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天一夜仍然不見東方羽落的蹤影,夜辰煜臉色陰沉,在自責(zé)的同時開始思考起前因后果來。
他離開將軍府沒親自告訴她確實(shí)是他的不對,但他不是有讓任毅澤去解釋嗎?憑他對東方羽落的了解,她絕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更加不可能因這個而生氣。那么中間肯定出了問題,況且他吩咐楊叔要好好照顧她,這么個大活人離開將軍府,縱使是溜出來的,楊叔跟任毅澤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曉,如果知曉,為什么事先沒有告知他?
正當(dāng)他眉頭緊鎖為得不到答案而煩躁時,知曉答案的人便自動送上門來了。
“王爺,軍師剛到王府,說有急事找您!”阿煒盡職地在夜辰煜書房外稟報(bào),還沒等夜辰煜應(yīng)聲,任毅澤便推門沖了進(jìn)來。
“煜——”
夜辰煜看到任毅澤那刻,直接往他臉上附送一個拳頭,陰沉著黑臉朝他逼問:“任毅澤,我讓你告訴落兒我離開將軍府的事你沒辦到?她離開將軍府來都城這等大事你也瞞著我?她現(xiàn)在失蹤了你知不知道?”
“?。俊比我銤蓪τ趧傔M(jìn)門便挨揍這事很不爽,剛想還擊,聽到他的話后開始傻眼,“東方羽落失蹤了?我不是飛鴿傳書告訴你東方羽落離開將軍府,可能會來都城找你了嗎?難道你沒收到?之后不是還告訴你一件事……”
“飛鴿傳書?我半張紙都沒看到?!?p>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冷靜下來,之后書房便一陣沉默,許久之后任毅澤嘆了口氣——
“煜啊,你也該表個態(tài)了,趁早斷了那丫頭的念頭,紅玉對這事肯定也知曉,你也該有決定了。好了,首先有件事我得跟你道歉,我沒把你離開將軍府的事告訴羽落……啊,等等,別再揍過來了,我的俊臉……你難道不想聽關(guān)于她的事了?”看到夜辰煜的拳頭又快揮向他,任毅澤趕緊跳離開來求饒。
“說!”
“我只是想知道羽落幾天會知道你離開將軍府,想看她對你的在乎程度,結(jié)果玩大了。兩天后我去找顯錚時,她去景煜軒找你了,然后你府里的小妾在她面前嚼了舌根,會說哪些話你大概也猜得到,什么無名無份你離開全府都知道,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之類的,然后她就發(fā)飆了,沖回蘭苑收拾行李帶著秦姑娘就走了。”
“說完了?”夜辰煜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問句都被他說成陳述句,然而這樣讓任毅澤更回毛骨悚然,他很懷疑要是他的回答是說完了,他整個人也會跟著完蛋!
“沒,當(dāng)然沒!你不是沒收到書信嗎?那最關(guān)鍵的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東方羽落離開將軍府后,楊叔有派人一路跟著,然而才到下個城鎮(zhèn)時便失去了她的蹤跡,但在那個城鎮(zhèn),羽落遇上了一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廢話可以少說!”夜辰煜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咳,那個男人是木晟爍,他直接走到將軍府派出保護(hù)東方羽落的暗衛(wèi)前,掏出身上的腰牌表明身份,然后留了句話給你,‘回去告訴夜辰煜,東方羽落我跟他搶定了!’,就這句話,兄弟,聽后有何感受?雖然后來失去了東方羽落的蹤跡,但我敢拍胸脯保證她是跟木晟爍一塊來都城的。我當(dāng)時聽到暗衛(wèi)的回報(bào)時,嚇得我立馬給你書信,然后以最快速度處理掉手中的事便飛奔到都城來了,兄弟,為了你的幸福我多么賣力,你忍心揍我?”任毅澤當(dāng)然不會告訴夜辰煜,他飛奔來都城的最主要目的是看戲,如此精彩的戲碼若錯過他肯定會抱憾終生。
聽了任毅澤的話,夜辰煜眉頭皺緊,并沒有理會他,而是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中。
“煜,你說木晟爍要跟你搶羽落,這不是……”戲碼絕對精彩!絕對精彩,就不知道有一天所有真相揭曉時,木晟爍會不會捶胸頓足,是要懊悔遇見東方羽落還是該恨身份!突然,他想起一件嚴(yán)肅的事來,“你剛剛說羽落失蹤了,該不會被他帶走了吧?你都找不出來的人除了被藏在宮中還能在哪?我們知曉真相,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啊,萬一……”
“不會有萬一!”夜辰煜阻止任毅澤的猜測,他絕對不會讓那萬一發(fā)生。木晟爍,愛上東方羽落會是你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而跟他夜辰煜搶女人,他會讓他知道有什么后果!看到幸災(zāi)樂禍明顯多于擔(dān)心的任毅澤,夜辰煜不忘損他,“她在府中,你可以去看她!”
“她?誰?”
“看來半年的軍營生活讓你淡然很多,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斐惜琴,你心目中的都城第一大美女!這下恢復(fù)記憶了吧?好好努力,最好讓她轉(zhuǎn)移目標(biāo)死心塌地愛上你!”夜辰煜拍了拍任毅澤的肩膀,看似鼓勵,實(shí)則很損地看了他一眼。任毅澤的話無疑告知他東方羽落的下落了,這猶如讓他吃下了顆定心丸,既然知道她是平安的,那便好!在接回她之前,府中有些事確實(shí)該整頓整頓了,下次他不會讓她受委屈!
“什么我心目中,明明是整個都城公認(rèn)的第一美人!”任毅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落兒比她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發(fā)表看法!”雖然他也承認(rèn)東方羽落臉蛋似乎是比斐惜琴漂亮,但是,就是那個但是,美人不能光看臉蛋是吧?還有氣質(zhì),東方羽落那野丫頭都能女扮男裝混進(jìn)軍營去,而且那彪悍的氣場,氣質(zhì)在哪里?能跟斐惜琴比?
兩個好友互損了一會,剛剛已讓阿煒拿了幾壇酒過來,此刻兩人正努力往自個兒肚里灌酒。
任毅澤收起玩笑,正了正色對夜辰煜道:“羽落人已經(jīng)在都城了,而且很可能真的已經(jīng)在皇宮那種危險(xiǎn)的地方了。真相揭曉是遲早的事,你作好準(zhǔn)備了?”
“……沒,”夜辰煜閉了閉眼,抬手?jǐn)n了攏眉心,“如果準(zhǔn)備好了,我就不會對她不告而別了……”
如果他親自跟羽落說回都城的事,即使他可以不動搖將她留在將軍府遠(yuǎn)離都城的決定,也難保證羽落不會纏著他一塊走,他這是孬種地自我逃避。
但是如果知道他走后至今會發(fā)現(xiàn)這么多事,當(dāng)初他會毫不猶豫帶著羽落一塊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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