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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空隙,我面前的杯子空了,韓乘卻沒有吃。
他解釋他并不喜歡關(guān)東煮,只是借著關(guān)東煮思念一個愛而不得的人。
原來他是個可憐的暗戀者。
他把他的關(guān)東煮讓給我,我說要請他吃飯。
他同意了。
我?guī)亓宋业墓ⅰ?p> 冰箱里東西齊全,我給他做了雞翅和米飯。
他好像很喜歡,吃了很多。
吃好飯,我給他遞了退燒藥。
他在發(fā)燒。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有多么不正常。
他也許愣住了,半天沒有接手。
我沒有勉強,把藥放在了桌子上。
等到我回過頭去,他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桌上的藥也不見了。
我莫名松了口氣。
但我還是把他叫醒。
我的公寓很大,一個人也過于冷清。
所以我把他帶到了客房。
他有些拘束,但還是睡下了。
他或許真的很累,我第二天離開時,他還沒有醒。
我給他留了便簽,一個人離開。
30
十一月底,我的生日。
我對生日算不上有什么特殊情結(jié),但我多少會放縱自己。
我推掉了所有以慶生名義的應酬。
我去了冰島。
雷克雅未克,冰島的首都。
在這個空氣都結(jié)成冰,人口只有三十多萬的國家。
我想誰都找不到我。
而這正是我想要的。
每年生日都不同,我也許在挪威,也許是瑞士。
今年又在冰島。
我的旅行可以說得上是頭腦一熱。
我在陽臺上,看著滿天的極光,手上捧著一杯熱紅酒。
生日快樂,溫歡。
31
我的旅行結(jié)束,又要回到上海。
小助理笑著祝我生日快樂。
我的生日除了我的父母外沒有別人知道。
小助理說,前幾天我父母寄來了生日禮物,是她簽收的。
我感嘆她的細心。
很少有人會在我生日時候笑著送禮。
不是犯了什么忌諱,而是我單純的不喜。
生日對我來說,可大可小。
我不希望太多人記得我。
32
年底本該是最忙碌的時候,我卻覺得空閑。
于是,我又一次拉上了我的行李箱。
這次我選了個近的地方。
日本。
在日本逛了三天。
最后應了一位日本老同學的約,去看了一場歌劇。
不得不說,日本的寶冢歌劇團每一位,都值得我們尊敬。
她們在臺上閃閃發(fā)光,她們自信張揚。
在這樣的氛圍下,離開座位我倒是有些戀戀不舍了。
老同學熱情地招待我。
她如今是個全職主婦,丈夫是某公司高管。
她生活如意。
孩子有保姆,每天只需要和朋友逛街喝茶就好。
但我并不羨慕。
她說這樣的日子最適合她,不愁吃喝,不用工作。
話題又回到我身上。
她說我自己成立品牌,萬事都要靠自己打拼。
明里暗里地有些攀比。
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攀比。
面對這樣的人我懶得去計較,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反駁。
我就是這樣。
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哪怕這個人我這輩子都碰不上第二次,我也會把她諷刺我的全部還回去。
于是我送了她兩瓶酒。
她客套著沒要。
我執(zhí)意要她收下。
我告訴她,我在法國有個私人酒莊,是我十歲那年父親送的,每年百分之八十的酒都用于進出口貿(mào)易。
這兩年收成不好,這兩瓶更是稀有,但我不缺,送便送了。
我?guī)夏R離開,沒去看她氣得發(fā)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