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年和高手比賽的經驗沒有讓西里爾選擇放棄,他用自己的實力在和范舉廝殺拼搏,他也能拿下自己的發(fā)球局,但是卻始終被范舉輕而易舉的打破防線。
他同樣試圖威脅范舉的發(fā)球局,但是幾次賭博式的進攻過去后,總會被對手找到機會,在破發(fā)點上被對手打出致命的致勝球出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名肚子不舒服的法國觀眾,在總算花了20分鐘解決的問題后,當他回到觀眾席,看到的卻只是一片沉默和6:42:6兩個刺眼的比分。
或許還不到20分鐘,整個第二盤就已經得出了結果,西里爾依舊是那個西里爾,可是卻從餓狼變成了聽話的小狗,在范舉的球拍下,他根本來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完全被壓在角落,被那些看似輕飄飄的回球動作,打到無話可說。
“天使之擊!果然那小子可以辦到的!”拉斯切特突然說出一句別人都沒有聽懂的話,天使?難道范舉還是名教徒,比賽中能夠讓天使附身不成?
拉斯切特尷尬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如同再看精神病人看著自己的觀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覺得自己太夸張了,默默的收回了激動的神情。
不過他忘了自己身邊,還有比那些觀眾更希望知道真像的人,卡特麗娜自從拉斯切特說勝利宣言后就一直再忍耐,不過范舉的表現(xiàn)卻如同證明了拉斯切特是正確的一樣,讓她越發(fā)的心癢難耐。
當他從情不自禁的拉斯切特口中,聽到一個特殊的新名詞后,她實在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哎呀!你在干什么?”拉斯切特覺得自己的腳下一痛,回頭兇狠地瞪著這個無緣無故踩了自己一腳的**邊,自己雖然不是運動員,可腳也是工作的重要工具,要是變成了瘸子,誰來給范舉陪打?
“什么天使之擊,不會是什么禁藥吧?”說道禁藥這個詞,卡特麗娜聲音格外的低沉起來,她可接觸過不少競技運動員,一些高端禁藥可是連血檢都查不出來,范舉第二盤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她突然想到會不會是休息時吃的那些巧克力有問題?
拉斯切特聽到這話,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沒腦子的婆娘,就算范舉真服用了禁藥,能在大庭廣眾下說么?特別是03年ATP對于禁藥查的非常緊,甚至連以往忽略的挑戰(zhàn)賽都會派出監(jiān)察員進行臨時的抽檢。
“看到范舉在場上揮拍的動作了么?發(fā)現(xiàn)和第一盤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拉斯切特還是想解開這誤會,整天把話題放在禁藥上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FACE?”
動作?不同?卡特麗娜回想了一下,給出了個臉,意思是臉上的表情不同么?
拉斯切特突然覺得當初沒和這位勾搭上是個非常正確的事,那么明顯的差距都看不出來,竟然還跑來做助理。
當然拉斯切特是不會解釋,做商業(yè)助理和看網球的水平有什么關系,他伸出手做了兩個不同的動作,然后再看向卡特麗娜,意思明白了么?不明白就不要在問自己了。
“流暢度?”雖然不確定,但是兩個動作差別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叮咚!完全正確,天使之擊就是那種更流暢平順的打法,雖然手臂肩膀減少了爆發(fā)性的發(fā)力,但是卻能借用更多的身體力量,增強打擊速度和力量,是一種非常適合主動進攻的打法?!崩骨刑乜偹憧吹搅它c希望,也為卡特麗娜完整的解釋了一遍。
“為什么之前他沒有用?”卡特麗娜這個好奇寶寶又繼續(xù)提問道。
“太弱……”
“范舉?”
“不,是對手。”
在場上比賽的第三盤已經開始,范舉已經逐漸的習慣了改變后的狀態(tài),他被拉斯切稱為天使之擊的打法,其實并不是什么很高級的東西。
進入了倍速狀態(tài),但是在這個狀態(tài)下卻不刻意的發(fā)力,唯一要做的就是主動調整自己的動作,讓全身上下把力量集中在一起,在擊球的一瞬間爆發(fā)出來。
這種打法范舉更多的用在練習上,因為這種練習可以更快速的幫他找到某一種新技術,和擊球方法的手感。
輕柔緩和,但是卻流暢自然,但“天使之擊”同樣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對付比自己強的選手,特別是預判能力和技術比自己強的對手時,天使之擊就會成為一種負擔和雞肋。
快速的對拍回合,根本不會有機會讓你有充分的時間準備集中力量,你早早的站定位置?對手早就改變了自己的擊球方向,所以這種方法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比賽中出現(xiàn)過,更低級水平更低的比賽用不到,高級的?卻也只是雞肋。
西里爾是名有天賦的選手,同樣他的經驗也很豐富,但是他并不是那種能夠給人突然一擊的殺手!
