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說是考慮兩天,沒想到回去后直接開溜了。
李淳風(fēng)和失了魂一樣,整天迷迷糊糊的。他不愿意走呀,每天就是那么望望晉王府也是一種安慰。
不爭氣的東西,袁天罡一心把李淳風(fēng)當(dāng)成接班人培養(yǎng),李淳風(fēng)本來很爭氣。哪能料到有這么一天,居然拜倒在女人面前,被迷的五迷三道??赡軙x王府的朱八戒說的真對,閹了一了百了。
“師尊,您給我算算到底和杜小姐有沒有這姻緣?!崩畲撅L(fēng)糾纏道。
“為師悔不該將你帶出道觀,色乃人字頭上一把刀,你就不能忘了那杜秋雨?”
袁天罡一頓教訓(xùn),李淳風(fēng)不但沒有聽進(jìn)去,反而掉頭跑回敦煌城。
“站住,站住,你個(gè)逆徒?!痹祛负竺孢呑愤吜R道。
剛聽袁天罡跑了,怎么這眨眼的功夫又回來呢?
“老道長,不是說你大早上城門一開就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崩畛凶谛Φ?。
袁天罡是尷尬極了,沒啥好解釋的。
李淳風(fēng)不行,委屈極了,跪下低著頭重復(fù)說道:“求晉王成全,求晉王成求,求晉王成全?!?p> 李承宗都看不下去了,還真是個(gè)癡男,這么多年的道,他到底學(xué)到哪去了?
“停下吧,你確定自己是真心愛杜姑娘嗎?”李承宗很認(rèn)真問道。
“是,至死不變?!?p> “那杜姑娘愛你嗎?”這話一問,李淳風(fēng)有點(diǎn)愣了,自己也沒問過呀!
“我有信心,一定能讓杜姑娘愛上我?!?p> 李承宗道:“你決心以下,那本王就給你個(gè)機(jī)會。五年,五年之內(nèi)本王會把你與杜秋雨安置在同一處院內(nèi),你二人可朝夕相對,至于你們愛與不愛,本王自此不過問。但這五年之內(nèi),你不得離開敦煌城晉王府,你能答應(yīng)嗎?”
“能”言之鑿鑿,還是意氣用事,對李承宗來說根本不重要。
“不行”袁天罡一幫真是吼道。
李承宗罵道:“這是晉王府,不是你家道觀。朱八戒,把人給我?guī)У蕉殴媚镌鹤永锶ァ!?p> 李淳風(fēng)鄭重的給袁天罡行了大禮,隨即含淚隨朱八戒而去。
袁天罡道:“晉王無非是想牽制貧道,何必將小徒關(guān)在晉王府內(nèi)?!?p> “這是天意,你是修道之人難道連天意難違都不知道嗎?”
“晉王之意,貧道覺得比天意更難為?!痹祛高@是氣話,不過聽起來太舒服了。
“不要這么直接,本王都有些受不了了?!?p> “晉王到底想貧道如何,才能放過小徒一馬?”
李承宗見袁天罡是真的上火了,不再言笑,沉聲道:“本王要你在此次皇爺爺壽辰之時(shí),向皇爺爺進(jìn)言?!?p> “讓我告訴皇上,您才是天命所歸?!痹祛附又f道。
“沒錯(cuò),別看歧平定是觀主聲望遍及朝野,可你袁天罡在道學(xué)上比得上任何人,你的話皇爺爺能信也會信。況且,他日本王奪得帝位,這歧平定的位置一定是你袁天罡的?!?p> 袁天罡道:“貧道如今有的選嗎?”
李承宗道:“有,你離開也無不可。沒有你袁天罡,本王不外乎是多費(fèi)些氣力,而已?!?p> 凌亂了,袁天罡一直認(rèn)定李世民才是人中真龍??墒?晉王李承宗他卻看不透,難道是自己算錯(cuò)了,嗎?
不會的,袁天罡不相信自己會錯(cuò),他不能答應(yīng)李承宗,否則李世民不會放過自己。
“晉王恕罪,貧道不能答應(yīng)。”
冷哼一聲,李承宗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只好委屈道長您了?!?p> “晉王若是殺了貧道,怕是不好和皇上交代?!?p> 李承宗突然笑道:“袁道長醉心敦煌美景,流連忘返于秀美山川之中。與其徒李淳風(fēng)欲駐留敦煌,安心修道。隨即請求大唐晉王李承宗幫助找尋修道之所,晉王李承宗恩準(zhǔn)其請求,并將二人暫留于王府內(nèi)。這樣的故事,你還滿意嗎?袁道長?!?p> “你以為能騙得過世人,騙得過皇上?”袁天罡略有慌張道。
“欺騙?本王所說皆是事實(shí),何來欺騙?袁道長,你且安心留在王府內(nèi),幸虧杜姑娘那院子大得很,住下三個(gè)人綽綽有余。你也好替本王看著你那徒弟點(diǎn),畢竟這未婚先孕也是有傷風(fēng)化之事,你這師尊臉面也無光。待本王替你尋得修道之所,讓你能安心修道?!?p> 惶恐?袁天罡生平絕非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但卻是最要命的一回。
“貧道服了,真心拜服晉王。也祝晉王早日登基為帝,貧道也好再得自由。”袁天罡低頭了。
“聽你這口氣,你是對本王很沒有信心。難道你覺得秦王才是大唐未來之主?”
“最起碼秦王絕不會如晉王般行事,難為一個(gè)方外之人?!?p> “隨你吧!本王不在乎過程,亦不想在乎你的感受。把袁道長也帶下去,不準(zhǔn)慢待了他。”
掃興至極,沒想到袁天罡還是個(gè)有原則的人。忙活了半天,一點(diǎn)收貨都沒有,哪能讓人受得了。
晚上,李承宗剛和蕭倩娘辦完事,心情稍微平復(fù)了點(diǎn)。
“有事就說,說完就睡覺。”李承宗見蕭倩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說又不敢說。
“聽聞裴寂大人的掌上明主年芳十三。”
“哦”李承宗困得不行,隨意答道。
“裴寂大人想將其女許給晉王您?!?p> “哦···什么?”李承宗一下子就徹底醒了。
“晉王意下如何?”這事蕭倩娘一早就想問了,卻是一直沒機(jī)會。
這怎么說?十三就能嫁人嗎?
李承宗問道:“是我那岳丈大人讓你問的嗎?”
蕭倩娘點(diǎn)點(diǎn)頭,如實(shí)答道:“卻是父親讓問的。他說晉王如今地位日隆,我作為晉王側(cè)妃該為晉王著想,理應(yīng)替晉王上心留意此事。”
“你還真是關(guān)心的很到家呀!”李承宗怎么想都覺得不對,蕭禹哪會無緣無故把裴寂的女兒介紹給自己。
“晉王不妨此次回長安,去與那裴府小姐見上一見?!笔捹荒镌賱竦?。
“睡覺吧,回長安再說?!?p> 見面?見個(gè)妹妹呀!那才十三,怎么好意思下手,李承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