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避,回答我!”冬古擲地有聲地說。
“你先放下我——”我命令冬古。
冬古好像也剛意識到一直抱著我,恍然所悟一樣,輕輕將我放在地上。我整理一下衣裙,想著要說的話。
“那些謠言是真有人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編造的?”冬古又發(fā)問。
“你怎么這么確定那些話是我散播的?”我反問道。
“我自有我的辦法知道——”說著,冬古往前邁了兩步,我嚇得趕緊躲到桌子后面。
“當(dāng)然是你的老相好云黛——”我開始胡說,反正讓他和親近的人都反目才好。
“說實(shí)話!”冬古并沒有吃驚,他是壓根就不相信——這兩個人還真是情比金堅(jiān)呀。
“就是她——他嫌你用情不專,到處去勾搭公主王妃們,她要將你從爭權(quán)奪勢的漩渦里拉出來,跟你一世一雙人,生個孩子,過平淡幸福的生活!”我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他親口對你說的?你們根本就沒見過!”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們也是偶然相遇,一見如故,她對我傾訴心事,我也決定助她達(dá)成愿望,雖然手段……但能管用就好!”我說完,徑自坐在桌子旁,胳膊肘支在桌面上,用手掌托著腮,靜靜看著冬古。
他要真的能放棄自己的狼子野心,乖乖和云黛找一處安靜所在生個娃過日子,那我的仇還報(bào)不報(bào)呢?現(xiàn)在看父王和母后都活得很好,上一次他們死時的慘狀竟然在我的記憶里慢慢地淡了。
“既然如此,昨晚在宴會上和花園里你又是何意?”冬古冷冷地說。
“噢——”我眼珠一轉(zhuǎn),調(diào)皮一笑,“就是逗你玩兒!”
冬古咬咬牙,雙眉微蹙,看得出是有點(diǎn)生氣了。
“你也不必生氣,更不要委屈,你騙的女人多得是——”
“你有什么證據(jù)?就憑云黛那女人空口白牙一說嗎?”
“她可是你的女人,還能誣陷你不成?”
“她是大哥的女人!”冬古此話一出,我真是吃了一驚。上一次我明明是撞見他和云黛糾纏在一起呀,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了他大哥的女人。
“嘴長在你身上,你說什么都行!”
我滿不在乎地把眼睛瞅向別處,剛想下逐客令,他突然又說:“人長一張嘴并不是用來胡說的,你可知道這些無憑無據(jù)的話會將人置于萬劫不復(fù)。”
我折騰半天,費(fèi)神又費(fèi)力,已經(jīng)不想再理他。本來就都是事實(shí),我也沒什么可心虛和愧疚的。
“說都說完了,還能怎么樣?”我?guī)е鵁o賴般的口氣說道。
忽然室內(nèi)的燈光暗了下來,我一愣神的功夫,突然感覺全身一麻,竟然像被點(diǎn)了穴,渾身上下除了眼睛沒一處能自主調(diào)配,像一堆軟肉一樣從凳子上往地下滑,好在冬古撈了我一把,將我提起來,扛在肩上,又放在床上躺平。
我的心“呯呯”跳個不停,怎么回事,他還會點(diǎn)穴?這下怎么辦,他要干什么?
昏暗中冬古幽幽地說了一句:“冒犯公主,只有這樣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這次來我必須要帶一位王妃回去——你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