他不是索德林有見血封喉的蠻橫正手平擊球,他也不是克里斯托弗維列根,技術和判斷能力上還能隱約比范舉略強上一些,對付這些對手,范舉必須拿出更致命的加力倍速狀態(tài),如果對應“天使之擊”,稱之為“惡魔之顏”卻恰如其分。
如同是地獄中的惡魔,印度人或許還真有看穿真像的本質,在倍速發(fā)力狀態(tài)下,范舉就是一頭爭奪勝利的惡魔,吞噬掉一切想要阻攔他的敵人。
而天使之擊也不是什么善茬,對付西里爾這樣技術“平庸”的對手,這絕對是一招無往不利的大殺器!
西里爾完全陷入到了范舉天使之擊的光芒之中,對范舉每一次平凡的回球,都要抱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警惕,因為你不知什么時候,對手就會打出一擊力量十足的正手提拉,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次普通的反手回球,卻能打出帶著致命上旋的恐怖回擊。
完全被壓制,沒有過反擊!
這已經成了從第二盤開始后,西里爾場上狀態(tài)的最好評價,或許在某一天他會突破這個狀態(tài),找到對付這種模式下的范舉,但不是今天,也不是現(xiàn)在……
當范舉進入這種狀態(tài),找到對付西里爾的方法,那就注定著今天來到賽場上的法國觀眾們將會失望而歸,或許他們期待著自己的同胞能夠捧得冠軍,期望著自己能夠歡呼,然后和同伴相約喝上一杯啤酒討論被輕松打敗的異鄉(xiāng)人高興地歡笑。
不過這一切都被又一個6:3的比分給打破了!
范舉捧起獎杯時顯得很輕松,就好像這不是他第一座挑戰(zhàn)賽冠軍獎杯一樣,哪怕給他頒獎的法國老頭一邊用法語恭賀,一邊臉上有沒有什么好表情,他也毫不在意,范舉知道,自己能夠帶著勝利和積分離開這里就足夠了。
場外還有一場等著自己,或許沒有其他已經失去興趣的法國媒體,不過卻還有艾琳安德魯斯的ESPN訪問任務等著自己去完成,范舉輕松地背著球袋揮著手,離開了早已走空大半的球場,現(xiàn)在的感覺,比讓他對著這群高傲的法國佬罵街還要來的痛快。
不過他卻不知道,場外卻還有一些小小的麻煩等著他去解決。
“天使之擊!果然那小子可以辦到的!”
“哎呀!你在干什么?”
“什么天使之擊,不會是什么禁藥吧?”
一個大鼻子法國人,從他身上你感覺不到法國人的優(yōu)雅,卷卷的頭發(fā)有些油膩,好像已經數(shù)天沒有清洗過了一樣,身上的衣服看上還算“體面”,最少不會被當成流浪漢和乞丐。
這樣的打扮在夜晚出現(xiàn)在一家體育報社十分奇怪,而他的手中老舊的錄音筆重復播放著一段非常有“料”的錄音。
“奧諾蕾其實你可以回來的,約瑟夫那個老頑固總有一天會走的,憑你挖新聞的能力……”戴著金絲邊眼睛的中年男人興奮地聽著錄音,ANGEL.POWER在加上禁藥,這段據(jù)說是從范舉的教練哪里截取來的錄音,讓他看到了又一條能夠登上頭條的爆炸性新聞的味道!
“價格……”油膩的奧諾蕾才不信中年男人的鬼話,他已經被趕出了這個體面的圈子,如果不是為了賺點錢付房租,他才不想再回去干這種事了。
“200歐元,你知道規(guī)矩的,我只有這點權限?!敝心昴腥怂浪赖刈プ′浺艄P,這條新聞遠遠不止這個價格,但是他相信200歐元足以讓這個男人滿足了。
奧諾蕾點了點頭,中年男人很會抓住人心中的底線,或許他堅持一下可以拿到250甚至更高,不過200歐元對他卻已經足夠了。
拿著錢等著中年男人復制完,又收回了自己的錄音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法國知名體育報社在貝桑松的分部,這是個骯臟的地方,他或許應該慶幸自己被趕了出來,否則自己還會繼續(xù)做著這份骯臟的工作,賺取那些讓人唾棄的金錢。
“希望這段錄音不會毀了這位年輕的東方人,如果他真的沒有使用任何禁藥的話,這篇報道也只是又一條荒謬的笑話。”奧雷諾的心并沒有繼續(xù)骯臟下去,他還有一段錄音沒有交給中年人,或許他的心中還有一絲底線,讓他在未來獲得救贖的寶貴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