和左霓裳沒料到方勝和玉漱這么快就要走,盡管舍不得,可也沒有什么理由阻攔他們,團(tuán)聚了最后幾日,方勝和玉漱便一起離開了濟(jì)安。

  直到飛出藍(lán)田郡地界,方勝還有些哭笑不得,因為臨行之時妮妮死活不讓他走,倒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戰(zhàn)獅。方勝忍不住向玉漱笑道:“這戰(zhàn)獅也是邪門,戰(zhàn)斗之時煉氣期修士也要怕它三分,可一旦和小孩子在一塊,卻又溫順無比,極是討小孩喜歡?!?p>  玉漱腳下那道白光也是一把飛劍,名曰飛雪,一點也不比方勝慢,玉漱在方勝右側(cè),聞言轉(zhuǎn)頭看了方勝一眼,道:“靈獸大都通人性,而小孩正是沒心機(jī)的時候,與靈獸相互吸引也在情理之中吧。”

  方勝不由苦笑出聲,大多數(shù)時候玉漱都是這么嚴(yán)肅,會就事實去分析問題,而不是像常人那般帶著感情色彩像聊家常一樣隨口應(yīng)答。不過能這樣聊天方勝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相信隨著兩人的相處,玉漱一定會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因為事實的情況是,他已經(jīng)在慢慢影響玉漱了。

  看著玉漱飄然若仙在他身邊馭著飛雪劍于云端疾飛,方勝真有說不出的陶醉。說起來,玉漱腳下的飛雪劍倒還糾正了方勝的一個觀點,那就是并不是只有暮月宗的那種既可以做飛行法器又可以用來進(jìn)攻的劍形法器才能叫做飛劍。實際上所有的劍形法器都可以叫做飛劍,而且都能夠兩用,只不過馭龍洲的攻擊型飛劍幾乎無法載人,而載人型飛劍幾乎毫無殺傷力罷了,只能說,暮月宗在煉器方面領(lǐng)先于整個馭龍洲一大截,但卻不能因為暮月宗的飛劍功用大而否定了馭龍洲那些劍型法器“飛劍”的這一叫法。無論如何,對方勝來說,“飛劍”二字實在比“飛行法器”兩字好聽多了,他也樂得用現(xiàn)成的。

  方勝有心試試銳風(fēng)劍和飛雪劍哪個更快,此時他和玉漱的關(guān)系今非昔比,也不必暗中較勁,便直接道:“玉漱,咱們兩個比比,看誰更快些?”

  玉漱聞言轉(zhuǎn)向方勝,抿嘴一笑,點頭輕聲道:“好?!?p>  玉漱不笑時已經(jīng)非常吸引人,而笑時,方勝便只覺連天地都失了顏色,眼里只剩下玉漱的笑容,一時竟忘了加速飛了。等玉漱已經(jīng)超過他兩丈時,方勝才反應(yīng)過來,馭起銳風(fēng)劍急追。

  追了半晌,方勝發(fā)現(xiàn)不管他如何加速,玉漱總能及時提高速度不讓他追上,到后來,他便愕然發(fā)現(xiàn),雖然這半年多來他的靈力毫無增長,可是馭劍的速度卻又快了不少,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注意到黑暗世界中的變化,他的還真篇又有進(jìn)步了,略想了想,便知一定是在當(dāng)初和玉漱相遇時產(chǎn)生的這些變化。銳風(fēng)劍速度的提高,很可能便是由黑暗世界的變化而起。然而即便提高了速度,方勝仍然追不上玉漱,直到他將靈力催到了極限也只能保持在不被甩掉的程度,不由驚嘆,冰靈根果然非同小可。

  后來還是玉漱放緩了速度,方勝才再次和玉漱齊頭并進(jìn),方勝還沒開口,玉漱先道:“我腳下的飛雪劍乃是漱玉山之寶,師傅說,一旦我全力馭起飛雪劍,同階修士中將很少有人能快過我,剛才我已經(jīng)盡了全力了,也未能將你甩脫。等你入雷落宗學(xué)了馭器訣,應(yīng)該能比我快了?!?p>  “你也知雷落宗的馭器訣?我只是聽說過這名字,卻不知這法訣到底如何?!?p>  “我也只知道這馭器訣只有身具金靈根者可學(xué),這樣說吧,一個沒學(xué)過馭器訣的你絕對打不過一個學(xué)過馭器訣的你?!?p>  方勝沒料到玉漱竟然會這樣說,實在很有點他的風(fēng)格,忍不住笑著朝玉漱望了過去,只見玉漱臉正紅著,嘴角微微揚起,八成也是察覺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方勝有點像,正自不好意思。盡管如此,方勝卻是舍不得開玉漱的玩笑,只好忍著,自己在那偷著樂。

