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
“好了,已經(jīng)齊了,二位需要點燃蠟燭嗎?這是本店的特色哦?!?p> “幫我們點燃吧,謝謝。”阮瑾禮貌地回復(fù)服務(wù)員。
只見服務(wù)員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掀開蓋子,里面整整齊齊地躺著一列火柴。
服務(wù)員拿出一根火柴,在盒子上輕輕一劃,漂亮的火花立即燃起,服務(wù)員小心地將燭臺點亮,
“二位要小心哦,請二位慢用?!闭f完,服務(wù)員便推著車子離開了。
燭臺在餐廳燈光的相映下,光芒更加金黃,浪漫的燭光點亮了整個餐桌。
“顧恩人,你最喜歡吃哪個?”阮瑾看了看桌上的菜。
“黑松露抹茶蛋糕,我每次來都會點。”
“記住了?!比铊闷鹱郎系牟孀樱驯P子里所有的菜都分成了兩份,裝在空盤子里推給了顧黎,除了那個蛋糕。
“呵?!鳖櫪璞蝗铊@個可愛的舉動逗笑了,“下次我直接點雙份?!?p> “你不懂,這么吃才好吃?!?p> “那蛋糕呢?”顧黎注意到了蛋糕還是完整的,“怎么不分了?”
“你不是最喜歡吃那個嗎?”
顧黎:感動,難道她要全留給我吃嗎?
“所以啊,”阮瑾頓了頓,“我得全吃完才能記得住它的味道?!?p> “……”她的心思有點難猜啊。
“又欠了你一次?!?p> “你不是說你請客嗎?怎么會欠我。”
“因為你帶我來了這個地方啊,我特別喜歡,以后我肯定要常來?!?p> 顧黎看著阮瑾這么開心,心里也早就樂出了花,“還有很多地方,我想帶你去。”
“沒想到啊,你平時看著這么古板,”阮瑾瞇了瞇眼睛,“卻你也是個浪漫的人?!?p> “我平時在你眼里很古板?”
“對啊,面癱小王子,高冷小皇帝。”
“……”
“不過,真實的你,不是古板的?!?p> “這么說,你好像已經(jīng)了解我了?”顧黎笑道。
“那可能還差點火候吧,”阮瑾聳了聳肩膀,“我好像連你的身份都不清楚?!?p> “能告訴我,你是干什么的嗎?我還從來沒問過你呢?!比铊肓讼?,緩緩開口,充滿期待。
“以后再……”
“再告訴我?!比铊抢履X袋,“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p> “嗯?!?p> “難道,你信不過我嗎?顧恩人?!?p> “不是。”顧黎望著對面的阮瑾,“你真的想知道嗎?”
“想知道?!比铊_認(rèn)道。
“繁樂總裁?!鳖櫪栎p聲道。
????。?!
“那個娛樂公司?”
“嗯?!?p> “那顧裕是……”
“隨便編的,外界都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也不想他們知道?!?p> “所以你才會知道鄭導(dǎo)的那些事?”
顧黎點了點頭,“嗯?!?p> “你從來不出現(xiàn)在鏡頭面前,卻跟我……鬧緋聞?”
“沒辦法,被拍到了?!?p> “可是……”
“好了,我都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就別再問這么多了,也別想那么多,快吃飯?!鳖櫪璐驍嗔巳铊f出口的話。
阮瑾看著眼前的顧黎,既真實又不真實。
充滿戲謔的語氣讓云時靜氣得渾身顫抖,兩手氣憤地握緊了衣角,衣服上頓時出現(xiàn)了難看的褶皺。
阮瑾沒有再理會原地僵住的云時靜,繞過了她,直接走到了衣架前面。
潔白的裙擺沾滿了黑墨,像是被打入地獄的墮天使,焦頭爛額,凄慘凌亂。
果不其然,夏青正憤怒地望著那件被潑墨的禮服,眉頭緊皺。
“呀!這是誰干的?”
阮瑾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然而在夏青看不到的地方卻對著云時靜眼眸愉悅地彎起。
“······”,夏青黑著臉回頭看向云時靜。
云時靜見狀,慌忙開口,“夏老師,不是我……”
云時靜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希望自己能趕快想出一個禍水東引的法子。
夏青的目光順著云時靜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臉往下,看到了她的一只手背在身后,而裙角上還沾著幾滴殘墨。
他快步走向云時靜,雖然看得出他在很努力地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可依然走出了要?dú)⑷说臍鈩荨?p> “請你撒謊之前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可以嗎?你低頭看看你的衣服?!毕那嘁蛔忠痪涞卣f著,言語中不難聽出是充斥著厭惡的。
云時靜瞳孔猛地一顫,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裙角。她剛剛只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染了墨水,卻忘了早已習(xí)慣性地攥了裙角……
“夏老師,……這興許是我剛剛不小心碰到的,不能證明是我干的。”云時靜根本沒想到阮瑾會把夏青帶回來,一時之間完全沒有應(yīng)對的措施。
“行了,現(xiàn)場就你一個人,你還想怎么賴?”夏青滿肚子怒氣,“不耐煩”三個字已經(jīng)寫在了腦門上。
看到這,阮瑾想到了上一世,自己也是這般爭辯,可最后不僅沒人相信,反而被拘留在了警局。
那個陰暗潮濕,漫長可怖的黑夜,不僅囚住了她,也徹底毀了她的名聲。
“夏老師,”阮瑾走了過來,擋在了云時靜身前,“說不定這其中有誤會。不如我們報警吧,調(diào)查出事情的真相,不冤枉任何人?!?p> 夏青聽著阮瑾的話,點了點頭。
“警……警察?!”云時靜心頭一緊,“夏老師,沒必要吧,您相信我,這真的不是我干的!”
夏青本來就懷疑云時靜,見她這副心虛的樣子,更是心里有數(shù)了。
“我沒功夫也沒心情跟你耗,等警察來了,你再好好跟警察解釋吧!”
隨即拉著阮瑾直直走了出去。
——
“夏老師,您先消消氣,待會還要上臺呢?!?p> “一件作品的出現(xiàn),可能別人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它是一個設(shè)計師用無數(shù)心血換來的。被她就這么毀了,我怎么能不生氣!?!?p> 夏青還沉浸在憤怒中,痛訴著。
“唉。”阮瑾一邊安撫著夏青,一邊趁機(jī)再補(bǔ)一刀。
“靜靜是我們公司的一姐,平日里大家都照顧她些,所以難免性子驕傲一些,您別生氣。”
夏青冷笑一聲,“一姐?她算個什么東西?”
以為在個小公司里高人一等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