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結(jié)束了。
但是,一個最大的問題擺在了晴空的眼前。那就是,怎么回去?
“你不會回去嗎?”貞妃娘娘睜著大大的眼睛,怎么也不能相信。
“不會?!鼻缈章柤?。
真不會。過來的時候是坐的機器,現(xiàn)在這里沒那東西。
“那姐姐在這里停一輩子好了。”貞妃娘娘給她出主意。
“不要?!?p> “為什么?這里不好嗎?人人都很喜歡你啊?!必戝欢?p> “我有媽?!鼻缈諞]有多說。
最近已經(jīng)閑下來了,分外地想自己的媽媽了。還是那個老是捉弄她的姐姐,夏帆。姐姐的身份證明還在自己胸前呢。
對了,還有猛將兄。還有一個被自己忘記到不知道哪個腦細胞的老爸,和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自己班上的那幫同學。她這個班長不在了,不知道那邊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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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想我媽。哎呀,皇上,你什么時候來的?”晴空仔細一看,是皇上啊。
往外面一看,哦,天都已經(jīng)要黑了??磥砘噬鲜莵碡戝锬镞@里就寢來了。
“皇上再見,明天我再找貞妃娘娘說話?!彼€是很識趣的。說完,還把貞妃娘娘的胳膊抓著,往皇上懷里推。
貞妃娘娘大囧。這個晴空姐姐,也太惡作劇了吧。
“朕是來找你的。”皇上皺眉。
一群嬪妃每天盼星星盼月亮,這名郡主倒好,看見他就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
“找我?這天都要黑了,你跑到貞妃娘娘的住所,然后說找我?”晴空指著自己的鼻子。這不是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嗎?
“貞妃娘娘,哭。”晴空唯恐天下不亂,還在貞妃娘娘背后支著招。
“晴空姐姐,不要鬧了?!必戝@個哭笑不得。
“晴空?”皇上一愣。名兒不是名字很怪,叫四個什么怪字來的嗎?這晴空,又是從何說起?
“你能叫黃四,我為什么不能叫晴空?”晴空叉著腰。
誰規(guī)定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名字來著。
“那你的全名是什么?朕只知道叫名居。”皇上日理萬機,對她的了解,還真少。
“姓比那名居,名……”汗死,不能說叫天子吧。晴空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說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話來圓了。
“名什么?”
晴空一下子卡在那里,半天想不到一個比較順的名字。
“稟明皇上,名居姐姐的全名是:比那名居八云紫?!必戝锬镌谶吷闲χUf完,還看著晴空吃吃地笑。
汗死,一對百合的名字啊。
“這么長?”皇上皺眉。
“有意見?”晴空問著。其實,自己也是哭笑不得的。
“沒有。名兒你應(yīng)該是外族吧。朕有聽說過姓莫力達瓦,或者是葉赫那拉,還有什么愛新覺羅的。”皇上在想著。
我倒,愛新覺羅?這個是什么朝代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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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上還真有正事。
因為皇上不想在貞妃的住所談這些,所以,兩個人一起到了養(yǎng)心殿。
“名兒,這是羅大人和秦大人新擬定的官員位置。你看一下?!别B(yǎng)心殿里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卷卷的公文。
秦大人官復(fù)原職,而貞妃娘娘也沉冤昭雪。只是可憐了那賢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了。內(nèi)宮爭斗和外面息息相關(guān)啊。
現(xiàn)在,是由秦大人來選拔人才了??墒?,讓她來看做什么?
晴空著搖頭。
“怎么了?”皇上問。
“你才是皇上。為什么來問我。”晴空哭笑不得。她沒有可以掌控一朝的能力啊。
“朕心里想,可以找人商量一下,也是安心。”皇上這么說著。
哦,也確實。這一下子翻天覆地,推行新政,皇上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咦?為什么是楊小將軍封侯?”晴空很奇怪。
楊大人不是還在嗎?按道理說應(yīng)該是父親封侯才是啊。
“楊大人堅持辭官歸隱,交出兵權(quán)。就是這楊小將軍本來也是不讓再繼續(xù)領(lǐng)兵的。可是朕當時祥裝生氣,怪罪他們以為朕賞罰不明,這才領(lǐng)的侯爵。而且,現(xiàn)在還是不帶兵的。”皇上這么說。
這楊大人倒是一個識時務(wù)的人,知道恩寵過重,必然惹禍上身。激流勇退很是難得,只是表現(xiàn)得有點過于明顯了。
這么說,秋月姐姐可以在京城安心地做自己的楊夫人了,不用顛簸奔波,倒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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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識之士大多辭官歸隱,不敢做官。朕還真不想底下光一群阿諛奉承之輩?!被噬犀F(xiàn)在最煩惱的是這件事。
龍大人把持朝政多年,自己有能力倒是好的。只是底下的人都不敢違抗,有才之人遠遠避開,只有溜須拍馬之輩才能得以生存。這些人大多庸庸碌碌,無大功,也無大過。新政推廣的時候,這些人還真派不上用場。
不過,也難怪,伴君如伴虎,有誰想拿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的。
“皇上要是真有可用之人,也不會跑到這里和我商量了。”晴空微微搖頭。
泱泱大國的君主,都已經(jīng)可憐到要和她這樣一個不懂朝政的人來商量事情了,可悲啊。
“名兒,朕現(xiàn)在是求才若渴,而且要讓他們毫無顧慮,有什么辦法嗎?”
