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是夏至,如同眾人夢想中一般的美麗清新。藍色的天空中沒有一絲云朵,太陽映照在純凈的水面。
索林的地圖,在愛隆王的幫助下,眾人為了在都靈之日之前到達孤山,不得不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再次出發(fā)了。
前方的迷霧山脈危險重重,有許多道路通往山中,也有許多通道越過這山脈。大多數(shù)的道路都只是騙人的死路,里面棲息著可怕的生物、或是隱藏在陰影下的邪惡。
矮人和哈比人在愛隆睿智的建議,和李木、甘道夫的知識與經(jīng)驗帶領(lǐng)下,踏上了正確的道路,走過了安全的隘口。
在他們離開了山谷很長的一段時間,依舊不停地往上爬。這條路十分艱險,也相當(dāng)?shù)钠閸纾瑥潖澢米屓擞X得相當(dāng)心煩。
此時,他們回頭看著之前所離開的大地,都已經(jīng)被遠遠的拋在山腳下,在遙遠遙遠的西方,一切都化入藍色地平線中。
比爾博知道那里是他的故鄉(xiāng),和一切舒適和安全的地方,以及他的小小哈比人洞穴。他打了個寒顫,山上越來越冷了,吹過巖石縫隙的寒風(fēng)也越來越凄厲。
有時候,夏日的烈陽會曬融山上的積雪,讓大石以驚天動地的氣勢滾動下來,有時會繞過他們,有時則會從他們頭上飛過。
夜晚則是寒風(fēng)刺骨,眾人不敢大聲說話,甚至是歌唱,因為那回音讓人毛骨悚然。山中的寧靜似乎不喜歡被打擾,唯一擁有這種特權(quán)的只有雪水奔流、強風(fēng)呼嘯和巖石破裂的聲音。
自從惡龍將人類趕離這塊大地之后,半獸人在摩瑞亞礦坑之戰(zhàn)后開始秘密擴張。即使有愛隆這樣的好人忠告,和甘道夫這樣睿智的巫師計劃,在這么危險的地方旅行,照樣可能會出問題。
過了瑞文戴爾,好日子終于到頭了,前方各種有著艱難險阻等著他們。李木盡管知道,卻阻止不了,只能吩咐布萊麗娜等三個黑暗精靈分散在隊伍中,保護好這些矮人。
雖然他們一行人不可能毫發(fā)無傷、輕輕松松地越過這座高聳的積雪山脈,但是能做的準備,李木也盡量完善,和甘道夫走在比爾博身邊,將比爾博夾在中間,以防萬一。
不過再完全的準備,也防不住意外發(fā)生,李木等人遇到了一場暴風(fēng)雨,事實上,這不只是暴風(fēng)雨,根本就是場巨大的雷暴。
閃電擊打在孤高的山峰上,山脈也為之動搖,震耳欲聾的雷聲,毫不留情地鉆進所有的洞穴和細縫中,黑暗中充滿了許多的噪音和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
李木等人被困在高聳的山壁旁,一邊上棱角尖銳的崖壁,一邊是無底的黑暗深淵。李木等人勉強在黑夜中,找到了頂上的一塊大石當(dāng)作遮蔽之處,就只能渾身發(fā)抖地瑟縮在毯子面。
當(dāng)比爾博探頭出去窺探閃電的模樣時,竟然發(fā)現(xiàn)山谷中的石巨人也跑出來湊熱鬧,彼此亂丟巨巖當(dāng)作游戲,并且還會把巖石往底下的黑暗丟去,砸碎山谷中的樹木,或是以雷霆萬鈞之姿爆成碎片。
即便有著望氣術(shù)和陰陽眼,李木仍就沒有發(fā)現(xiàn)石巨人的氣息,死物一樣的東西,不動的時候真的就是一座石山,沒有半點生命氣息。
雷暴天氣已經(jīng)夠糟糕的了,沒想到石巨人也跳出來湊熱鬧,還好自己等人在石巨人眼中估計就是螞蟻,拋巨石玩耍沒工夫理會自己等人。只不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石巨人玩耍的余波,也不是李木等人可以輕松應(yīng)付的。
風(fēng)雨從四面八方撲來,那塊巖石根本無法提供任何的防護。很快的,李木等人變得渾身濕透,小馬也垂頭喪氣地挾著尾巴哀嚎,他們可以聽見巨人在山谷間得意洋洋的恐怖笑聲。
“這樣子下去不行!”
渾身濕透,看著石巨人,目光復(fù)雜地索林終于忍不住說道:“就算我們不被吹走、淹死,或是被雷打死,我們也可能被巨人當(dāng)做足球踢到半空中?!?p> “好啊,如果你知道該怎么辦,就帶我們躲過去!”甘道夫覺得十分的喪氣,也對于那些巨人的行為感到不高興。
巫師也是人,只不過比普通人知道的知識多點。在這無敵的石巨人面前,不止甘道夫感覺喪氣,李木也沒有辦法,只能抓緊雙手斧,靠著幾百斤重量,牢牢地站在崖壁說道:“老師,索林,你們別吵了,我讓卡多雷去找個更好的掩蔽所,這里沒法待了。”
卡多雷就是跟隨李木的那個大師級射手,年紀至少是李木的十倍,不過外表看起來非常年輕。跟專家級術(shù)師加恩師還是叔侄,都是冒險經(jīng)驗豐富的人。
很快的,卡多雷就彎腰駝背、扶著山壁趕了回來。
“我找到了一個乾的洞穴。就在下個轉(zhuǎn)彎不遠的地方,小馬和所有的人都可以擠進去?!?p> “你徹底的調(diào)查過那個洞窟了嗎?”甘道夫很清楚這些山脈中的洞穴,往往都會有些先到的住民霸占著。
“是的,真的!其實洞穴沒那么大啦,我也沒走很遠。”
當(dāng)然,這就是洞穴最危險的地方:你根本不知道它們有多深,或是之后的通道會通往哪里,里面有些什么東西在等待。
但相較于目前進退兩難的情況來說,卡多雷的消息已經(jīng)夠好了。因此,李木等人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動身。
狂風(fēng)依舊呼嘯,閃電依然猛烈,他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小馬牽走。果然沒有走多遠,就來到了有一大塊巖石突出在山道上的地方。
在眾人好不容易都進入山洞之后,外面的風(fēng)雨聽起來就不再那么嚴重,巨人的狂吼也似乎沒有那么大的威脅了。不過,小心謹慎的甘道夫還是不肯輕易冒任何的風(fēng)險。他點亮了法杖,借著法杖的光芒徹底探索這個洞穴。
甘道夫的細心提醒了李木,在李木陰陽眼的掃描下,這個洞穴果然有問題。但是外邊有著石巨人的威脅,李木也不想出去受苦,知會了甘道夫和索林,就在洞穴四周構(gòu)建防御法陣。
在有心的安排下,眾人輪流休息,養(yǎng)精蓄銳。
果然到了后半夜,洞穴巖壁上剛露出一個縫隙的時候,李木抄起雙手斧,大聲喊醒假寐的眾人,就殺向準備夜襲的半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