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后山小猴子玩兒的火也要比你好!”說著喬然一手捏碎了那五色火焰,說不出的囂張,讓人恨的牙癢癢,晶瑩如玉的右手還是白皙如常,
“火德道長,你怎么來這里挑釁,難道你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嗎,耽誤了事情你承擔(dān)的起嗎?”安青冷笑著說道,言語也是說不出的囂張,
火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明冉等人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安青,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叔,我馬上走!”火德臉上猶豫半響,最終垂下頭一稽首,連那張揚無比的火燒云都不理會,迅速飛走,明冉等人也是一副看到貓的老鼠模樣,畏畏縮縮跟著火德跑了出去。
安青看著幾人飛遠(yuǎn),也坐了下來,還示意寒凝也坐下。
寒凝對著身后幾名欽天監(jiān)修士揮揮手,讓他們先行離去,寒凝有些好奇的看著喬然,坐在了還在那里埋頭大吃的瑤瑤身旁,看清她臉上的疑惑,喬然笑了笑,輕聲解釋著和安青是如何認(rèn)識的,當(dāng)然不是在風(fēng)月場所認(rèn)識的,而是偶然遇見,接著就是英雄惜英雄了!
寒凝有些好笑,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面對安青的時候寒凝也有些拘謹(jǐn),這樣喬然對安青更是好奇,剛才火德那句師叔就差點兒讓喬然噴了,從喬然對寒凝的認(rèn)識來看,這個女孩兒應(yīng)該也是身份不凡,這么一來二去的安青到顯得越發(fā)神秘了。
“寒凝,既然你和喬兄弟……恩……就是那個意思,你應(yīng)該能懂,那你對我也不用客氣了,也叫我大哥就行了,咱們自己交自己的!”安青和聲說道,一撩道袍在手上抹了抹,動作依然瀟灑無比,讓人不得不慨嘆,這風(fēng)度呀,不管做什么,人家就是透著一股子瀟灑,喬然不由好奇這個家伙出恭的時候是不是依然瀟灑。
聽安青這番打趣兒似的言語,寒凝俏臉兒輕暈,青蔥似的玉指羞澀的輕捻著茶盞,喬然剛剛倒上的沸茶,裊裊冒起的輕霧罩上臉龐越顯嬌俏,安青言語功力不凡,不過幾句就讓寒凝的拘謹(jǐn)散去,看著寒凝小女人模樣,喬然對她的好感也越發(fā)高漲。
“對了,喬兄弟,剛才火德老道那個五味火焰你就那么給掐沒了?”安青有些好奇的問道,臉上有些難以置信,自從方才看到喬然的動作,安青心里的驚訝就囤積起來,直到現(xiàn)在才有暇問出,
喬然笑了笑,火德老道那五色火焰確實有不凡之處,脫身于道家威力無邊的三味真火加上陰煞毒火還有一味倒是古怪,似乎和那群老和尚的佛門業(yè)火,陽剛之火和陰毒之火相互融合,威力不俗,不過在真正玩火行家看來,那就是小兒科了,至剛至柔你沒有準(zhǔn)教主的實力想要互相轉(zhuǎn)換那是不可能的,勉強融合雖然詭異多了些,真正威力卻有某種程度的下降,喬然星祭法門,上取星辰真火,下取玄陰魔炎,不管哪一樣都不是火德能夠比擬的,他用火焰來攻喬然純熟班門弄斧。
不過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喬然伸出手掌,右手拇指一團熾白色星辰真火、尾指一團墨青色玄陰魔炎跳躍而出,安青見識不凡,看到喬然這兩團火焰,臉上一驚,心里也明白過來,滿臉贊嘆,“喬兄弟還真是不一般,這星辰真火和玄陰魔炎運用如此純熟,怪不得火德老道會吃虧了!說起來,火德老道一直認(rèn)為自己的御火術(shù)不次于上古大神,不過他那個火焰確實也有不凡之處,借助這火焰擊敗了不少修為高于他的對手,讓他越發(fā)猖狂,今天在這方面讓他吃了一虧,真是痛快!”