“還真有?!鼻缈蘸鋈幌肫鹨粋€人,只是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有用。
“哦,是什么?”皇上大喜。名兒就是名兒,這個時候還能有辦法的。
“皇上可還記得那逆子龍兆?”晴空問。
聽到這話,皇上的臉色沉下去了。
聽了名兒和秦大人的進諫,僅問龍大人一人之罪。賜了龍敖自盡,又抄了他全家。其余人等包括他的兒子,都只是逐出京城,以顯寬容。龍家的人,他聽到就不舒服,不知道名兒這個時候提起他做什么。
“此人可用。”晴空說道。
其父掌權(quán)的時候,他并不狂妄,也不為官,整天花天酒地。其實,在她們那個時代,科學的稱法是叛逆期。心里有一番抱負無法施展而已。
私下打聽過,這龍兆還多有資助那些貧寒的讀書人和窮苦百姓。而到了要斬名郡主的時候,他已經(jīng)預(yù)知事情后來的結(jié)局,在殿前為父親哭訴。只可惜他父親到底是積怨過深,難免一死。要放逐他的時候,那龍兆卻仰天大笑,說是只可惜自己生在龍家,要不然也是孔明奉孝之才。
此人不管是楊修還是郭嘉,都可以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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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讓我起用龍兆?”皇上吃了一驚。
“有什么不行嗎?”晴空挑眉。
原以為不用自己多說,皇上心明如鏡,自然明白的。
“他到底是龍敖之子。而且這一個兆字,起名的時候也是專為了我皇族姓趙,為了表現(xiàn)其不敬。”皇上到現(xiàn)在,對龍家還是痛恨過深。
“名兒聽說,古代有女帝武則天,用人不疑,敢殺其父而用其女?!?p> 晴空還記得上官婉兒的典故。
“名兒的意思是?”
“你不是要顯示胸懷天下嗎?龍兆你都能用,天下之人有誰不能容?”晴空趁機勸說著。
“朕和皇叔再商議一下。畢竟這龍兆是龍敖的兒子,其中利害,還要多斟酌?!被噬显诩毤毾胫K皇敲麅?,可以無所畏懼往前沖,種種的后果都是要考慮清楚的。
“恩?!鼻缈蛰p輕地點著頭。
這個是朝政,她在這里亂喊叫,皇上能聽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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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覺了?!彼蛄藗€哈欠。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她是郡主,還呆在這養(yǎng)心殿,不好吧。這要再談一晚上,外面還不知道傳出什么話來呢。
“名兒,你心里就真的沒有朕嗎?”皇上哭笑不得。
他專門從貞妃娘娘那里把她帶到養(yǎng)心殿的啊。別人求還求不得呢,名兒這倒好,哈欠連連,說要回去睡覺。
睡什么啊,康王府現(xiàn)在早就成一個集市了。她是住在丐幫綠竹林的。
“沒有?!鼻缈罩苯踊亓诉@么一句。
這皇上好是好了,就是見一個愛一個。這毛病就不能改改嗎?她是救援隊啊。自己是誰還是知道的。
皇上一下子被堵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要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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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里氣氛正奇怪呢,外面有人稟報:“皇上,賢妃娘娘求見?!?p> 皇上皺起了眉頭:“她不是在冷宮嗎?難道要朕這么晚了去冷宮?”
“是,可是她說要見的是名郡主。還說只要說一句話,名郡主一定會去見她?!蹦枪f話小心翼翼。
“哦,什么話?”皇上一愣。
對著名兒說一句話,名兒就一定會去見她?倒不知道這是一句什么話。
“天子姐姐既然是救援隊的,為什么能看著她在冷宮餓死而不救。”
晴空大驚。
她在這里自稱是比那名居。動畫中很有名的比那名居是姓,名叫天子。這賢妃知道她全名?而且還知道她是救援隊的?
“我去看下。”晴空馬上一下子睡意全無。
“名兒?”
“皇上,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釋?!鼻缈找幌耄@一下子還真不一定能解釋得清楚。
“會不會有危險?”皇上想到龍家以前,不禁這么擔心。
晴空笑了:“賢妃娘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身難保,還能對我有什么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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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的冷宮并不是那么陰森,只是比較偏僻而已。當時貞妃娘娘也住過。
她見到了賢妃娘娘。
這是一個身材比較高的女子。臉圓圓的,若說貞妃娘娘比較清瘦的話,她就是有一點點發(fā)胖了。不過,顯得很勻稱,很可愛的那種。她們兩個長得很像電影里走出來的人。如果說貞妃娘娘象是林黛玉的話,這賢妃娘娘就有點像是薛寶釵了。
“你可來了?!辟t妃娘娘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賢妃娘娘,你是……”晴空想問,卻有點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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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穿越,我是重生。”這是賢妃娘娘急急地說出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