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消失了,李木瞬間放松下來,看了下床頭柜上的鬧鐘,才發(fā)現(xiàn)他在別的世界旅行一個半月,自己的世界居然過了三個小時。
感情是任務世界一個月,現(xiàn)實世界兩個小時的換算啊。還好這次旅行所花時間不長,要是萬一以后陷在任務世界三五年,現(xiàn)實豈不是失蹤三五天??磥碜约哼€是得多做準備,不光是為任務做準備,為現(xiàn)實世界的行蹤也得有合理解釋。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就在李木睡意全無,盤腿坐在床上為今后打算而沉思的時候,自家院子外的大鐵門‘嘎吱’一聲就被打開了。
“木頭,睡了沒?沒睡出來搬貨了!”
沒想到外出辦事的父親居然在自己睡覺前趕回來了,盤腿思考的李木也不得不套了件背心,從自己臥房趕到前院來迎接。
當看到自家父親邊上還站了個俏生生的年輕女孩,李木大吃一驚,臉色無比奇怪地揶揄道:“老爹,這么晚了,在外邊過夜不就好了,還帶回家干嘛?”
“混賬小子,胡說什么!”
聽到自家兒子竟敢調(diào)侃自己,頓感丟臉的李林氣急敗壞道:“還不把東西搬進去,這位姑娘可是正經(jīng)人,是來我這兒實習的。易佳,這是我那混賬兒子,就當他的話是放屁,別跟他一般見識?!?p> “好的,李大叔!”
李木的混賬話,穿著打扮頗為時髦的易佳又怎么可能聽不懂。不過,畢竟初來乍到,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畢竟是衛(wèi)生站站長李大叔的兒子,易佳也只好忍住怒氣說道:“李小醫(yī)生,我是新來的護士,還望你以后多多指教?!?p> 聽易佳稱呼李小醫(yī)生時,把“小”字念得尤其重,李木就知道自己得罪了這姑娘。不過也沒什么,反正之前來實習的都待不長久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唄。
看到吊兒郎當兒子在搬貨,李林深感無力,只能歉意地說道:“易佳,這小子就是個無證獸醫(yī),當不起什么醫(yī)生的稱呼。木頭,別搬了,先送易佳到后院找間臥房休息,等會兒回來再教訓你?!?p> 一路無話,反正兩人脾性不合,互相看不順眼。直到走到衛(wèi)生站后院一件尚未收拾出來的臥房門口時,入目的不是墻角蛛網(wǎng),就是鋪滿灰塵的床榻,城里來的易佳這才吃驚地問道:“這是臥房,你要我住這里?”
“是啊,不然怎么樣?你以為這種窮鄉(xiāng)僻野,能有五星級客房給你???”瞧易佳一副嬌滴滴大小姐的樣子,李木頓感有趣并嘲諷道。
“你不是在欺負我吧?這種地方能住人,我要告訴李大叔。”還真以為李木不待見她,特意耍她玩。
“打我小報告也沒用,這種窮山溝就這個條件,你自己打掃打掃,湊合住唄?!睆男〉酱螅瑏硇l(wèi)生站實習的醫(yī)生護士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到頭來一個也沒留下來,所以李木壓根就不看好這個城里姑娘。
看到李木抱著雙手靠在門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性格倔強的易佳怎能憑白受對頭的鳥氣,放下行李,沖進房間里就打掃起來。
正當沒戲可看的李木打算離開的時候,一聲尖叫又把李木拉了回來,當看到面目蒼白的易家退到門口軟到在地時,李木甚感不解的問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此時驚魂未定的易佳,可沒工夫理李木的挑釁,而是右手顫抖地指向床頭方向,害怕地說道:“蜘蛛,蜘蛛?。 ?p> “女人,就是麻煩!大小姐,這里可是南方,有幾只蜘蛛,太正常不過了。再說有它們在,蚊子也少點,蜘蛛可是益蟲啊,你小學老師沒教過你?”
見眼前的易佳坐在地上全身發(fā)抖,李木上前攙扶起她,并將她提出臥房,隨后說道:“跟我來吧,你以后住我那間房。我那里經(jīng)常打掃,應該沒什么蟲子?!?p> “那你怎么辦!”
在看到李木那間收拾干凈、物件擺放整齊的臥房,易家倒是對李木有點改觀,眼前的家伙也不是特別討人厭。
“我又不是你們城里人,沒那么多講究,我住哪都一樣?!毕氲礁赣H還有話要說,李木安排好易佳的住處,一邊踏出房門,一邊說道:“我們這兒早八晚六,明早別賴床哦,早點起才有早飯吃。”
“李木,重新認識下,我叫易佳?!币苍S是有了干凈整潔了新房間,易佳頭一次微笑道:“今天,謝謝你了。”
安排好易佳,一回到前院,就看到父親臉色沉重,李木詫異地問道:“老爹,臉色這么差?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倒是想問你出什么事了,不過沒見半天,你小子的煞氣重了不少??!”看到是自己兒子回來了,正在整理新貨的父親眼神凝重地看著李木,分外擔憂的說道。
知子莫若父!沒想到父親的感覺這么敏銳,不好解釋的李木只能打哈哈敷衍地說道:“哪有啊,我不是個獸醫(yī)嗎?給那些牲畜動動刀見見血,那可是無法避免的事。老爹,你說的煞氣估計是我這幾天沾染的吧?!?p> “不對,不像是動物的血氣?!?p> 自己的父親還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老爹的嘀咕,李木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只好岔開話題問道:“不說我的事了,這個易佳是怎么回事?我們這個衛(wèi)生站小本經(jīng)營,上面又不管我們死活,現(xiàn)在多添一口人,給人家發(fā)得起工資嗎?”
“說到這孩子啊,我也給你說道說道。這孩子可是我老同學的女兒,有大醫(yī)院不去實習,非要來我們這種鄉(xiāng)村,這不就求到我這兒來了。好歹是同學的女兒,我自然得照顧好了,你小子沒欺負別人吧?”畢竟是自己當年大學室友的委托,李林可不能讓死黨的女兒受了委屈,很是不放心的問道。
“我哪敢啊,我可是將自己的房間都讓出去了。這城里的大小姐就是講究啊,算了,既然是老爹你的熟人,我就不計較了。沒事的話,老爹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