寒凝也知喬然這一手不凡,詳細(xì)的卻不太了解,聽安青這么一說,也有了一個片面的認(rèn)識,滿心歡喜,仿佛安青稱贊的是她一般。
“安兄客氣了,我這火焰也未到爐火純青,只不過那個火德誤入歧途而已?!眴倘恢t虛說道,據(jù)師門典籍了解,這星辰真火和玄陰魔炎并不是這一門法術(shù)的最高境界,只不過現(xiàn)在的喬然修為不到,不了解之后而已。
幾人在玉臺上煮著茶,輕聲談?wù)撝?,這樣等待倒也愜意。
夜空中陣陣清凜的幽香傳來,喬然低頭看了下去,之間整個長安城中無數(shù)星星點點的白色曇花傲然綻放,散發(fā)著奇異幽香,似乎在歡迎著什么似的,想到剛才安青看到那曇花時有些怪異的臉色,恐怕他有些了解這曇花代表著什么,
“安兄,這個曇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喬然輕聲詢問道,聽到喬然的問題,寒凝也是等待著安青的回答,對于這曇花有些了解的人總是含糊不清,不肯說清楚,寒凝也是分外疑惑。
安青沉吟一下,緩緩開口問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不過一般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人,而這里面的事情又有些復(fù)雜,我給你們說個以前的傳說吧,那樣你們就對這件事情有一些了解了!”
端起茶盞,卻是沒有送到嘴邊,安青情緒有些莫名的低落,有些低沉的說道,“曇花又叫韋馱花。韋馱花很特別,總是選在黎明時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綻放,相傳曇花和佛祖座下的韋馱尊者有一段哀怨纏mian的故事,所以曇花又叫韋馱花。傳說曇花是一個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很燦爛,她愛上了一個每天為她鋤草的小伙子,后來玉帝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大發(fā)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把花神貶為一生只能開一瞬間的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個小伙子送去靈柩山出家,賜名韋馱,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墒腔ㄉ駞s忘不了那個年輕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駝尊者都會上山采春露,為佛祖煎茶,就選在那個時候開花!希望能見韋馱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夠了!遺憾的是,春去春來,花開花謝,韋馱還是不認(rèn)得她。曇花一現(xiàn)只為韋馱!這還是幾千年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說出的言語?!?p> 寒凝也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名有了心上人的女子,對于這種凄美的愛情故事一點兒防御力都無,清澈的眸子籠上了一層薄霧,低著頭,不時撇喬然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喬然,恩,喬然有些感慨,不管什么時候,這天庭似乎在這種事件里面扮演的總不是什么好角色,前世的七仙女、桃山救母等等,天庭都是那個棒打鴛鴦的一方,似乎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
“其實鄉(xiāng)間傳言總是有著失實之處,就像這個傳說,前面還是有些真的,到后面就是扯淡了,韋馱在大日如來門下,本就天賦過人,不過千年,就已經(jīng)晉了尊者境界,那時候他也明白了前塵往事,可惜他對曇花女神卻是絲毫余情都無,反而是那曇花女神,當(dāng)初違背天條,被抹去修為、記憶,可真靈卻是一直牽掛著韋馱,只要韋馱出現(xiàn)的地方,曇花就會盛放,如此癡情,真是不值!”安青有些憤慨的說道,
寒凝也是輕咬貝齒,對這個韋馱尊者顯然分外痛恨,不過韋馱尊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喬然也是看不起他,讓自己女人傷心的男人不配叫男人,為了私欲傷害女人的男人更不是男人,喬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這時候,喬然已經(jīng)考慮怎么給這個家伙一點兒苦頭吃了!
三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有瑤瑤不停咀嚼薯片的聲音響起,一雙大眼睛眨呀眨,似乎也在考慮著什么……
呼呼……仿佛巨獸在地下呼吸一般,沉悶的呼吸聲壓制了那金色光柱中的龍吟,回蕩在天空,烏云漸漸匯聚而來,忽而蕩開忽而凝聚,仿佛隨著呼吸的韻律醞釀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