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jīng)是6月22日,已經(jīng)徹底進入夏天,外面陽光熾盛,簡直要把人烤熟一樣。
甚至,空間在陽光的照射下都開始扭曲,給人一種夢幻之感。
所以,顧謙完全不敢開窗,只能關著窗戶吹空調。
這讓他不太喜歡,就好似不喜歡冬天開車一樣,一個太熱,一個太冷。
但在他看來,最主要是因為沒風。
風,才是自由最好的調味劑。
你可以想象,沒風的自由,那還是自由嗎?
若僅僅只是他自己的話,他寧愿不開空調,承受熱浪侵襲,他也肯定是要開窗,聽風傾訴的。
但這不是還有呂芮娘嗎?
同時,呂芮娘的開心也是一種不弱于風的調味劑,只是味道不同而已。
甚至,更加的濃烈、清醇與新鮮。
再好的東西,品嘗多了,也難免乏味,或多或少,難免的。
比如:自由之風。
生活,需要一點新的刺激,比如:愛人的微笑。
誠然,也許愛人的微笑也有失色的那一天,但是,那應該與微笑無關,而是愛人已經(jīng)變成了路人,或者是仇人。
但這不是我們不愛的理由,相反,我們更應該熱烈的去愛,因為愛恰似一朵鮮花,其中,肯定是有花蜜的。
這就好比,正因為我們知道自己都會死,所以,才要更好的活著。
這樣,才能不枉此生。
“……
那天你吻了我,深深地
在皎潔的夜晚,在一個
無人的角落里,第一次
世間最美味的、可口的櫻桃小嘴……”
呂芮娘顯得很高興,乃至是興奮,興致頗高的唱著歌。
歌還是顧謙的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顧謙忠實的小迷妹了。
但唱著唱著,她不唱了。
顧謙不禁奇怪,側頭看向她,卻見她正盯著自己。
“嗯,怎么了?”
“……哼!”
“嗯?”
“你吻了誰?”
“???”
呂芮娘更是又抓住顧謙的胳膊質問道:“你老實說,這首歌是不是寫給你前女友的?”
“不、不是?!?p> 其實是,但顧謙不會傻到承認,腦子有病吧?
“不是?”
“不是?!?p> “那你怎么會寫出這首歌的?”
顧謙胡編道:“是根據(jù)一個朋友的經(jīng)歷寫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p> “那你……吻過她沒?”
“沒有!”顧謙一臉決絕的撒謊道,“我連她的手都沒有拉過,我們那個時候純潔得很,看都不敢看對方,她現(xiàn)在就算站在我面前,我可能都不認識?!?p> “哦,是嗎?”
“絕對的!”
“哼,算你老實!”
顧謙點頭道:“嗯,我非常老實的,讀書的時候,人家都叫我顧老實?!?p> 這也就是王修和他大學那些同學不在場,不然,非啐他滿臉唾沫不可。
顧老實?
不要臉!
聞言,呂芮娘頓時開心了,更是賞了顧謙一記蜜吻,然后繼續(xù)引吭高歌,直到他們抵達目的地。
顧謙將車開進一片茂密的人工林,頓時感覺視線一暗,也感覺一下子好像就涼快了似的。
但其實不然,更多是心理作用。
“來吧,趁現(xiàn)在熱,練一會兒,等涼快了咱們四處轉轉,感覺附近挺美的?!?p> 顧謙道,就要把駕駛位讓給呂芮娘,但是,呂芮娘卻拉住他,不讓他這么做,然后,更直接跨過檔位臺,坐到了他的身上。
“什么意思?”
“你說呢?”
“嗯……”
顧謙故作思考狀,好一會兒后才道:“我猜你是想要兌現(xiàn)之前許下的諾言是吧?”
說話間,他不禁舔了舔嘴唇,眼神挑逗,色瞇瞇的。
“呀——你說什么呢,找打是吧?”呂芮娘以臂為劍,抵著顧謙脖子,兇巴巴的說道。
“不是嗎?但你進考場之前,不就這么告訴我的嗎?”
“我說的是晚上?!?p> “不,你沒說,所以,什么時間我決定,我的獎勵我做主?!?p> “你嗚嗚嗚……”
然后,不等呂芮娘把話說完,她就沒法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咦,不是說來練車、散心嗎,怎么跑過來偷嘴了?
哦,對了,偷嘴本來也是散心的一種,所以……沒毛病。
車椅放下,輕輕躺下,半抱愛人,聽著鳥鳴……
這,絕對也是歲月靜好的一種,而且還是非常甜蜜的一種。
甜。
且軟。
入口即化。
在這種情況下入睡,那更是想睡得不香都難,但就是有點硌人,車子內畢竟空間有限。
其實,顧謙還是喜歡在家里在床上睡覺,舒服。
但野外自也有野外的美好。
陽光、微風、鳥鳴……還有泛著銀光的樹葉,那都不是房間里能夠看見,感受到的。
呂芮娘還沒有醒,所以,顧謙也沒敢輕舉妄動,想看看美人睡著后有沒有變丑,或是變得更美,也沒法看,就只能這么靜靜的感覺歲月的流逝,竟也別有一番滋味。
一聲輕響,卻是樹葉飄落在車頂上,宛若一個美妙的恰到好處的音符……
美人終于醒了,但第一句話卻很孩子氣,且一點也不矜持。
“老爺,我要噓噓?!?p> “好!”
一個說得波瀾不驚,一個回應得平靜如水。
顧謙起身抱著呂芮娘走向一片密叢,然后,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一個愣住。
一個直接開始尖叫:“啊——”
雖然呂芮娘性格大條,甚至可以說是潑辣,但剛剛那種情況,這也是第一次,所以,還是不免感到相當難為情。
甚至,下一刻她直接從顧謙懷里蹦了下來,捂著臉鉆進樹叢里消失不見了。
旋即還悲憤的喊道:“走走走,走遠點,不然打你??!”
“……好!”
顧謙答應著,并且邁動了腳步,但是,卻沒有離開。
而他不是有什么變態(tài)的愛好,僅僅只是因為想羞一羞他們家小瘋子而已。
這樣的機會可真不多。
甚至,以后可能越來越少,他真不愿錯過,不然,那才真是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呀呀呀……”
“羞死個先人了?!?p> “呂芮娘,你怎么可以說出那種話?”
站在密叢后,顧謙聽見呂芮娘在那里羞愧的自語著,雖然沒見,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呂芮娘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可愛死了。
當然,也難免聽見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