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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從依然照耀在安圖村的上空,映照著這片天地泛著金燦燦的顏色,像是上天的賞賜。清晨安靜而和諧,幾聲公雞的鳴叫說明著這村子里依然有逃脫的生靈。遠遠看來,絲毫沒有一絲煙火的氣息,誰又知道,這村子的明日將是如何?
張蕓娘一群人休息了一會,又繼續(xù)上路,一路無言。蕓娘心中也有些尷尬,五百年的代溝,南北的差異,讓她沒有切身的體會到那種與生俱來的對先祖的尊敬,可是看了蔫蔫的鄉(xiāng)親們,蕓娘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
安圖的山很大,很深,一群人進了山里很快便被湮沒了,張蕓娘他們追了半日也沒有追到那些鄉(xiāng)親,是隨著雪下得越來越大,指引方向的腳印也被消失了。很不幸蕓娘她們迷路了。。。
“又是冬天。。。哎。。?!彼木说膰@氣打破了沉默。
“族長。。。我怎么覺得陰森森的?你說是不是祖先知道咱們燒了排位生氣了?”一個叫狗子的青年說著,還看了看周圍的空間,那眼神透漏出無限的恐懼。
“胡說什么?燒了就燒了吧,蕓娘也是為了大家。我老頭子也想明白了,祖先的牌位燒了,可以再立,祠堂燒了可以再蓋,這人要是沒了就設恩么都沒了。再說反正也燒了,能怎么辦呢?大家也都餓了,也在這歇歇找些吃的吧。狗子,二順,安和你們?nèi)齻€去找吃的,別走遠了,別分開了。”四舅想了想說。蕓娘想難怪是族長,腦袋轉(zhuǎn)的就是快。
“四舅,我可不可以不去呀?我害怕。。。。。。”狗子還有點疑神疑鬼的恐懼,但是似乎為了配合他,突然來了一陣陰風吹來。之后就是一些奇怪的聲音。這回大家都害怕了。
“怕什么怕?這里是瘋?cè)斯?,緊挨著兔爺嶺。有些山風而已。再說咱么這么多人的,害怕什么?”四舅呵斥道。在面臨林困難的時候,一個處事不驚得好的領導人起到的作用遠遠高于千軍萬馬。而很幸運的是張蕓娘這群無頭蒼蠅中有四舅這個中心力量。
“四舅,要不我和大表哥也去吧。狗子不愿意去,也別勉強他了。”蕓娘猶豫了一下說道。她不相信在這冰天雪地里真呢剛找到什么吃的,就算找到也不夠每個人分的。
“你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讓你大哥跟著去吧。狗子就留下來吧。大家揀點干柴火,攏上點火,不行,不能攏火,右眼的話容易把韃子招惹來。就這樣吧,大家看看附近樹上有什么秋天遺留下來的野果,摘點吧,咳咳。。??瓤取?。?!彼木苏f著就不停地咳了起來。
“四舅,喝點水會好點的?!笔|娘趁人不注意假裝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實際上是從空間弄出了點無根之水,用手掌拖著,喂給了四舅。蕓娘聽見咕咚,咕咚的吞咽聲音,似乎越來越清脆。又看了看四舅,發(fā)現(xiàn)四舅的左邊一片肺頁上有淤血,但是看見四舅喝了那水之后真的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愈合。前邊說過張蕓娘身上有一切奇怪的異能,其中有一項就類似于透視眼。那時張蕓娘還很害怕,但是今天蕓娘真的有些感謝這項異能了。因為終于用上了。
“哎,別說,喝點水真的好了不少呢。這胸里明顯感到不悶了?!闭f著四舅撫了撫胸,舒服的長了一口氣。
“四舅底子好,歇一歇就了。”蕓娘說著眼神閃爍了一下,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雖然是親人,但是張蕓娘潛意識里十分排斥被人知道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說來就生氣,你說咱好好的漢人,怎么就有些不要臉的給那韃子當了狗腿子呢?真是丟人丟人呀。”四舅嘆了口氣,蕓娘猜想他一定說的是那個小伙計。
“四舅,你別生氣了,人變成那樣總是有所原因的,可是那都是別人的事情罷了.”蕓娘有點不知道該接什么。
“你說的也是,對了你大表哥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呢?去了什么地方,這。。。不是瞎走的地方呀。”四舅眼里滿滿的都是擔心。其實大表哥他們并沒有走多久,也就半刻鐘短的時間,四舅這就擔心起來,難道有什么隱情?蕓娘狐疑的看著四舅?!皠僮樱ㄗ?,你們倆去找找,不管找沒找到吃的,都回來。你們倆也是。”四舅望了望又接著吩咐道。
“好的,四叔。你放心,肯定將大哥他們找回來。”勝子和栓子離開了,大家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等了兩柱香的時間,遠遠的聽見腳步聲,蕓娘跑過去看了一下,說道:“是大表哥他們。手里還拿得東西呢”
“爹,蕓娘,你看我們抓到了什么?”說著大表哥和安和舉了舉手中的東西,蕓娘一看有些傻眼。他們竟然抓了小梅。
“小主人,救我。。。小主人。。?!贬j釀看著被綁著的小鹿,不知如何是好。小鹿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里??粗÷鼓请p眼睛里滿是淚水,蕓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要說張蕓娘有什么圣母情節(jié),那是不肯呢過的,可是就像是家里養(yǎng)的寵物,尤其是一個會說話的,你要是吃了它。。。哎,怎么下得了口。算了還沒到餓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呢。
“我松開你,你能跑得了嗎。”蕓娘小聲問道。
“小主人,我腿斷了。”小鹿的眼睛更濕潤了。蕓娘看著它,一時不知該怎么樣。救它吧,怎么救。
“大哥,你沒看見勝子和栓子嗎?他們?nèi)フ夷銈兞耍咳チ藘芍愕臅r間了。”娘個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問道。
“是嗎,哎,還真沒看見。光顧著追這小家伙去了,可是真難追,別看它腿傷到了,還挺難抓。”大表哥,笑著說。在這冰天雪地里若是能報餐一頓時間十分幸福的事情。
“可是勝子和栓子他們沒回來呀?按理來說他滿應該回來了。”蕓娘依舊是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
“這樣,老大,你帶著剩下的人去找。千萬別耍單。我和蕓娘在這等著?!彼木嗣碱^一皺有些顯得凝重。
“爹,至于嗎,那么大的人了。”大哥有些不在乎的說。
“去,這里是瘋?cè)斯?,山上有些東西,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蕓娘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把咱救出來,我不想在我眼皮底下。。。去吧?!彼木苏f著閉上了眼睛,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村子里的年輕人也是一機靈,他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著眼前的老人,都乖乖的離開了。
“小主人,救救我?!毙∶返穆曇粼俅雾懫稹?p> “你娘呢?你怎么被抓的?還有腿是怎么傷的?”蕓娘看了看閉著眼睛的四舅,湊近小鹿,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