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咱倆沒完。”
“可汗,是不是點起兵馬,打下長安,生擒活捉了李世民?!迸赃呉煌回蕦㈩I(lǐng)說道。
突利可汗平時也感覺特別累,自己沒啥智慧最起碼自己還有自知之明。
可是手底下這幫子將領(lǐng),腦子不好還個個出奇的蠢,能不累嗎?
突利可汗道:“派人去河北,我們要馬上和大唐晉王修好?!?p> “我們剛吃了他的虧?!?p> “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說李世民巴不得我和他侄子打起來。真是個陰險的家伙,所以不但不能打還要與大唐晉王親如兄弟一般,我要?dú)馑览钍烂衲驱攲O。”
突利可汗終于蒙對了一回,雖然李世民真沒出賣他,可突利可汗若真因此死磕李承宗,確實是李世民愿意看見的結(jié)果。
河北,定州。
“突利可汗還真是個妙人,被咱們打了也不吭氣,還送那么多禮物給咱們。”李承宗道。
裴矩道:“按理說確實不該如此,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帳外,送走突利可汗使者的馬周回來,笑道:“都是托了秦王的福。突利可汗以為秦王是故意挑撥他和晉王的關(guān)系,甚至覺得秦王很有可能已經(jīng)和他叔叔搭上線了,就等他和晉王兩敗俱傷之時,下黑手?!?p> 李承宗道:“那使者說的?”
馬周道:“不是,那使者副官說的,他希望能留在中原。那人本是個漢人,流落突厥十?dāng)?shù)年了?!?p> “留下,一定要留下。”李承宗道。
馮立來了有幾天了,光榮的被掉到了李承宗的私人親衛(wèi)隊,擔(dān)任副大隊長。
單雄信和蘇定方、徐世績回來的時候,可謂是滿載而歸。劫掠了不下萬匹的戰(zhàn)馬,和少數(shù)的牛羊。
慶功宴上,徐世績對馮立道:“兄弟,你可要好自為之,晉王的親衛(wèi)副大隊長,可不是一般人能當(dāng)?shù)??!?p> 馮立以為徐世績瞧不起他,說道:“馮某自認(rèn)為,絕不比誰差。”
“那你更倒霉了,若是沒什么本事還相對安全。像你這樣的,估計不但日子不好過,性命還得不到保證?!毙焓揽兦穆暤馈?p> 馮立有點明白,道:“你是說晉王會害我?”
不會吧,自己好歹是東宮太子手下的人啊!
徐世績道:“殺你,其實是愛護(hù)你。就怕晉王想個什么招數(shù),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呀,有機(jī)會快點撤。”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還能領(lǐng)兵打仗。”馮立問道。
徐世績心想,還不好糊弄,想了想說道:“你別我和我比呀,我那是三刀六洞表了忠心的,而且我過的那不是人的日子,你肯定想不到有多慘。反正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今天我都告訴你了,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吧!”
徐世績坐回位子,沖李承宗點了點頭。
真夠累的,親爹都不讓人省心。
馮立還是委婉的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寫了封信送回東宮。
太子李建成吼道:“李承宗他敢?!?p> 李元吉道:“大哥,今時不同往日。你再派人去監(jiān)視他,肯定會讓他反感,還是讓馮立回來吧!”
魏征道:“齊王所言有理?!?p> 一心為公,魏征是最不贊同與晉王之間發(fā)生任何不愉快事件的人。
心中已經(jīng)不爽到了極點,可還是壓著火氣把馮立弄了回來。
當(dāng)眾人離開,李元吉對李建成道:“大哥放心,我們手底下的人自會秘密監(jiān)控晉王動向?!?p> 李建成嘆了口氣,道:“兒子防父親,父親防兒子,究竟是怎么了?”
李元吉就煩這個,看不慣李建成總是那么多愁善感,隨即告辭。
偌大的東宮,獨(dú)自一人的殿下。
秋高氣爽豐收季,定州經(jīng)一年的休整,招收流民十二萬多。
其中無家的老人、孩子、婦女被統(tǒng)一留在軍營,其余人被全部打散安置在不同的村子。晉王為此又花了不少錢,所有受恩百姓無不對晉王感激涕零。
河北道,晉王如今聲名顯赫。
定州城也是舊貌換新顏,街道齊齊整整,甚是干凈。街道上也沒了衣不遮體的流民和乞食度日的人。
幾個騎馬青年來到定州城下。
“馬匹一律不得入城,存到一旁的馬廄去。”守城將士攔住喊道。
盧修不滿,什么時候自己被攔過,罵道:“你是什么東西,敢攔我?!?p> “啪”的一聲,弩箭就從盧修耳朵邊飛過,插入地上。
城上的蘇定方道:“再敢啰嗦,下一箭就要你小命。進(jìn)城就給我守規(guī)矩,不想守規(guī)矩就給我滾蛋?!?p> “你”盧修還想反抗、掙扎一下。
旁邊的王本初伸手制止,看就知道樓上守將沒開玩笑,還是少惹麻煩。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來到馬廄,換了號牌給了些草料錢。
盧修道:“現(xiàn)在可以進(jìn)了吧?”
守城一小兵道:“可以了,不過幾位記住靠右走,千萬別亂走?!?p> 進(jìn)了城門,盧修已經(jīng)不能平息心中怒火,罵道:“晉王是不是沒事找事,馬匹不準(zhǔn)進(jìn)程,所有人還必須靠右走?!?p> 王本初道:“盧兄不覺得這靠右走之法甚好嗎?”
盧修也不傻,道:“不就是少了些混亂,有什么了不起?!?p> 幾人進(jìn)了茶樓。
王本初道:“盧兄何必動氣,晉王不過是有些運(yùn)氣、有點小聰明罷了。胸?zé)o點墨,實則粗人一個?!?p> 討好,王本初發(fā)誓心里絕不是這么想的,不過眼前一定要討好盧修,誰讓自己想娶他妹妹呢。
盧修道:“有禮,我等讀書人怎么能與粗人相計較?!?p> 另外一桌突然站起個年輕人,走過來行了一禮,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是否與晉王熟識?”
王本初一愣道:“并不相識?!?p>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相識為何知道晉王胸?zé)o點墨呢?”
“這···”王本初哪里知道怎么回答,一時啞語。
“說他胸?zé)o點墨,就是胸?zé)o點墨。你哪來的,想找麻煩是嗎?”盧修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眼前年輕人問道。
“哥,別惹事了?!币慌缘男“啄樌R修。
“你別管,看哥今天怎么收拾他?!?p> 年輕人笑道:“你們侮辱晉王,小心晉王收拾你們。”
“混賬,別說是晉王就是太子、秦王又能奈我們何?”盧修豪氣干云。
馬周走來,低聲嘟囔了幾句,年輕人眉頭一皺。
“怎么,不敢說話了?”盧修嘲諷道。
臉色一變,不再裝善良的李承宗道:“給本王拉出去打,打這倆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在本王面前浪,教訓(xùn)不死你?!?p> 王虎早就忍不住了,三下兩下就把二人扔出了店門。
“你怎么能這樣?!毙“啄樧吡藥撞?上前質(zhì)問道。
“你走開,沒你事?!崩畛凶陬^也沒回,隨手推了一下。
李承宗一時愣住,心想壞了。
只看那小白臉,大叫一聲,頓時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是可不賴我,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呀!”更委屈的李承宗道。
盧修在外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