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宮人是怎么回事,有人來了也不通報!就算是未來的女婿,婚前也不能隨便出入我的閨房呀!
他不會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想趁我醉倒亂來吧!我想喊宮人進來,但頭暈得厲害,竟是連話也喊不出來,想掙扎著坐起來也是不能。
就在我拼命想喊人和掙扎著想坐起來的時候,我的頭越來越沉,眼前越來越模糊……
當我一個激靈從床榻上坐起來時,趕緊低頭瞅瞅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晚宴上的衣服,好好穿在身上,我松了一口氣,叫來貼身的宮女責問,其回答昨晚并沒有人來過。
難道是醉酒后出現(xiàn)了幻覺?還是冬古的武功已經(jīng)高深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步,能避開眾宮人的視線,自由出入我的宮殿!
這個人太可怕了!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我還有必要跟他斗下去嗎?這次我恐怕還是必死無疑了。
正當我灰氣喪氣,逐漸喪失斗志之時,宮人傳冬古來見,我沒好氣地說:“不見!”
但沒有用,那個男人還是擅自闖了進來。宮人自然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所以只是裝模作樣地阻攔了一下,見無用也只能作罷。
我也不想為難這些無辜的宮人,我都惹不起他,何況是他們。我只能堵氣背對著他躺下,用被子蒙住頭。
“嘩”地一下,冬古掀開我的被子,我的頭和肩膀露了出來。
“喂――你禮貌一點!”我氣得喊叫。
“我?guī)闳ヒ娨粋€人!”冬古像是給我下命令般說道。
“不去——”我抗議。
兩雙眼睛就這么對視著,進行著無聲的博弈。
如果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試圖報仇,他來招我,我就是不理他,死活不同意嫁給他,那我們是不是就會相安無事?他看我這塊骨頭不好啃,也只能作罷,就此放棄了滅掉我國的想法——我為何要招惹這個麻煩的人呢,好好待著保護這世的國家和家人,等生魂從這世消失不好嗎?
后悔晚矣,此時這貨還在盯著我,估計我要是不答應(yīng),他能這么瞅我一天。我的眼睛已經(jīng)瞪得酸痛,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竟然順著眼框流出淚來,同時見他的面容一松,神情一下變得柔和,我隨機應(yīng)變,立即真哭了起來——示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記得哪本書上是這么說的。
我用一雙纖纖玉手捂臉“嚶嚶”地哭起來,美人垂泣,應(yīng)該是另有一番風情。眼前的男人果然有些慌亂,說話的聲音也緩和了很多,“你――別哭……我沒有逼你非去不可……”
“你眼睛瞪那么大,還說沒逼我?干嘛總欺負我!”我哭得如雨打的海棠,入戲太深,竟然抽噎起來。
“好了,不去了……以后再也不強迫你……”冬古有些無措地說。
“說話算數(shù)?”我降低了哭聲。
“算數(shù)——”冬古無奈地答道。
我破涕為笑,決定臨場發(fā)揮,突然起身一把摟住冬古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秋波流轉(zhuǎn),溫柔似水地說:“以后你什么都要聽我的!”
冬古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緩了緩神兒說:“看情況——”
“不行——必須什么都聽我的!”我從來沒有這樣撒過嬌,此時我被自己的行為肉麻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冬古顯然已經(jīng)有些頂不住了,臉有些紅了——他那嬌滴滴的情人云黛從不跟他撒嬌嗎?
“答應(yīng)我——”我竟然還撅起了嘴巴,撒嬌的要素盡量都用上了。但撅嘴的同時搖晃身體這招,打死我也不想做,我還是想保有一點底線的。
“好吧——”冬古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我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這么簡單?撒嬌果真這么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