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信則有不信則無
第六十七章信則有不信則無
袞州陳留郡治所...陳留城外!
“殺..殺..殺..殺..殺..殺.....”一陣龐大的喊殺之聲響徹天際,兩隊人馬在陳留城外的平原上不停的縱橫肆殺,一具具尸體栽倒在鮮血當中,雙眼無神的仰望天空,在那臉上依舊彌留著一抹不甘以及怨恨,最后在哪馬蹄人踩之下尸骨無存。
“噗..嗤.....”在戰(zhàn)場當中,劉羽臉色有些麻木的揮舞著手中的鐵槍,沒有絲毫戰(zhàn)意的收割著一名名生命,眼中卻是儲含著越來越多的煞氣。
“何苦跟著別人一起起義,沒有起義之前,你們最起碼還能夠茍活于世,但是,現(xiàn)在你們這樣死在這里,有意義嗎?”劉羽看著面前那一名栽倒在血泊當中的老人,輕聲的問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月中旬,隨著皇甫嵩一把大火,火燒十里,擊敗了波才十多萬大軍,整個黃巾軍中就開始彌漫著悲觀的情緒,而那些打著代天請命的各各渠帥,也慢慢的由義軍轉(zhuǎn)向了強盜,對于兵員也不再是自愿加入,而是每攻破一地就會強迫所有的人加入黃巾。
在袞州征戰(zhàn)了半個月,劉羽所殺的黃巾兵已經(jīng)從先前那些由賊寇跟自愿加入的義勇變成了現(xiàn)在這些毫無戰(zhàn)斗力的農(nóng)民,這讓他最近的情緒越來越暴躁,如果說在半個月前他還對黃巾軍、對張角有些佩服的話,那現(xiàn)在對于這些人他只有藐視與不屑。
劉羽重生三載,自認為自己是將軍、統(tǒng)帥、諸侯,對于麾下的兵馬也都是采取的精兵政策,但是面對那一波接著一波、收不勝收、殺不勝殺的黃巾軍,他真的有些暴怒了,來自后世,他一直信奉的是戰(zhàn)爭是軍人的事情,而不應(yīng)該把農(nóng)民牽扯進來,這是他做人的底線。
如果有的選,劉羽絕不會像這些一生苦哈哈的農(nóng)民出手,但是,現(xiàn)在這些人卻是擋住了他往上爬的路,這讓他只能選擇殺。
“如果恨我的話,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我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報仇。”劉羽眼中閃過堅定之色,手中鐵槍揮舞的速度再次攀升了一截,刺出十幾朵槍影,看著身體周圍那噴灑著鮮血栽倒的身影,低聲嘶吼道:“不過,我一定會給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的?!?p> 時間流逝,殺戮依舊在繼續(xù),雖然黃巾軍的人數(shù)龐大無比,但是不管是燕云精騎還是那七千悍卒都依靠著自身過人的武力、豐富的廝殺經(jīng)驗、以及整齊有序的戰(zhàn)陣,不停的絞殺著那如海浪般的黃巾軍。
直到如日當空,這場長達一個小時的戰(zhàn)斗方才以黃巾軍崩潰而結(jié)束,這讓劉羽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就連張飛這種好戰(zhàn)之人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都有些殺不下去了,不是沒有力氣殺,而是真的不想殺這些戰(zhàn)斗力只有五的農(nóng)民。
“吩咐下去打掃戰(zhàn)場,老規(guī)矩,把這些降兵統(tǒng)一排查一下,把其中的農(nóng)民以及沒有濫殺無辜的人都放了,讓他們各自歸鄉(xiāng)吧?!笨粗前c倒在血泊之上的黃巾兵,劉羽眼中無奈的道。
畢竟,如果把這些降軍交給官軍,那等待這些人的只有被殺,這種事情皇甫嵩等人可是沒有少干,而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是劉羽最大的程度了,畢竟他養(yǎng)不起這些人,也只能放這些人一條生路了,這算是他的偽善吧。
“諾?!睆堬w、徐榮等人連忙領(lǐng)命,當即就去收拾戰(zhàn)場。
見此,劉羽眼神閃爍了一下,方才道:“志才,今天我們在這里休息一天,明天再出發(fā),你安排人扎營吧?!?p> “諾。”戲志才眼神閃爍了一下,方才平靜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只是背對著劉羽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陳留...古之惡來典韋,三國排名前三的猛將,不知道本侯跟你有沒有緣分?”看著周圍忙碌的眾人,劉羽眼神閃爍的想到,之所以會停留一天,為的就是典韋,看看能不能找到。
過了片刻。
劉羽看著吩咐完回來的戲志才,當即笑著道:“走,一起進城走一走?!?p> “主公有命,屬下豈敢不從?!睉蛑静判χ笆值?。
得到滿意的回答,劉羽看了一眼身上那沾滿鮮血的的鎧甲,當機揮手示意了一下,讓侍衛(wèi)把身上的甲胃脫下,披上一件白色的長袍,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這才帶著一股血腥之氣與戲志才朝著不遠處的陳留城走去。
