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沈家村
“大王應(yīng)該能懂我意思吧?”這幾年,語落已經(jīng)把世界通用語教給了大王,自己的安全目前不用考慮,但這群人的目的很明顯是大王甚至猿母,留下來的字應(yīng)該可以穩(wěn)住大王,短時間內(nèi)不去找自己。
“等我在人類世界穩(wěn)住了腳跟,再去找大王他們?!?p> 語落一點也不擔(dān)憂自己的處境,“壞人也好,好人也罷,千萬別逼我。”語落背靠古樹這尊大能,怎么可能一點保命的手段也沒有。
語落摸了摸懷中的樹葉,心又安了幾分,有恃無恐的跟著這群人。
“哈哈哈,到了!”
語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到底是個沒修煉過的孩子,精力哪比得上這群糙漢,一路的顛簸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眼前是典型的鄉(xiāng)下村子,房屋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都是一些石屋木屋,大部分是兩層高,就只有中間有一個三層樓高的木屋,顯得有些鶴立雞群,沒有什么油漆染料,房屋都是一些深灰發(fā)黑的顏色,但又讓人不覺得不美觀,反而質(zhì)樸的讓人心靜。
田地里人們正在勞作,不時傳來幾聲響亮的歌聲,村子邊上有一條人工小溪,婦女正在上面拍打著衣服,路面都是用一塊塊石頭鋪上的,卻整潔如新,明顯每天都有人打掃,背著扁擔(dān),籮筐的人在上面悠閑的走著,身上穿著粗布麻衣,有些雖打著補(bǔ)丁,卻是干干凈凈。
“到是個開農(nóng)家樂的好地方!”語落惡趣味的想到。
“呦,狩獵隊回來了!”村口幾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老太看見一行人走來,熱情的問候道。
“叔叔嬸嬸們,就先不和你們敘舊了,我們先去跟村長交代一下任務(wù),林子里呆了好幾天了,還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你個單身漢,還老婆孩子呢,哈哈哈!”
年輕人的話引來一陣笑聲,不過老人也沒再問東問西,把他們放了進(jìn)去,一行人和路上的村民打著招呼,朝著最中間的那棟三樓高的木屋走去。
木屋門口,一個留著白胡子,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拄著拐杖在門口等著,看見狩獵隊回來了,立馬笑著迎了上去。
“小越,回來了啊,快些進(jìn)來,沒有人受傷吧!”
眾人進(jìn)到屋子里,村長被攙扶著坐在首位,滿臉期待的望著沈越。
“村長,對不住了,任務(wù)沒有完成?!?p> 沈越突然抱拳,對著首位的村長說道,眾人也是一臉愧疚,只有沈楊在邊上逗著語落。
“這~”村長也是一臉失望,“詳細(xì)說說吧?!?p> 原來,沈家村坐落在岳陽城的地界,是岳陽城的下屬村子,城主秦守最近不知為何,對外宣揚(yáng)迷上了猴腦猿腦這類的食材,大肆購進(jìn),甚至下達(dá)命令,只要有村子可以進(jìn)貢六階或六階以上的猴腦猿腦,可免除三年賦稅,就這樣,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岳陽城境內(nèi)掀起一股收購猴腦猿腦的熱潮。
然而岳陽城身處人族疆域深處,想要得到大量新鮮的猴腦猿腦,要從人族邊境前線才能得到,遙遠(yuǎn)的路程外加不易保存,價格昂貴,在結(jié)合岳陽城目前的情況,收購成風(fēng),價格又上浮了幾分,若是購買反而得不償失,村子只能寄希望于狩獵隊身上。
“早些時候便知道咱們村子外有一頭妖猿,見它沒有傷人,為避免傷亡,才放任它在林子里生活,”村子低頭想了想,又問道,“莫不是這妖猿實力強(qiáng)大,無法捕獲?”
“是這樣……”沈越將情況細(xì)說一番,村長聽后,目光移到了語落身上。
“言叔,這孩子我中意的很,打算認(rèn)他做兒子,你看什么時候召集村老讓這孩子認(rèn)祖歸宗啊!”
沈楊看見眾人目光看向這邊,立馬起身說道,將語落護(hù)在身后。
“這孩子身處妖猿洞穴還能毫發(fā)無損,又有一身陣法,身世沒弄清楚,怎能進(jìn)的了祠堂?”沈越冰冷的說道。
“他奶奶的,沈越你非要和你楊叔作對不成???”沈楊一聽,立馬指著沈越的鼻子罵道。
村長見火藥味漸漸濃烈,只能輕咳兩聲,站了出來。
“小楊!”村長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你這是怎么了,為了一個陌生孩子,和村子里的晚輩吵架,成何體統(tǒng),再說沈越也是為了村子安全?!?p> 沈楊囂張跋扈的性格在村長面前很是收斂,沒有出一句反駁。
村長又望向沈越說道:“你去周圍的村子問問,有沒有丟了孩子,若是沒有,就讓你楊叔認(rèn)下吧?!?p> “村長……”
“好了,不要再說了!”
村長一句話把沈越的話堵住,又望向沈楊說道:“你放棄了城里的富足生活,為咱們村子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只要要求不過分,村子里都能答應(yīng),你和這孩子試著相處相處,真決定認(rèn)下了,找個吉時讓這孩子進(jìn)祠堂吧?!?p> “好了,回去歇息吧,今年狩獵隊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捕獲妖猿,不過賦稅剛交,還有一年的光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沈越憂心忡忡的答應(yīng)著,看著沈楊興高采烈的帶著語落離去。
語落被沈楊帶到了一座石頭砌成的小屋,與外面毫無藝術(shù)成分的屋子相比,竟有些精致,院子里滿是枯萎的花草,但從細(xì)微處看,以前必定十分漂亮。
“怎么樣,漂亮吧,這是你嬸嬸設(shè)計,你嬸嬸去后,沒人打理,要不還比現(xiàn)在漂亮十倍不止!”
沈楊拉著語落的小手,走進(jìn)屋子,臉上不經(jīng)意流露出思念的表情。
沈楊找了個凳子坐下,拉著語落到身前,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但在這村子里也算富裕人家,整個村子就我一個陣法師,其他村子甚至還沒有呢,有什么需要都要來找我,在十里八鄉(xiāng)也算有些人望?!?p> “我是孤家寡人,你也是個可憐孩子,你看,要不咱們兩做個伴,我當(dāng)你爹,你當(dāng)我兒子,在這世上好歹有個牽掛的人?!?p> 語落懵懵懂懂的,雖然聽不懂,但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在和自己商量著什么。
“嘶!聽不懂?。磕沁@樣,你叫我聲爹,剩下的我來管,你什么也不用操心,來,爹~”
“跟著我學(xué),爹~”
語落頭大,這是什么迷惑操作,一直在自己跟前重復(fù)一個聲音,眼中還帶著讓語落瘆得慌的眼神。
沈楊一聲一聲重復(fù)著,好像不知疲憊一樣。
許是煩了,語落下意識的跟著發(fā)同樣的音。
“爹?”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