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加入軍區(qū)。我想當兵。”小沫撅起嘴。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太過弱小了,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這都。如果進入軍區(qū)訓(xùn)練訓(xùn)練會好點吧。
歌空唯恐天下不亂的點點頭:“好主意?!?p> “但是軍區(qū)有女兵營么?”小沫若有所思。
正對面十幾輛車子駛過來。歌空停下車子開門出去看情況。小沫看見那邊車子上小貓何喵喵款款地走了下來。暗嘆冤家路窄。
小貓只是和歌空說了兩句話就踩著小高跟快步走到了車子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打開車子撲在雨夜辰身上,對雨夜辰只圍了塊遮羞布的事實也渾然不覺。
等她哭完了,才注意到坐在雨夜辰旁邊的小沫眨巴著毛茸茸的眼睛看著她。她不假思索伸出一只手,握住小沫:“你們沒事,真好?!?p> 小沫露出了一個大大的雍容禮貌的笑容。
小貓擦了淚,回頭對歌空道:“基地市外有出現(xiàn)了幾條變異狼。幾位堂主都趕到了。我現(xiàn)在正帶披人過去支援。歌空堂主回來實在太好了?!?p> 歌空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到里面沉重的分量,點點頭。
“小沫姐姐我?guī)Щ厝ィ銕н@批人過去吧。我去也照應(yīng)不了什么。”
歌空再一次沉重的點點頭。
這一次,小沫仔細端詳歌空的臉,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破綻。她自己也半信半疑。
變異狼群,聽著就覺得恐怖啊是這樣吧。好像是一場劫難的樣子。
“小沫,”小貓義正言辭地說,“事不宜遲,讓歌空走吧?!?p> “哦……”
小沫就這么眼巴巴看著歌空上了車子帶了大部分人走了。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小貓,她還是不放心,有種會被人賣了的感覺。
小貓也不理會她,直接踩了車子就帶她和雨夜辰走。車廂里固體清新劑散發(fā)出檸檬酸甜味道。安靜得讓人發(fā)慌。
小貓臉上忽然綻放出洋洋自得的自負的笑容。小沫不喜歡的笑容。
在她眼里,自己已經(jīng)連說話的價值都沒有了么。小沫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雖然小沫路癡到了一定境界,她也看出來車子不是在開往基地市區(qū),而是開往了西郊。
西郊有什么?是雨夜辰家么?她眉頭鎖緊。
如果她知道西郊有的是監(jiān)獄的話她就不會這么鎮(zhèn)定了。
下了西郊,小貓一個電話她就這么被捆縛了起來。因為知道自己有異能可以隨便逃脫,小沫也不怎么掙扎。
小貓合上車門,開動車子,由始至終,眼睛瞟也沒有瞟一眼小沫。小沫更是安靜得可怕。
西郊監(jiān)獄的獄監(jiān)知道這個女孩是得罪了小公主的。也不客氣,直接扔進了牢里。牢房空出很多,里面鎖著一些低等人——這年頭,進化者和異能者做了什么還真的會被扔進牢里么?打劫搶劫的多了去了,吃兩腳羊的都不稀罕了,誰還真在乎你犯了什么事兒啊。能進來的都是不小心得罪了上面人的。最老實的、沒有任何權(quán)勢和能力的人。
小沫坐在監(jiān)牢里,說真的她不氣不惱,就是想笑自己太笨了。一個人被一個招騙一次還算好,被一個招數(shù)騙兩次就可以說是極品了。
小沫打開了自己的藥劑瓶子,找出級別最高的藥劑,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沒辦法,命犯牢獄之災(zāi)。再不找點保命的法子就活不下去了。
其他人都是被喪尸路人甲路人乙殺了,自己是被一幫子有的沒有的的敵人給毀了。做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小沫。你喝的是什么?”小沫聽到臥龍熟悉的聲音。但是她沒功夫搭理他。她正坐著調(diào)整氣息呢。
調(diào)整了半天,沒感覺身體又什么變化。就和人餓了喝了一杯牛奶差不多。
總要有些變化吧。小沫又盤腿坐著等了會兒。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會變漂亮啊怎樣怎樣。
可是現(xiàn)在,除了身體暖和點了一點變化也沒有。
藥是不是過期了。
小沫懷疑的又拿出來看瓶子。小寫的L代表著級別,其他的生產(chǎn)日期之類的一概沒有標明。
如果過期了就虧大了。
抬頭看看對面牢房的門,發(fā)現(xiàn)臥龍那張熟悉的臉正趴在那里。
“你怎么也在這里?晉九他們也在么?”小沫對臥龍說。臥龍張著嘴正要回答,忽然看見了什么把臉又縮了回去。
兩個獄監(jiān)走了過去。平時他們當然沒有那么勤快。這回可收了個女孩子啊,要不是鑒于有點來頭,他們真恨不得把這個粉嫩的小丫頭生吞了。且忍耐忍耐,過兩天風(fēng)平浪靜沒人提及了再說不遲。
小沫等獄監(jiān)走了之后對對面叫道:“出來吧。人走了?!?p> 臥龍出來后就開始罵娘。把獄監(jiān)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罵完了又望著小沫:“誒,虎落平陽被犬欺。小沫,咱倆是難兄難弟了?!?p> 小沫拿出一瓶30l藥劑丟給他:“不要把話說的太早。”
臥龍接住玻璃瓶,愣愣看了半晌,激動道:“這是什么?”
“不知道這是什么你激動什么?”小沫笑了。
臥龍一揚脖子把藥劑喝了下去。
“我早就想給你們了。你們活的太累了,還總是被人欺負。但是給你們了我就沒錢了?!毙∧研睦锏脑捳f了出來。
臥龍忽然倒在地上:“骨頭疼?!?p> 鄰近幾個房間同時響起男人們的叫聲:“臥蛇,臥蛇?你沒事吧?考給你東西哄哄你就吃了啊長腦子了沒?”
小沫擦汗,原來人都在呢。原來她被擠人群中間了。
“你們不要這樣說我好不好?我哪里有哄他?臥龍對我說什么還是有點恩情的。人家在我餓得時候還知道給我送碗飯,我怎么會騙臥龍呢?”聽他們越說越過分,小沫義正辭嚴的辯解。她自忖雖然做不到一飯之恩涌泉相報以身相許,但是也不至于害他啊。
那群人安靜了下。安靜得有點可怕。
過了會兒,忽然繼續(xù)爆發(fā)出一片說話:“臥龍,臥龍你沒事吧?”
說的小沫都有點心虛了。她看著臥龍趴在地板上痛不欲生。更加虛心。她只是想知道藥品到底過期了沒有,沒想到藥品性能居然那么不穩(wěn)定。臥龍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她怎么和這些低等人解釋?
那可是一雙雙雪亮的眼睛啊。
“小沫,有人要見你。”一個獄監(jiān)走了過來。因為來人派頭太大,他口氣十分像是和人說話的口氣。
小沫還不放心。忽然看到臥龍死著一張臉坐起來了。
原來自己的基因真的和人家的不一樣,自己吃了沒什么事,看臥龍這副樣子,好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喪尸似的。
不過既然坐起來小沫就安心了,跟著獄監(jiān)走出了牢門,總覺得差了點什么。
在邁出牢門坐上豪華轎車的時候才想起來:“天,臥龍會不會變成喪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