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fēng)說話的時候,袁天罡被趕了出來。他和李承宗二人密談了許久,這可把外面的袁天罡愁壞了。自己這倒霉徒弟貪戀女色就算了,如今是越來越不聽話。什么事倒是事前只會自己一下呀!
殷秋看的眼都暈了,攔下大帳外走來走去的袁天罡說道:“老道長,你能不轉(zhuǎn)了嗎?你說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咱還的趕路,要不你就先回去歇著吧。您只管放心吧,這李道長丟不了?!?p> “貧道放心不下呀,你家晉王是個什么人物,你還不清楚嗎?萬一我那小徒又被他坑了,那該怎么辦?”袁天罡不知道是真的憂心李淳風(fēng),還是一時嘴快袒露了心里話。不管因?yàn)槭裁窗?殷秋的臉立馬就變了,大大的緊張。
殷秋左右看了看,低聲對袁天罡道:“您膽子是真大,說這話也不怕掉腦袋。當(dāng)然了,我家晉王眼下是不會把你怎么樣,這幾天晉王老是說袁道長本領(lǐng)過人,能堪大用?!?p> 袁天罡何嘗不是一身冷汗,對李承宗怨氣真的是大了點(diǎn),怎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罷了、罷了,貧道先回去了。”
“你們幾個可得護(hù)送好袁道長?!币笄镏钢鴰讉€人吩咐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李淳風(fēng)這才從大帳內(nèi)出來,也看不出啥來。
帳內(nèi),王虎對李承宗說道:“晉王,那小子行不行,說的倒是挺玄乎?!?p> “管他行不行,大炮的事你也知道。從河北到敦煌,這就是本王的一塊心病,造出來的都是廢品。這李淳風(fēng)說他行,那就讓他去弄。至于想和杜秋雨雙宿雙棲的要求,這也不過分?!崩畛凶谡f了半天,口都干了,舉杯喝了口水。
“這小子還挺有兩下子,杜秋雨那路人都擺的平?!蓖趸⑧洁斓?。
“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天天在一起,就是座冰山也該化了?!崩畛凶谧焐线@么說,其實(shí)心里萬分鄙視李淳風(fēng),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是佳話,不是英雄也過不了美人關(guān),不是搗亂嗎!天天圍著個女人轉(zhuǎn),難成大事。這么一想,怪不得紂王、周幽王、項(xiàng)羽都會那么慘了。
王虎又想起來一事,說道:“這杜秋雨能和李淳風(fēng)說這事,恐怕袁天罡也知道了。這事越傳人越多,萬一泄漏了咋辦啊?”
“你還真是提醒我了,明天把袁天罡和李淳風(fēng)弄你那去住,加派人手不準(zhǔn)外人靠近他們。先這樣吧,睡了、睡了?!崩畛凶诘共粨?dān)心大炮的事被再多人知道,眼下**才是命根子。沒有這個,給你大炮又有什么用。還好那天在寺廟里沒泄漏出去,要不然杜秋雨一定活不下來。
袁天罡纏了李淳風(fēng)整個晚上,可這李淳風(fēng)就是不肯說到底和李承宗說了什么。放過來還不斷追問袁天罡一些事,莫名其妙。
“你問那丹爐做什么?”袁天罡問道。
“師尊,那丹爐到底是不是有您說的那么堅(jiān)硬啊?那么多年,您不會是一直吹牛吧!”
袁天罡這么一聽可不樂意了,這叫什么話呀!
“那丹爐是用春秋鑄造之術(shù),歐冶子大師親自書寫的鍛煉之法。那丹爐就是被再鋒利的兵器砍過,都不會留下一點(diǎn)印子?!?p> 李淳風(fēng)安心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歐冶子的鍛煉之法,還在您手里嗎?”
不對勁了,袁天罡這次沉聲道:“你拐彎抹角這么半天,就為了這個吧!”
“師尊,最后幫徒兒一次,你把那鍛煉鑄造之法給我吧!”李淳風(fēng)懇求道。
“為什么?是晉王想要嗎?”
“算是吧!”李淳風(fēng)這么說道。
袁天罡大笑道:“他想要為師給他又有何妨,不就是本書嗎!”
“當(dāng)真?”李淳風(fēng)沒想到,怎么袁天罡變得這么大方了。
“廢話,明日我親自告訴晉王,那東西所在之處,他派人去取就是了?!痹祛缸砸詾橄朊靼琢?。他認(rèn)為不管兩人說了什么,肯定是李承宗看上了歐冶子的鑄造之術(shù)想拿來制造兵器。若是晉王手底下人人都能拿著湛盧寶劍,所向披靡也不是不能??上Я?那歐冶子的鑄造之法雖然好,可根本不能大批量制造。對于工序的要求和材料的要求,太嚴(yán)苛了。
袁天罡那么大方就把東西給了李承宗,就是想讓李承宗郁悶,急死他。
料不到啊,為了這事李承宗就差感謝袁天罡的全家老小了,真心的感謝可不是虛的。
李淳風(fēng)等不及將消息回稟了李承宗,第二日李承宗讓汪洋待著李淳風(fēng)走了一趟。
“拿到東西趕緊回來,還有把那丹爐最好想辦法也弄回來。就算弄不回來,也把它找個地方藏好了?!崩畛凶趪诟懒藥妆?。
汪洋道:“放心吧,晉王。別說是丹爐了,就是一座山,只要晉王您說句話,就是用手挖末將也得把他弄回來。”
“好,本王很看好你啊!”李承宗大大欣賞汪洋,是真會說話。明知道是假的,可就是讓你能聽著高興。
王虎無所謂,人家和晉王關(guān)系不一般。殷秋就不行了,這叫哪門子事啊!我找來的人,我領(lǐng)著你見的晉王。如今你和我平級就算了,怎么著?你還打算壓我一頭是嗎?
“你個姥姥的。”殷秋這看汪洋的目光就有點(diǎn)不對勁了。
王虎低聲道:“放心吧,晉王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要是拍馬屁就能獲得晉王的重用,咱這神策軍里,你殷秋早就是頭一號的大將軍了?!?p> “你說的也對。”殷秋沒細(xì)想就是這么一說。
這話可把王虎樂壞了,要不是李承宗在前面和汪洋還在聊著,他非得笑出聲不行。
殷秋一拍腦門,怒氣沖沖的對王虎道:“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啊!你可是真行啊!”
“這不是讓你安心嗎?你這人不謝我就算了,怎么還那么大火氣呢!哈哈”
殷秋沒再搭話,其實(shí)人家也沒說錯,自己卻是經(jīng)常這么干,可是真他娘的是屁用都沒有。晉王就好像沒什么記性一樣,這種事當(dāng)時他和你笑笑,夸你兩句。過兩天準(zhǔn)就忘了,想不起你說過什么。對你是該怎么樣,還就怎么樣。
“不行,得改改路子了?!币笄镄南搿?p> “全軍出發(fā),天黑前一定要和李靖的三萬人馬會合。”
解決了一件大事,李承宗心情特別好,嗓門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