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是因為被踢了,去蘇正輕輕地踢著自己,小沫悶哼著醒了過來。去蘇偷偷瞄著小沫見到她醒來才把眼睛轉開。小沫感覺了下,自己沒有受傷也沒有變形。尤其是發(fā)現(xiàn)她和去蘇還是兩個人的時候她覺得好受了很多。小沫不敢讓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醒了,繼續(xù)裝昏迷。只微微瞇著眼睛,她看見那個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去蘇。
那男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小沫已經醒來,或許注意到了他也不以為然。他只是看著去蘇,他的鼻尖充盈著血才會有的淡淡的甜腥味。
他盯著她。他鐘愛這個女孩嬰兒肥的臉,好像滿月一樣可愛美麗。他想要她的臉。這么想著,他已經湊了上去,把一把寒光閃閃的刀筆在了去蘇的下巴上。
去蘇不顧一切地在掙扎。她狂暴了。
他盯著她,去蘇安靜了一下,然后聽到了什么一樣,拼命搖頭,可他的眼睛散發(fā)出蠱惑人心的力量。去蘇漸漸癡迷了。
居然被催眠了,小沫這樣想,這個家伙的異能還包括催眠,整套的坑蒙拐騙小動物的絕活都有了。她裝作昏厥中,所以他才沒有用催眠手法,否則她現(xiàn)在估計連意識都沒恢復過來。
去蘇好像有些掙扎,淚眼朦朦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清醒。變態(tài)男加大了催眠力度。去蘇徹底老實了。
刀子擱進了去蘇的下巴,小沫扭過頭不再看,即使去蘇沒有流血,沒有痛苦,甚至舒適。她仍感覺到絕望。
她試了試手上的鎖鏈,她要趕快,趕快逃出去。她要趁著變態(tài)男專心致志割去蘇的臉努力掙脫。她可以感覺到鎖鏈正在自己的手臂間松動。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脆弱對么?加把勁兒。
好了。她松開一口氣。鎖鏈被拉斷了,手終于解放開了。在“綠地”顧忌著是公共場合手上留了三分力道,這一回……她靜靜地爬到他身邊,心想,拳頭對付他算是太輕了,她要試一試胳膊肘。
去蘇的臉已經被掀開了一半了。小沫看得膽戰(zhàn)心驚。更加凝眉,準備給那個男人致命一擊。
去蘇忽然抬起一只腳,狠命踢向那個男人的胯下。
“打他。”去蘇大聲喊。
小沫拼盡全力使出致命一擊。趁著男人蹲下身子的時候一胳膊下去了。
“喀拉。”小沫聽到這熟悉的聲響。不同的是,以前她都是一擊命中狗頭,這次打偏了,打到肩膀上了,男人因為劇痛混了過去。去蘇則趁著男人昏迷,伸手覆蓋在他的腦門上。
小沫感覺到異能如同河流,一點點從男人身上流動到去蘇身上。去蘇面色鎮(zhèn)定,對于容貌被毀毫不在意。
她的眼中,只有力量,只有等級。她對于升級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渴望。不知道為什么要努力升級,就好像媽媽對她說要考上好大學,但是好大學是什么?對于她,那只是一個符號而已。一個努力的目的的符號。
她可以不睡覺,可以不洗澡,可以不刷牙,但是她一定要努力。外表怎樣,她從未在乎過。外表永遠比不了內在不是么?力量的強弱才是衡量人的標準。
小沫在地上滾來滾去,既然去蘇喜歡那些異能,就給她好了。她關心的是自己如何開鎖走人,剛才拉斷手上鎖鏈又發(fā)出一擊讓她快沒力氣了。她很實際,實際到有些目光短淺。