走了片刻,看著面前那戒備森嚴,城上城下依舊留下的鮮血與尸體,劉羽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在他率兵到來之時,黃巾軍正在攻城,劉羽也立即趁勢從后發(fā)起偷襲,本來如果城中出兵里應(yīng)外合的話早就可以結(jié)束戰(zhàn)斗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跟黃巾戰(zhàn)在一起后,城中的官軍竟然依舊不肯出城,而是坐山觀虎斗,這讓他不禁有些無語,以前他交往的那些人都是一時之俊杰,不過這中人總歸是少數(shù)的,而大部分官員卻是同面前的一樣,他現(xiàn)在卻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大漢官員。
“去叫開城門,然后把那些閑雜人等全都打發(fā)掉,不要讓他們來打擾我的雅興?!眲⒂鹂粗菈ι夏锹柫⒌娜巳海壑虚W過一抹寒光的吩咐道。
吩咐完后,劉羽方才對身邊一路沉默的戲志才問道:“志才,我發(fā)現(xiàn)自從進入袞州后,你就經(jīng)常皺眉不語,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聞言,戲志才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不過也沒有打算隱瞞,而是臉色凝重的道:“十天前,我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天下大勢已經(jīng)大變。”
“奧?”劉羽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著戲志才,經(jīng)過幾個月的相處,對于戲志才的才華他是佩服到敬仰的程度,但是夜觀天象這種帶著神秘色彩的話從戲志才的嘴中吐出,卻是讓他有些驚訝以及震驚。
“本來以前的黃巾之亂只能消耗漢朝的運勢,讓天下陷入諸侯爭霸的割據(jù),但是只需要二十多年天下就會歸于一統(tǒng),但是,現(xiàn)在的天下大勢卻是有了春秋爭霸的格局,這次的亂世很可能要曠日持久?!睉蛑静拍樕刂畼O的道。
“春秋格局?!”聞言,劉羽臉上難掩震驚,春秋戰(zhàn)國長達五百五十年的,而漢末三國以及之后的東西晉跟南北朝,再到隋唐,這段歷史亦長達四百多年,這可不就是另一個春秋戰(zhàn)國嗎?!!
在這一刻,劉羽不禁懷疑戲志才是跟他一樣的穿越者,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負定,但是如果不是穿越者,只是夜觀星象就能夠推測出其后的春秋戰(zhàn)國格局,這讓就算聽說過所謂推背圖等存在的他,依舊難以相信。
看了一眼有些震驚的劉羽,戲志才舒了一口氣,方才道:“春秋戰(zhàn)國格局正在慢慢形成,而“殺、破、狼、”這三星已經(jīng)高掛星空,而具備此三星命格的人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現(xiàn)于世,而妖星亦星光隱晦的藏于諸星之后,隨時準備趁勢而起,而紫微星亦星光灰暗,隨時都會遁入虛空,天下....亂局以顯。”
聽完,劉羽直直的看著戲志才,臉上的震驚已經(jīng)消失,半響后,方才凝重的問道:“觀天象真的能夠推測今后的天下大勢?”
戲志才聞言贊賞的看了劉羽一眼,輕聲道:“能...亦是...不能。”
說完看著沉默不語的劉羽,戲志才笑著解釋道:“夜觀星象的確能夠猜到天下格局,但是,星象變幻莫測,天下大勢何嘗不是變幻莫測,以凡人之身又怎可猜透天地之勢,所謂的夜觀星象,就跟運勢之說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p> 聞言,劉羽松了一口氣,雖然連穿越這種事情都出現(xiàn)了,那再來一個夜觀星象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華夏上下五千年,有多少未解之謎,世人誰又能夠給其負定,不過,如果真的有人能夠通過觀察星空就可以知道今后之事,那卻是讓他失去最大的優(yōu)勢,雖然這個優(yōu)勢會越來越小,但是他卻是不想現(xiàn)在就放棄。
不過,戲志才的解說卻是讓劉羽松了一口氣,所謂的夜觀星空,以他的理解就是通過觀看星空之變幻,再加上自己的智慧以及所知道的事情來進行推算,這也就是像下棋,有人能夠想到幾十步之后一樣,對于戲志才來說,他站在現(xiàn)在,而看到二十年之后,這兩個可以說是同一個道理。
至于理解的對不對,劉羽也不能確定,至于能不能再玄幻一點,他也不想再鉆牛角尖,就像戲志才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一樣,沒有追究的必要。
不過,為了推測自己的想法,劉羽還是問道:“能夠夜觀星象的人,在此世有幾人?”
戲志才聞言沉吟了一下,方才道:“當有兩手之數(shù)?!?p> “十人嗎?”劉羽眼中精光一閃,暗道:“這十人應(yīng)該是戲志才在書院以及游歷時所認識的,在刨除那些還沒有出世的謀士,這十人卻是有些多了,但是,如果把夜觀星象看做謀士的一個境界,那樣一來卻是能夠解釋清楚了?!?p>