  他們僅僅用了三天就把王巢和那老和尚的事處理完了,這下在南秦再沒任何事,便直接朝佐摩國飛去。一入佐摩國,辨出了路徑,兩人直奔七岳宗,現(xiàn)在方勝還有些時間,便想陪玉漱到七岳宗看看,一來看能不能把最后一塊火靈玉弄到手,二來想知道云汀真人怎么安排玉漱接下來的修行。最理想的狀況,莫過于既能湊齊火靈玉,云汀真人又不強(qiáng)留玉漱,然后他們二人再直接去雷落宗。自然,這只是方勝一個人的想法,以玉漱的性子,同去雷落宗一事并不怎么可能。一來雷落宗全是陌生人,她本就不喜和人打交道,二來云汀真人肯定認(rèn)為玉漱留在漱玉山修行比較好,而玉漱又虧欠了云汀真人太多。

  等飛到七岳宗之時,方勝和玉漱經(jīng)過這數(shù)月相處,又多了些默契。玉漱雖是七岳宗的弟子,可是就連漱玉山她也沒好好看過,這次正好與方勝一起共覽七岳宗全貌。

  只見緲云峰高聳入云,風(fēng)起之時遠(yuǎn)而觀之,竟不知到底是云在動還是山在云海中浮沉;浩然山雖非群峰中最高,縱橫卻是最廣,綿延五百余里,雪峰雨林俱存,真?zhèn)€是氣象萬千;天池峰乃佐摩國奇景,山巔之湖藍(lán)如明鏡,山下亦為江水環(huán)繞,所謂鐘靈毓秀,不外如是;道靜山林壑優(yōu)美,靜若處子,白鹿崖壁立千仞,無欲而剛,一山一崖遙相呼應(yīng),便如一對忠厚樸實的山中夫妻;六陽山山勢奇詭,不似人間所有,漱玉山孤高清幽,石徑蜿蜒如龍,一望便知是潛心修道的絕佳所在。

  方勝和玉漱只顧觀景,不知不覺便將速度放慢下來,如此一來,兩人反而還沒從身邊飛過的仙鶴快,再聽著深山之中的猿嘯之聲,只覺七岳宗群山,以“仙境”名之亦無不可。

  他們倆卻不知,便在那天池峰中,劉松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當(dāng)年暮月宗攻破虎脊城時邱明便借機(jī)遁走,一回到天池峰便將方勝的情況如實告訴了他。邱明言語之中對方勝推崇倍至,然而劉松自視甚高,并不太在意。后來劉松連年接近玉漱不果,這才緊張起來,不由想了個釜底抽薪的主意,孤身去了傲武國,結(jié)果一打聽方知,方勝竟然離開了傲武國回了南秦。問了無數(shù)人,他也沒問出方勝的家到底在南秦何處,等他氣急敗壞地趕回七岳宗時,結(jié)果得知了更讓他驚愕的消息,左玉漱竟然也回家了!而且似乎正是為了找方勝才回去。

  劉松那邊正愁眉不展,方勝和玉漱卻直接飛向了漱玉山。方勝到了山上也不遮掩,直接以玉漱的朋友的身份拜見云汀真人。云汀真人還沒見著,倒是先被玉漱的那些師姐師妹們像看什么希罕物一樣審視了一路,蓋因為玉漱要找人的事在漱玉山已是盡人皆知,她們早就像看看方勝到底長什么個樣子。一路上方勝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在他臉皮也算夠厚的,但凡敢大著膽子盯著他看的,他都要微笑著朝對方一點頭。方勝模樣也算不賴,加之這些年感情、爭戰(zhàn)的磨礪,倒讓他多了一股尋常男子所無的氣質(zhì),任玉漱的那些師姐妹如何看,硬是沒挑出方勝什么毛病來,唯一值得指責(zé)的便是太自來熟,別人只不過打量他幾眼他也沖人笑……

  終于走到一段無人的小徑,方勝抹了把額頭的汗,感慨道:“平常聽到丑媳婦見公婆這句話也沒覺得怎樣,今天親歷一番,方知當(dāng)真不是那么好見的?!?p>  玉漱臉一下就紅了,轉(zhuǎn)過臉來白了方勝一眼,便又一聲不吭地向上走去。方勝被玉漱那一瞬間的美態(tài)震得直接愣在了當(dāng)場,等玉漱走了好遠(yuǎn)才回過神來,發(fā)力狂奔著追了上去。

  最后終于見著云汀真人,玉漱的這位師傅更是把方勝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方勝早知云汀真人是結(jié)丹期高人,哪敢放肆,恭恭敬敬行了禮之后便乖乖在那站著任云汀真人把關(guān)。

  好半晌,云汀真人才表情一松,嘆道:“玉漱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尋你,可巧你們竟在故鄉(xiāng)相遇,倒是省得再尋覓,也算是你們之間的緣分吧。我看你資質(zhì)上佳,相貌氣質(zhì)也算忠厚,若能和玉漱善始善終,我亦不會妄加阻攔?!?p>  方勝沒料到云汀真人竟然才一見面就說出這么一番話,一時間感動莫名,倒忘了答話。等反應(yīng)過來云汀真人還等著表態(tài)之時,已是過了半晌,額上不由冒出汗來,一時間干張著嘴竟說不出一個字。

  不料正是方勝的這番舉動,讓云汀真人不忍心再難為他,只聽云汀真人又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們兩個由南秦同行至此,對下一步該干什么想來也有計劃了,便跟我說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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