找了半天,沒有什么合適的東西。本來就是普通的公寓。她最后看著防盜窗發(fā)了會兒呆,然后爬了上去,把防盜窗生生掰斷,然后砸著捆縛著腳的鎖鏈上。因為太用力竟然擦出火花。
她砸斷鎖鏈,去蘇也吸收完畢了能量。其實去蘇吸收異能很不容易,畢竟她是水系攻擊類異能,而這個人,勉強是治愈系的。小沫搖搖晃晃站起來,因為各種失血,所以本就發(fā)白的面色更加蒼白如紙了。
去蘇還沒吸收完異能就滾在地上,捂著頭吼叫著。小沫感覺那個男人的異能和她的異能好像融合得并不是很好。去蘇氣息紊亂,身體里各種異能糾結撕纏著,不一會兒,就因為身體支撐不住假死過去。
她根本融合不了,還舍不得這么多異能。小沫伸出指尖,好像偷吃果醬一樣吸了點去蘇混亂的異能。出乎意料的,她不管吸收去蘇還是變態(tài)男的異能都能吸收得很好。她試著觸碰去蘇的臉,很好,修復成功粘回去了點。去蘇絲毫不曾覺察。小沫默默把那個男人的異能分開在身體的一部分,然后繼續(xù)吸收,為防止和去蘇一樣生不如死的樣子,她每吸收一點都會把異能用自己的異能小心包裹著,因為心細有趣,她做得又快又好,不一會兒,去蘇體內那男人的異能就被吸收干凈了。
小沫撫摸著去蘇的臉,作為剛才她生死攸關之際叫醒自己的回報,小心地打開了一個異能包釋放在指尖,變態(tài)男的異能是打劫來的,用一點就少了一點,不過效果卻是不差的。去蘇的臉已經好了點。小沫很羨慕她的攻擊系異能,一邊幫她修補臉頰,一邊偷偷拿走些她的異能,用同樣的方法包成小包儲存在身體里,區(qū)分放開。她也知道去蘇清醒了知道自己偷了她異能肯定和她沒完,所以偷得很謹慎,估摸著用“啊你和他的異能抵消了吧”這樣的借口能糊弄過去。
好了,現(xiàn)在她知道了偷異能的辦法和進入空間異能者的空間里偷東西兩個偷東西的辦法了。小沫覺得自己可以堪稱末日神偷了。
去蘇真是笨蛋,吸收不了就包起來就好了嘛,硬生生吸收別人的異能,你以為自己身體是鋼鐵打的???
雖然偷了人家東西,但是到底把一張漂亮的娃娃臉修補好了。小沫和她無親無故,自忖已經做了很多了,就把她和變態(tài)男擺在一起。衡量了下,然后再每人按量偷點,讓倆人異能半斤八兩,估計醒了誰也打不過誰在自己面前又都是渣渣就不管了。
阿明不知道去哪里了。小沫把屋子看了遍也沒找到阿明,心想如果那個變態(tài)男怎么了阿明的話她立刻回頭把那男的頭也割掉,她倒要看看他自己的頭掉了他能不能補回去。
屋子除了床鋪有去蘇的血漬外,干凈得纖塵不染。
她坐在屋子里痛苦地抓頭發(fā),阿明呢?阿明去哪里了?阿明到底跑哪里去了?他不是一直跟著姐姐的么?怎么會找不到了?
她又撲到床上,掐住那男人的脖子,心想就讓我這么掐死他好了。掐了會兒。也不是事情。就用他鎖住自己的鏈條重新把他鎖住,忍痛再次釋放一個異能包,修復了男人身上的傷口,讓他盡快蘇醒。
那男人剛睜開眼睛,小沫就有樣學樣用刀筆者他的脖子:“說,我你把我弟弟怎么樣了?”
那男人咧嘴一笑:“你以為我怕死么?”
小沫心想,他可能的確不怕死啊,變態(tài)的人對死都很習慣吧,雖然有些變態(tài)會嚇得屁滾尿流但是不是所有的變態(tài)都是那樣的比如蘭澤,看來要換個威脅方法了。
手一松,丟了刀子。小沫騎在他身上凝眉想了會兒,她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伸手,從那個男人身上一口氣抽走了十分之一的能量,很輕松麻利地包裹起來,然后一揚眉:“不告訴我,我就抽干你的能量,讓你徹底變成低等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