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灑落在靜謐的庭院,碧月靜靜地守在門外,她的目光穿透門縫,仿佛能洞察門內那沉睡中的世界。
夢繞憂,這位在昏迷中已度過一周時光的女子,她的夢里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掙扎與哭泣,嘴里喃喃自語:“為什么,為什么……”突然間,那細微的手指輕輕顫動,仿佛是生命之光在黑暗中閃爍。
夢繞憂的聲音微弱而急促,帶著幾分渴望與掙扎,“水……水……我要喝水……”這聲音雖小,卻足以穿透門外的寂靜,讓碧月的心猛地一緊。
她毫不猶豫地推開門,急切地呼喚:“姑娘,姑娘,你醒了嗎?”
夢繞憂的雙眼尚未睜開,但她的喉嚨卻如火燎般干渴,“水……水……”她無力地重復著。
碧月迅速取來茶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夢繞憂,將水送到她的唇邊,長時間未進水的夢繞憂,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口大口地喝著,卻仍感不足。
“茶壺給我……”她虛弱地說著,碧月連忙應允,心中卻暗自思忖,這位姑娘醒來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如此直接而迫切。
“姑娘肯定餓了吧?我去為你準備些吃的?!北淘麦w貼地問道,夢繞憂想了想,笑道:“給我來一份烤雞、銀耳湯,還有龜苓膏?!?p> 這話一出,碧月不禁愣住了。“龜苓膏?那是什么?”她疑惑地問。夢繞憂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身處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里沒有龜苓膏,但烤雞和銀耳湯我可以去準備?!北淘抡f完,正欲轉身離開,卻又被夢繞憂叫住。
“那個……妞,美妞,這里怎么這么黑?能不能開燈???”夢繞憂的話讓碧月一臉茫然。
“燈?那是什么?”她反問。夢繞憂這才意識到,或許這里并沒有她所熟悉的現(xiàn)代設施?!芭?,我明白了,你是想要亮一些吧?我這就去點蠟燭?!北淘禄腥淮笪?,隨即點燃了蠟燭。
然而,微弱的光線卻刺痛了夢繞憂剛睜開的眼睛,她不禁皺眉?!靶℃ぃ煳茵I了,去弄點吃的?!眽衾@憂催促道,而“妞”這個稱呼也讓碧月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離去。
待碧月離開后,夢繞憂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古樸的檀香床、香氣襲人的被褥、黃銅的靜謐擺件、精致的盆栽與小泥人,還有那玉雕的茶具……這一切都讓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仿佛置身于某個古裝劇的拍攝現(xiàn)場。“難道我被劇組的人救起來了?”她心中暗自揣測。
不久,碧月端著烤雞和銀耳湯回來了。夢繞憂見狀,不顧一切地接過食物,大口吃起來,仿佛要將這幾天的饑餓一并彌補。
碧月在一旁看著她的吃相,忍俊不禁?!澳挠羞@樣吃相的人啊……”她輕聲笑道。
吃飽喝足后,夢繞憂又提出了新要求:“有可樂嗎?我要冰凍的?!北淘乱荒樏H唬骸肮媚?,你說的可樂、冰凍,我從未聽說過?!?p> 夢繞憂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穿越了。她仔細打量碧月的裝扮,淺綠衣裳、白色紗衣、繡花鞋,還有那清秀的面容和細膩的小手,無不透露著古代女子的溫婉與柔美。
“妞……哦不對,姑娘,請問這里是哪里?現(xiàn)在是哪一年?”夢繞憂一連串的問題讓碧月有些應接不暇。
她耐心地一一作答:“姑娘,我叫碧月,是爺派來照顧你的丫鬟。這是奇觀年間,這里是紫竹。
我們宮主在靜月湖發(fā)現(xiàn)了你,是爺把你救起來的,你身中寒毒,爺為了救你不惜運功療傷還調養(yǎng)了一夜……”
聽到這里,夢繞憂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拉著碧月的手問道:“碧月,你多大了?你的身世是怎樣的呢?”碧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我從小家境貧寒,十六歲那年因家中貧困被賣到這里。我娘為了生下我身體變得很差,最終因病去世。
我爹后來酗酒成性,對我非打即罵。我還有個哥哥也被他打跑了不知生死……”說到這里碧月的眼淚奪眶而出但她很快又擦干淚水堅強地說:“不過沒關系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p> 夢繞憂聽后心疼不已她緊緊握住碧月的手說:“以后我就把你當我的妹妹一樣愛你疼你。
只要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只要你不嫌棄我做你姐姐我們就一起面對未來的風雨?!痹谶@個陌生的世界里兩個孤獨的靈魂因為命運的安排而緊緊相連共同書寫著屬于她們的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