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是掛斷后的“嘟嘟”聲,謝迅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還是說,只是剛開始?
他有太多的疑問,有關(guān)這個工地,有關(guān)幽靈交易所,當(dāng)然還有最重要的有關(guān)老板娘。
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可以有答案嗎?
謝迅不知道,但老板娘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唯一的選擇似乎就是按她說的去她店里一趟。
于是,謝迅一蹬腿地站了起來,剛要抬步,只覺得腳似乎沒有跟著自己的思維而運(yùn)動,整個人就這樣失去了重心,一頭栽了下去。
如果不是費錢及時一把攔住了他,估計此刻他臉上就掛彩了:“頭,你沒事吧?”
“呃,我,好像,有點暈……”
謝迅被費錢抬到醫(yī)院里面去的時候,幾乎都快天亮了,這一次時間和之前不同,時間過的特別的快,謝迅在急診室里面說了很多遍自己不是和人斗毆受傷會的,可是主治醫(yī)生和護(hù)士已然還是報了警,接著他就在醫(yī)院里受到了盤查。
出現(xiàn)在謝迅他們面前的警察小哥穿著一身完全沒睡醒狀態(tài)的便服,打著哈欠,頭發(fā)亂糟糟的,黑眼圈異常的嚴(yán)重。在兩人的對話中,警察小哥說什么都不相信他左手上那么長一道口子是他自己不小心被弄傷了,用原話來說就是:“你小子可真夠猛的啊,空手抓刀刃都敢,但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快說,在哪里進(jìn)行的斗毆……”
聽到“你小子”這三個字,謝迅的臉黑了:“警官,你都還沒出示過證件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警察?!?p> “哦?”聽了這話,警察小哥才似乎想起來他好像的確沒出示過證件,于是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皺巴巴的皮甲,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換過了,在謝迅面前晃了晃。
“我靠,這人真帥,不是你本人吧?!币慌缘馁M錢忍不住開口了。
警察小哥似乎早就對這樣的事情見慣不怪了,他用手把鳥巢狀的頭發(fā)往上掀了起來,用手按住,把整張臉露了出來:“喏,是本人?!?p> 費錢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張寫著“警員:莫良”的證件照,這家伙都可以靠臉進(jìn)演藝圈了,咋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德行?
警官莫良也懶得和費錢解釋太多,繼續(xù)盤問著謝迅各種問題,弄得謝迅有點狼狽不堪,這小子明明比謝迅小了好多歲,竟然能把常年在地產(chǎn)商中周旋的謝迅給說蒙了。謝迅用了很長的時間解釋自己真的不是黑社會的,哪有長得那么斯文秀氣的黑社會。誰知道那莫良小哥卻回答他,一般來說黑社會都是這樣用表象騙人的。謝迅說自己是一名開發(fā)商,供職于T集團(tuán),莫良小哥告訴他,一般來說黑社會都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以便辦事。
謝迅沒轍了,只能保持沉默,于是莫良小哥就在他處理完傷口縫完針之后把他帶回了警局進(jìn)行二十四小時的“觀察”,就連費錢也沒能幸免。
因此,當(dāng)謝迅再一次出現(xiàn)在明鏡咖啡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當(dāng)謝迅推開門時,老板娘正對著電腦發(fā)呆,謝迅以為她在等自己,不由加快了幾步,可沒想到她竟然只是在看連續(xù)劇。
“我來了?!敝x迅假裝自己并沒有直接朝老板娘走去,而只是找了個沙發(fā)躺了下來。
“哦。”老板娘似乎現(xiàn)在真看到高潮部分,根本就沒心思搭理他。
“你不是讓我來這找你的嗎?”隔了半小時,謝迅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老板娘稍微抬了抬頭,從吧臺的下面拿出了一個杯子和一瓶水:“你渴了就自己倒吧。”
這里的一杯水都要二百五,謝迅可不上當(dāng),他自己帶水了。
老板娘見謝迅不動,也沒有吱聲,只是繼續(xù)看著電腦屏幕。
于是謝迅只能無聊的拿出手機(jī)玩“憤怒的小鳥”。
又過了一段時間,就在謝迅玩游戲快入神的時候,老板娘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害得他浪費了最后一顆小鳥,GAME-OVER了。
“小葛之所以跟著你,是因為他死的時候沾到了你的血,至于你的血為什么會在工地上,這個得問你自己了。”老板娘也沒有管謝迅有沒有聽,只是自顧自的開口了。
“我的血?”謝迅似乎有些不明白,但又轉(zhuǎn)而回憶到了關(guān)鍵,“那可能是開工不久打地基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地基打不下去,找了個先生來看看,還殺了很多土黃雞,那時候我和那先生鬧了點小矛盾,不小心摔坑里去了,劃破了點皮,但也不嚴(yán)重,這樣也算?”
聽了謝迅的話,老板娘點了點頭:“嗯,如果是其他人也許不會這樣,但你不一樣?!?p> 老板娘的話在這里停下來了,謝迅卻在等待下文:“我怎么不一樣了?”
“你真的沒發(fā)現(xiàn)?”老板娘反問著。
謝迅是真心沒明白她的話,也擔(dān)心別又被她給耍了,于是只能說:“還是麻煩你給我解釋解釋吧。”
老板娘忽而微抿了一下嘴,似乎是心情很好,卻又沒有好到值得笑的地步,她開口道:“把你的手拿過來?!?p> 謝迅照做了,然后老板娘就這樣伸手牽起了他的手,謝迅一愣,抬頭看向老板娘:“小月……”
但是老板娘似乎根本就沒想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手。
謝迅自找沒趣的低下了頭,關(guān)注起他們兩個的手來。
之間老板娘接觸過謝迅的手指上出現(xiàn)了很明顯的燙傷的痕跡,而在離開謝迅的手之后又再一次緩慢的恢復(fù)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謝迅拿起自己的雙手來回的翻弄著,并沒有任何的異常啊。
“你是純陽體質(zhì),陽年陽月陽時生,八字里有五個火。”老板娘把手浸到了一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涼水之中,手指上被燙傷的部位也在一點點的恢復(fù)。
“所以,之前在工地的地下,那只癩蛤蟆本來要吃我卻最后把我吐出來了,因為我燙傷了它的舌頭?所以這些靈體什么的碰到我都會被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